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有柳妃会觉得软柿子好捏,拿冯小怜开刀,人家能如屡获封,岂是那么容易对付的。”朱演其乐融融。
“昭训娘娘您这么做是想挑拔柳妃与怜妃的关系?让她们相斗,还顺势帮你除掉梅淑华?”
“红芍啊!你真聪明,怜妃岂是那么好对付的,自进宫便获得专宠。梅香本是柳妃的人,那怕身怀临盆也四五个月相差无几。柳妃身居高位自是妒忌,入宫多年家世显赫,却膝下始终只有一公主,若让梅香涎下皇嗣,她岂能坐的住。”朱演边走边道。
“可梅淑华也只是一个良人,若不是怀了皇嗣又岂能高升到淑华的位置,这若诞下皇嗣若为一个皇子,那么直接威胁到柳妃娘娘的位置,那怕梅淑华向着柳妃也不管用了。”宫婢红芍很快释怀。
“我倒是不着急,让她们斗。我朝历来有生殉的先例,皇子的生母诞下若为皇子便要殉死,就怕日后专权。这宫里除了高淑女诞下溱儿,便都是无嗣要么都是公主。”朱演仔细回忆叹息这些年自已专宠却一无所出,但她不敢,子凭母贵,苦日里过够了。想想之前在皇后身边的日子,不是打则骂。
“这些年我膝下无子,这祖宗的先例律法自是要摆着的实行。后宫为求生存都是以红花为食果腹,那怕成形的胎儿也自行打掉,在这宫中生存都是乞求一世繁荣。”朱演捂着肚子有激动落泪。
“昭训娘娘,以后日子还长。对了只是奴婢不明白高淑女诞下皇长子为何没有殉葬,没有将皇子过继给皇后娘娘呢?”红芍疑虑道。
“皇后毕竟是异族,且心善妒,皇上又怎甘心将自已亲生皇子将付给一个异邦,况且皇后又岂会善待这个孩子。皇上与皇后不合,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朱演走回宫里,掀起衣角进入里室。
“昭训娘娘所言极是,如今昭训娘娘你也算苦尽甘来了!今前在皇后身边也是难为你了。”
“若非皇上与皇后不合,我又岂能钻了空子才有今日这般荣耀,人总要为自已打算的不是!”
朱演倚窗看着刚外面晴空万里,似乎瞬间就狂风不起。
“昭训娘娘奴婢还是不明白,这高淑女只是溅籍出生,诞下皇子不应该早被除死的吗?宫中既有惯例,皇上为何?”红芍所疑也是朱演所不解。
朱演止手,红芍立马住了嘴。
“你一定好奇,高淑女本就该早几年除死,为何会活到现在,本宫又为何与她交好?皇子不过继给皇后,自是也不能过继给柳妃。她恨本宫恨的牙痒痒,岂能便宜了她。例来惯例都是位高权重者抚养皇子,生母赐死。”
“奴婢明白了,所以昭训娘娘您才与高淑女交好,是不想高淑女与柳妃交好,让柳妃娘娘夺了皇长子去。”红芍一点就通。
“这只是其次,其实我也很好奇皇上为何没赐死高淑女,这些年我无数次套她的话,她却始终都不肯说。”朱演失魂落魄道。
“啊!”红芍也是没想到!
“昭训娘娘我以为你护着高淑女是为皇长子,原来是为整挎柳妃,但现在梅香也有了近四个月身孕了,这柳妃娘娘若想刨腹取子,过继梅香的孩子不是轻而易举的事吗?”红芍一思虑有些慌神。
“可这不是还有怜妃吗?”朱演上前走了一步,随后坐下来,红芍给朱演斟了杯茶。
“怜妃,可不是好惹的。这后宫中可没有一个省油的灯,今日柳妃丝毫不给怜妃面子,先是为难又是出言讽刺还当着面打了怜妃的人。”朱演轻抿了一口茶。
红芍低着头,垂头丧气道:“可前些日子,昭训娘娘让奴婢打了怜妃娘娘,这若要记头功的话,奴婢与昭训娘娘恐怕是……”
朱演一口茶在喉咙里呛咽了下,重重将茶皿放在桌上。
“我那知她会如此高升,一眨眼便爬到本宫头上,当初也只是想给她一点教训,不如咱们找个时机去看看她。”朱演嘟着嘴道。
“昭训娘娘您要去看怜妃娘娘,这可不成了巴结了吗?”红芍说着立马用手止住了嘴。
“自是要去看的,怜妃只是刚入宫的新人,万事应当多加照拂,也便推波助澜。”
……
花园中阴风阵阵,****既将在袭来。本是晴朗万里,瞬间空气凝结,气色瞬间暗淡了下来。
“娘娘这……”小湘也是慌了一瞬。
天有不测风云,月有阴晴圆缺,或许这只是上天给予的一大考验,这只是个开始而已。
空中云雾翻涌,遮天避日,冷风阵阵吹。
“咱们先回去吧!要下雨了。”安小颜用袖子遮着脸,感受冷风阵阵击打着脸上。
“好。”小湘拉着安小颜朝倾心殿走去。
在似乎这整个皇宫都被这风向所迫压,在路途中扭曲,硬是让人改变方向,强硬中人利乎在与天做搏斗。
安小颜在风中扭曲着身子,抑头望去,一望无尽的宫殿,抬头望天,发觉万物真的好渺小。
在渺小与迷茫中夹缝生存何其异常的不易,深宫幽魂白骨,皆是勾心斗角。
小湘回来一直闷闷不乐,安小颜不用猜也知道。
“你倒是没瞧见今日朱昭训脸上的红印,别不开心了啊!”安小颜安抚道。
“红印?莫不是,柳妃娘娘动的手。”小湘低下头一下子抑头猜到是柳妃。
“是,咱们不能和她硬碰硬,她有后台有家族靠山。”安小颜想到自己背后竟无一人,有种莫名的心寒。
“娘娘您回来了?”璇儿迎了上来,安小颜避开璇儿,抛开眼前这个人。似乎,似乎不认识一般。
璇儿望着安小颜离去的背景咬了咬唇,扯了扯衣袖。
安小颜一个人昏昏沉沉的走进后院,也不想用膳,连晚间的沐浴都省了。
安小颜心里空落落的,心中没有万分底气,倒抽了口凉气。
埋头苦思,心中万般哽咽,如同嚼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