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队长,你知道放生的意义是什么吗?不仅仅是救了它们的命,而是给了它们自由!我记得我小时候很喜欢松鼠,于是我就求着我爸去市场给我买,我爸还怕一只太孤单,给我买了一对儿,并且给它们买了一个很大很漂亮的笼子。每天我都要看看它们,给它们好吃的,还找了一些我本来很宝贝的玩具给它们,成天担心它们冷了热了。我以为我对它们这么好,它们一定很幸福,可是没多久,其中一只就死了,从那以后,另一只就不停地咬笼子,甚至自己学会了开笼子门儿,好不容易把它抓回去,它还是每天不停地咬笼子。”白雅洁看了看卓文涛,确定他在听,继续说“直到有一天我发现笼子上有血,是那只松鼠使劲儿咬笼子的结果,我才明白,它有多么渴望自由!于是我偷偷地把笼子拿到公园里,把它放走了!动物跟我们人类一样,都是渴望自由的生命,我们不能因为自己是高等动物就剥夺它们的自由,这不公平!”
卓文涛张了张嘴,准备说些什么,却被电话铃声打断了……他低头一看,是路鸣,就知道,又有不好的事情发生了。
“卓队,又有命案,悦华佳苑,你快过来一趟吧!”果然不出所料,他看了一眼白雅洁,说“对不起白小姐,我这边……”
“你去忙吧,卓队长,像你这样正直又尽责的警察,那些冤魂会很感激你的!”白雅洁微笑道。
“嗯,那我先走了,天快黑了,你一个人回去要注意安全啊!”
“卓队长,这个你不用担心,正常人一般是近不了我的身的!”白雅洁笑的更加灿烂。
悦华佳苑,卓文涛到了门口,路鸣正站路边抽烟呢。
“小路!你怎么在外边?死的是什么人?”
“哦,卓队,死者是一名五十多岁的中年女性,尸体是她老公发现的,就在他家客厅沙发上。”二人边往里走,路鸣边给卓文涛做简单陈述。
“死因呢?现场有没有什么痕迹?”
“中毒,死者平时总爱躺在沙发上睡觉,他老公说今天刚好去参加婚宴,下午四点左右回到家,见死者还在睡觉,就想叫她起来,这才发现人已经凉了,马上报了警。现场没有挣扎的痕迹,门窗也都完好无损,应该是熟人作案!”
“熟人?”说话间已经到了现场,正要进门儿,碰见许佳晨正要离开。
“呦!卓大忙人才来啊!”
“死者中什么毒?有没有可能是自杀?”卓文涛没有心情很许佳晨斗嘴,也许是今天发生的事情有点超出他的预期,又也许是因为那个孩子,总之就是没心情。
许佳晨见他摆着个臭脸,一副不好惹的样子,也没心思呛他,“根据现场情况,死者是中毒窒息而死,并没有太过挣扎的痕迹,但是舌尖有被咬过的痕迹,很像癫痫发作时的症状,初步判断,死者中的应该是毒鼠强。我们已经提取了桌上饭菜的样本,要回去做实验才能确定!至于是不是自杀……对不起这个不在我职责范围内,卓队长,麻烦让一让!”虽然没有明枪暗箭地怼他,但许佳晨还是很不爽他那副臭脸,尤其是跟自己说话的语气,很不友好。
卓文涛侧了侧身子,许佳晨便趾高气扬地走了出去。
“死者家属呢?”
“在那边做笔录。”
“走,去看看!”
卓文涛并没有生许佳晨的气,他知道自己脸色不好,可是话说回来,他们两个人见面的时候,哪次不是争的脸红脖子粗的?怎么这次不跟她争了,她反倒不习惯了?
“你就是死者家属是吧?”
“对,我叫顾天成,是她老公。警察同志,我老婆到底怎么死的?”
“这一点我们也在查,她最近有没有什么异常?或者平时有没有抑郁症什么的?会不会自杀?”
“不可能的,我老婆性格大大咧咧的,有什么事儿都会说出来,心里从来不藏事儿!”
“你们家平时只有你们两个人吗?”
“还有两个女儿,但是她们一般都是晚上才回来,白天很少在家。”
“那你们有没有得罪过什么人?有没有可能有人报复?”
“没有啊,都这么大岁数了,我们也都不是那好斗之人。我老婆是个清洁工,每天扫大街累个半死,哪儿有精力得罪人呢?我就更不可能了,我是个保安,平时巴结那些业主都来不及,哪儿敢得罪他们呢?万一有人投诉,我这工作可就没了!”
“那就怪了,不是自杀,也没得罪过人,门窗完好无损,难不成凶手是个隐形人?还会穿墙?”卓文涛自言自语道。
“不用查了,是我干的!”
突然从外面进来一个女孩儿,二十五六岁,模样还挺俊俏,穿着比较简单,扎一个马尾辫。
“人是我杀的,你们抓我吧!”
“菁菁,你在说什么?什么人是你杀的?”
“这位是?”
“警察同志,这是我大女儿!别听她胡说八道!这么点儿孩子,怎么可能杀人呢?况且这人还是她妈!”
“不,她不是我妈!我妈早死了!”
“菁菁!你……唉!”顾天成一把捂住脸,蹲在了地上。
“爸,人是我杀的!我忍她很久了!她太欺负人了!你们抓我走吧。”女孩儿说着,眼角留下了泪水。
“小姑娘,杀人这事儿可不是开玩笑的!”虽然对方亲口承认,但卓文涛还是有点不敢相信。
“我没开玩笑,人是我毒死的!”女孩儿一遍又一遍地重复。
“那就只有带你回警局审问了!”
“爸,女儿不孝,以后好好照顾自己跟琳琳,就当从来没生过我这个女儿!”说着,女孩儿跪在地上,对着顾天成磕了三个响头。然后头也不回地跟警察走了。留下顾天成一个人捂着脸,嚎啕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