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越朝堂中早已争吵不开,各执一词,互相推卸责任,倚老卖倚。
刑部、吏部,还有大理寺那边,皆是执词夺言。
“大胆,朝堂中不许喧哗。”冷奕枫身边的公子咳嗽了一声。
“你们说出去还真不怕丢人,我堂堂殃殃大国,大理寺卿的府院人都看不住。还有大理寺派出去的人,押解审查之际,还能被人劫狱了。”冷奕枫很是不爽利的愤怒。
“还有刑部,此等小事办不好,人抓不回到,还扯上史部,王要你们这群无能之臣又有何用,吾非栋梁是之以肱骨之臣,为何不能客已复礼,安守本分。还要王欲为你们忧心,在朝堂中吵闹,成何体统。啊!啊!”冷奕枫心中怒火一道迸发,是对着堂下议事上奏,互相撕咬推卸的四人,实在是可恶。
冷奕枫还在想,怎么养了这群驻米虫,尽丢人显眼,养兵千日,吃着朝廷的奉禄,背地里都什么事。
恐怕不等天夏讨伐别人,旁人见国之腐败,怕早就攻上来,是以临危针锋相对了。
别人都是忠君义士,自己怎么养了一群庸俗之辈,起内哄才是同仇敌忾极其一致。倒是无可厚非,真乃其之一般无二了。
“我王息怒。”众臣附议。
“将大理寺卿,革职查办。”冷奕枫下达命令,随后就有人将大理寺卿欲拖押出去。
“大王,是辰王。是辰王将云押关押在大理寺,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啊!”
“是吗?大理寺卿真希望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牵挂的王子是不是都一一秉功办理?”冷奕枫话中带着威胁,只想息事宁人、适可而止。
大理寺卿想到后果,也便闭口不言,被拖出去大喊:“大王饶命”
“你们这些老臣,真是……”冷奕枫来回徘徊在殿堂指着群臣,无奈摇头。
“此事交由辰王督办吧!”
“王上,辰王目前正在调查瘟疫一事,恐怕抽不开身来。”众臣都被冷奕枫的威仪吓的大气不刚揣,此时冷奕枫身边的公子倒是附贴近小声道。
冷奕枫带着怒火的双眸,在听到辰王明显眼中闪过一丝不意查觉的它意。冷奕枫听了公子的话,仔细想想也是,事多压身,可朝中又无可用之人。
眼下莫不是要仰仗赫兰家,但赫兰家与辰王?
“退朝”公子喊道。
冷奕枫留下口渝,令大理寺彻查劫狱一事,撤了大理寺卿一职。吏部,刑部各罚三个月俸禄,面壁一年。
这无异是自杀,面壁思过一年。
芷清园,冷奕枫退朝后悠哉的散心。
“德才,你说王是不是处罚有些重了?”冷奕枫若有所思道。
“公子只是一奴仆,怎好议论国事!”名唤德才的公子有些紧张。
“也罢。难道王只能倚仗赫兰家,可是辰王与赫兰家有所倚扶,若是赫兰家独大,那辰王必将…”
“王上之前不是挺看好辰王的吗?恕奴才多句嘴,辰王之前身居皇太子,王上现在又委以重任,是否是要让辰王成为众矢之的?”德才自是带着几分拭探,冒着生死之危。
“放肆。”冷奕枫话中加重言行,但并未生气。
“奴才有罪。”德才立马跪下。
“起来,王又没定你的罪。”冷奕枫意有所指,而这放肆二字更如此。
“谢王上”德才立马站起来。
“王之前最看重辰逸,可殿下却是不足户称,只依天夏王爷相并言”
“奴才僭越,可是因辰王?”
“不完全是,只有东宫才可称太子,授之殿下,可是在我北国境内,有何俗称。王心属之人并非辰逸,是否对他太过不公?”
“王上对大皇子期望极高,又极度偏宠,授之极端。只是这样对辰王这事终是不公。”
“你也觉得王不公?对辰逸太严峻,万事都包庇辰越?可即便这样,辰越终是有负王所托,难成大事啊!”
“王上也是没想到这般造就了辰王的强大,辰王有勇有谋。诸皇子中,王上最心疼七皇子,可却又对大皇子寄以厚望,唯独对辰王五皇子,太过压抑施以重任,终是成就了他的业绩”德才道。
“你所言甚是,可王现在真欲迷茫了。”
“王上,可是要对辰王改观一下?毕竟他一直很努力。”
“此事日后在议”冷奕枫止了止手,走至亭中坐下,外面的风雪也着实言寒。
安小颜突感头痛欲裂,脑中闪烁着零碎的画面,似乎是自己从未经历的过程。
但又异常的熟悉,一望无尽的大草原,皆是绿色辽阔,不知为何遭受残杀。血腥,皆是血腥,而后变成荒凉的沙漠。
在痛疼中安小颜好不容易恢复理智,她依稀记得大草原,凭着残碎的理念,荒沙大漠。
怎么会有这样不属于她的记忆,猛灌自己的脑中,是梦吗?真实与现实谁是谁非!
“看来不能耽搁了,一定要尽快想办法进宫。”安小颜紧皱眉头琢磨着。
可是冷辰逸又不帮忙?怎么为呢!
