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宫的夜间比其它宫殿的灯光还颇为亮堂,一般皇上侍寝谁宫中,此宫殿便是最亮的灯掌。
冯颦儿妖娆的水蛇腰在床上展现,露出雪色肌肤,一下子勾住萧墨轩的脖子,随后在强吻下,衣物渐渐腿去。
萧墨轩脑子里满是安小颜的影子,自将安小颜软禁,心中亦是无比烦闷,亦是心心相护于她。
得罪太妃,太妃的手段他知道的,弄死一个妃子不算什么。
若不是将幺九儿送出去,这事还真不好办。
一场云雨过后,萧墨轩便赐了些赏赐给冯昭仪,而这恰似给了冯颦儿耀武扬威的喙头。
朱昭训一早便在凉亭中歇脚,而恰使云长使路过。
云长使本想绕过朱昭训,谁知却被朱昭训的宫婢红芍拦住。
“云长使,我们昭训娘娘请你一叙。”红芍伸手拦住云长使的去路。
云长使瞟了一眼红芍,冷言:“我还有事。”
朱昭训起身围了过来,笑脸迎道:“云长使这是要去给皇后娘娘请安?”
“是又怎样?”显然云长使没好气的说。
“云长使对我莫不是有敌意,说实在我们都是深宫中不得宠的可怜人罢了,你依靠皇后忠于皇后,皇后毕竟是皇后,她的地位没人能撼动的了。云长使,难道没有为自已考虑下将来?”朱昭训抚了下云长使的胸口。
“背叛主子的人,能有什么好下场。”云长使冷瞟朱昭训。
“云长使不必对我有如此颇深的敌意,我们都是同一种人,云长使难道想一辈子屈居人下,老死宫中。”朱昭训围着云长使绕了一圈。
“你少挑拔,还想恐吓我。”云长使明显有些不淡定。
“云长使好歹也是富家千金,也是有地位的人,这些年在皇后娘娘身边忠心耿耿,我虽不及你地位尊贵出生,如今好歹也是宠妾位居昭训,可云长使你呢?如今进宫多年也还是个长使,倒不如怡香院的两个。”朱昭训笑道,注视到云长使动怒,似乎很满意。
“你,竟然拿我与娼妓相提并论。”云长使怒道。
“云长使别生气,气坏身子可不划算。你好歹是富家子弟,就拿宫中地位荣宠来说,虽不及皇后公主出生,以及王公大臣之女,但在宫里也是头一份。你甘心吗?你不甘心,旁人也便罢了,可人家是青楼出生,还踩在咱们头上。我一介奴婢出生混到昭训位子已知足了,可云长使还要为家族长脸。”朱昭训满意一笑。
“云长使,不是我说你,我可是为你抱不平,之前一个怜妃也便罢了!现如今这怜妃刚过去,现如今又来一个冯昭仪,她们皆出自于怡香院,还以姐妹相称,你说她们使了什么狐猸手段,不如我们来场交易如何?皇上如今也只不过图一个新鲜,若我们……”
“你少在这惺惺作态,恐怕是见不得刚册的冯昭仪好,怕威胁到您的地位,故此想借我之手铲除她吧!朱昭训倒是打了一手好算盘,下了一手好棋。”云长使咧嘴一笑。
“云长使,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不会下棋。”朱昭训故作严肃镇定。
“你自已心知肚明。”云长使说罢便离去。
朱昭训在后面喊:“你以为皇后会帮你,皇后也只会利用你除掉碍事之人罢了,只有我是真心想帮你,你会回来求我的。”
云长使愣了一下,情绪格其复杂。她比谁都明白以皇后善妒的心思,自然会拿她当垫脚石。
而云长使没想到的是,对皇后的忠心,竟因一次与朱昭训相会,而令皇后对其产生戒心。
先是不信任的打骂,随后又恶言相向。
“昭训娘娘,你方才故借说辞云长使,似乎不大凑效啊!”红芍道。
“我有把握,她一定会求我。”朱昭训很满意的对红芍道:“咱们去万寿宫拜见谨太妃。”
“昭训娘娘,不该去拜见皇后娘娘吗?”红芍疑虑。
“眼下我们便不过去添乱了,更何况以皇后对我恨之入骨多疑的性子又怎么招纳新妃入宫,倒是谨太妃便不同,可以拢搂人心,安插自已人。”
“昭训娘娘,你这是帮谨太妃还是帮皇上?”
“我帮我自已。”
朱昭训来到万寿宫,向谨太妃叩礼问安。
“今儿你还是唯一一个来向哀家请安的,如今今儿都在皇后宫中请安。”余淑谨笑道。
“太妃娘娘,您是长辈,当然得先向您请安了,皇后地位尊贵,虽为六宫之主,但您才是天下之母。”朱昭训奉承道。
“这话若让皇后听见了可不中意哦。”余淑谨到底心里还是极乐意的。
“嫔妾目光短浅,抖胆说句不中听、口无遮拦越举僭越的话。皇后娘娘贵为后宫统率,却未表其章,如今后宫稀落,宫中多变故,皇子又颇少,皇上近女色也甚往日。”朱演觉查到余淑谨投来的异样眼光,立马失色。
“嫔妾该死,是嫔妾愈越了,皇后娘娘都未提及,我瞎操什么心,我该死,我掌嘴。”朱演立马转变给自已两耳光。
“好了,起来吧!你为皇上着想,献计有功,何罪之有,不像皇后,七出妒妇也,有头无脑、心胸狭隘、难成大事。”余淑谨似乎很满意朱演的提意。
“传哀家旨意,即刻起为皇上充实后宫。”余淑谨刚开口,身边宫婢提醒道:“太妃娘娘且慢,可还记得高句丽送来的绝世佳人?”
“高句丽进奉的?就她了,传旨让高氏进宫。”余淑谨似是打定主意为她所用。
很快高句丽进供的佳人子高氏入宫,便被传到万寿宫,谨太妃亲赐美人封号,赐居琉璃殿。
皇后听此一席,便在凤仪宫大发雷霆,东西摔落,一片狼藉。
云长使跪了有些久,按耐动了下膝盖。
“是不是你,是你这个贱人和朱演商量好的,是你们商量好的对不?”
面对郁念的怒吼,云长使委屈的摇头。
对于郁念而言,后宫多一个妃嫔,便多一个敌人。但皇上是天子,自是不可能散尽后宫三千。
“是你,就是你个朱演那贱人合计的?”
“皇后娘娘,这是太妃的意思~~”还未等云长使说完,郁念一巴掌甩过来。
云长使自是亳无防备,措手不及,被这突如其来一巴掌打在地上。
“皇后娘娘,不是我,不是的……”任云长使如何解释,郁念终相信自已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