夜已入深,寒气袭来,众人浑身哆嗦。好在火把通明,多少让众人暖和些。
“报-----”那小兵拖着长长的口音赶来。
“发生了什么事?”捕头转身来,火把前伸,好照见那小兵。
“大人,正屋内发现可疑人!”小兵单膝跪地,作揖禀报。
“可看的真切?”捕头神情慌张,他原本只是希望虚惊一场,自己好度过这个恐怖的夜晚。这么多年来,他未曾因这军机处烦神。他很清楚,这么个神秘地方,常年不出事端,一旦有事,必是大事。可不巧的是这个大事让他摊上了,如果是昨天或者明天,那么他就可以安稳的躺在自己的床上睡大觉了。
“小人亲眼所见!”那小兵如实回报。
捕头顿时血涌大脑,一顿眩晕之感。他俯身踉跄了一下,手上的火把差点掉下了地。
“大人!”一旁侍卫赶紧扶上。
“不碍事!”他终于缓过神来,“昨夜未曾休息好,今日稍作劳累,身子有些反应。”
“要不扶你去后堂歇息去?”一小兵说道。
“怎敢休息?这可是几十年一遇的大事,职位不保是小事,就怕丢了脑袋啊!快,让众人赶往院外大门口,快!”捕头又用手摸了摸脑门,这股劲还不是那么好缓过来的。
“是,大人!”
一刻钟后,一百多号人围在军机处门口,火光照着墙壁映射通明。如同一个发光的水晶球。
“大人,人都到齐了!”
“好,你归队吧!”捕头披上了一件虎皮大衣。这大衣还是他去年年底缴获匪徒有功,县令亲自赏赐给他的。
他整了整大衣,对台阶下的火把喊道:“弟兄们,今天是个非比寻常的日子。你们都很清楚,今晚聚集在这里意味着什么,盗贼就在屋内。所有人不得懈怠,凡是抓住盗贼者,我单方面奖励20两。这还不算孙县令的赏赐啊!”
众人立刻沸腾了起来,纷纷议论起这赏钱来,要知道这朱衙内一个月的俸禄才五两银子。20两银子相当于这捕头两年的俸禄了,对众人来说,这可是一笔巨款啊!
“喂,你说如果咱真捉拿了这盗贼,捕头当真赏这二十两来!”一小兵轻声问道。
“算了吧,还是别想这赏钱的事,保住小命要紧。你想想,这军机处守卫的有多严密。能偷身到此者,都算半个神仙了,你能拿住神仙。”有人回道。
“是这道理,看来还是保命,不求多财!”
“是是是,是这道理。”众人都跟着应和道。
捕头显然是听到了他们谈论的内容,这显然是不好的言论,扰乱了军心。如果所有的士兵这般想,那还抓个毛线。就是屋内躲着个怂蛋,他们也抓不着。看来他是时候拿出点威严来。
“小二呆子,你方才和众人说了些甚?”捕头质问道。
那说话最多的小兵立刻浑身发抖,“大人,小的不曾说些什么!”这个小二呆子胆小如鼠,平日里大家都拿他玩耍,他也迎合众人,总是洋相百出。方才说的那些保命的话的,正是出自他口。
“不曾说些什么?”捕头走下台阶,双手笼着虎皮大衣,疾步走到他的跟前。
“不曾,大人!”那二呆子立刻双腿跪下。
“来人啊!把他拉出去悬挂于树下,待我捉拿住盗贼,一并送去县令。”
“是!”方才与他说话的士兵立刻走上前来,架着这二呆子站起来,拖往远方的黑夜。
赵硕此时正在正屋的二层屋内。
当他从一楼跳将上来后,顿时被二楼华丽的景象惊呆了。且跟他细看。地上铺着名贵的羊毛地毯,墙上挂着各个朝代名流的字画,墙壁上每五米一盏水晶做的油灯,五彩飞龙的吊坠物悬于正中央,屋内由书柜作墙壁将其分隔开来,正中是一块菱形的空场,四周放有桌椅,实在气派。
这木乃上等木材千年乌木,硬若钢铁,香如闺房。空气中一股清凉之感直逼心肺,实在畅爽。
这二层除了正中间菱形空地外,四周尽是些书柜做的墙壁隔成的走廊巷道,十分错综复杂。也是呈八卦方阵排布。好在赵硕也曾学过五行八卦,这方位要诀倒是难不倒他。
五行八卦乃修道之人必学之基础,虽复杂难懂,但有修道者皆知一二。况且赵硕自幼上山学道,这五行八卦的要门早已熟记于心。
只是这书柜倒是难倒了他,这书柜二米多高,柜中抽屉多如牛毛。一个个的翻到,实在是耽误时间。况且孙文只是告诉他近期朝廷会调用军机处密函。可是这密函究竟是什么样的,他也不曾知晓。
嗨,还是不要多想,一个个找吧,还能如何!
已至三更,话说朱有志带的人马已经赶到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