对了,宁王妃!有了!
还等腿好了在说吧!那些记忆想然从来不是空穴来风,那么究竟是?
安小颜想来想去,还是要见冷辰逸一面。只能拜托莫荨去请了,不然冷辰逸也不会送上门来。
安小颜满怀期待的坐着等待。
宛梨殿是冷辰逸的住处,但他却鲜少居住,常夜宿书房。
冷辰逸正拿着卷册在殿廊中徘徊,细心阅历。
“王爷,冯,姑娘想见你”莫荨迟疑了一下。
“失败便失败了,你可怀恨本王?”
“莫荨从未有丝毫埋怨”
“莫荨?跟着冯小怜名字都改了?”
“姑娘说名字不雅观,莫荨听的亲切些。”
“好,你回去告诉她,本王没空见她。让她不要整些幺蛾子,等她什么时候好了,来见本王吧!”
“王爷”莫荨有些为难。
“怎么,本王没说明白?”
“是”莫荨被冷辰逸的迫压退下。可是即便冷辰逸的威严再怎么厉害,却是为安小颜所不惧的。
纵使千万般无奈,冷辰逸却奈何不得安小颜。一天天胡思乱想,也不知好好休养。他知道她心中有很多疑问与不解,但她较劲,便是愈发有趣特别。
从安小颜的身上有种吸引力,吸引自已对她不仅上心,更多倍受关注。甚至让他不计较她的过去,只是越发有趣。
她本该好好生活,不该如此悲观。可是因为怎样的轮理让她心中充满恨,连生存都是奢侈。
是否是自己让她感到畏惧?但她貌似并未怕过他,敢公然顶嘴,辱骂他,真是天下第一人。
安小颜静躺下来,等待着冷辰逸的消息。
“莫荨你回来了?”安小颜笑着,朝门外看去。
“王爷说没空见姑娘,若想见他等你腿好了再说,王爷还说想见他自己去见。”
“这冷辰逸,岂有此理”安小颜有些抓狂,就算公务繁忙也不至此吧!
等腿好了还用的着他,哼,那些遗失的记忆一定被封存了,就像冯太后死后安小颜自动封失了记忆。
可是千竹梅,究竟是怎样恶毒的毒药。竟能与美人血相抗衡,干竹梅与美人血相信宫廷皆有记载。
只怪自己生前在天夏没有自己的势力,否则也能撑控人心,才不用受外制于冷辰逸了。也是,自己现在做人都得不能光明正大,更是不能活的自在。
安小颜其实想放下,可是只是想,她骨子里依旧还是优柔寡断。
她找冷辰逸只想弄清楚史册,绿洲变大漠,血荒之年又怎么回事?
“璇儿,帮我找个术士来。”
“姑娘你这是?”
“相面”有些事自已做不了决定,只能听天由命了。
半刻钟璇儿领着术士,前来。
“姑娘,这术士相面相极其精准。”璇儿道。
“好的,你且下去吧!”安小颜对璇儿道。
“请坐”安小颜让相士坐下。
“我看姑娘容貌极佳,为何遭受厄运?可知起因?”相士不等安小颜问先脱口而出。
“我想请先生为我推算一下命介,未来如何?最好是尚不可知的事。”
“如此甚好,稍等”术士拿出算卦,卜筮一番。
术士惊悚的看着安小颜,安小颜也看着术士。没错安小颜也懂推算之法,可她就想见证一下。
可那指示盘上的流轮齿以及泽文之意,是大凶,没错,大凶。
“我初见到如此大凶之兆,竟命格七煞相围,吉祸难测。刚见姑娘并觉非凡尘,有母仪天下之势,可结尾是大凶。流年兵灾四起,终有隐患”术士也是特意压低了音。
安小颜愣了愣,迟疑的好一会儿。
“天下兵祸,因汝而起”安小颜缓缓道。
“与姑娘有缘,不防告之姑娘,三世之情,必毁三生,灭情缘,长灯青佛古伴。”
“出家能化解?”
“非也,三生缘定。无可更改,姑娘前生所受,便是后世所作。命运无改之,望姑娘怜悯天下苍生,普度众生”
安小颜被术士的话说的特别慌恐与不得心安,最关键与自己所知异同。
“先生,是否看错了,我哪有这个……”
“没有,我眼不瞎,心不盲,姑娘所有的遭遇我都知道,只是说了这么多也是遗言了。”
“先生为何这么说?我又不会杀你。”安小颜无奈的说道。
“姑娘眼中早起了杀意只是不自知而已,它日若姑娘忆起我,请彻记怜悯下天下苍生”
什么歪理逻辑,安小颜才没有想有杀人灭口的决心了。
但还是笑着挑逗道:“你说我要杀你,那你为何要同我说这些。”
术士发笑:“师傅曾说南北之乱结束于末世相随大统一,但南北的祸乱始于一女,福祸灾星,必有乱世,当年祸世之星降临,已发生大灾,而灾星若死,必将覆国而亡。”
“今日出门,我便觉心神不安,为自已算了一卦,今日正是寿终正寝之时”
安小颜不仅觉有些可笑,什么灾星祸国,乱世之争,如尚天下太平。
还三世?天下分烈不得一统的纷纠,貌似因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