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阳光明媚,北方的气候却略发接近南方的气候。既是入秋,便多了些丝丝凉意,如若换做往年早已是覆雪如霜了。
又是一个美好的一天,这几日过的最舒适的便是赫兰怡苏了。自上次从宫中回来,父亲也很少说她了。
说到近几日赫兰怡苏也安逸不少,宁王这些时日对她厚此薄彼。时常带她到山里放风筝。
之所以是山林里不是草原,也是因为气候,要风筝飞的好,又美观,便择了这片绿叶繁盛的山野之地。
清香温润的空气,带着丝丝甜气。
“宁王这几日不是邀约我逛街市、便是游玩于这山野之中,政事不用忙吗?一连几日如此,倒让我成为众矢之的了!”
“郡主说的哪里话,即便成为众矢之的,也没人能伤害你。”
“不知宁王安着什么算计,一番小打小闹,还真成了情深义重了。”
“郡主如此直白。”
“那又如何,一朝让我得罪二个女人,我一待嫁闺中的女子可吃罪不起。”
“你指的是公主还是王妃?”
“世人皆知王妃善妒、心眼宽小。公主便也是个不好惹的主,我也算有过见谅。宁王好自为之,怡苏不想搅入这趟浑水。”赫兰怡苏一再拒之冷辰越,她并不惧她们,但却要装做因畏而所惧之感,故作胆小怕事而拒之人。
冷辰越一次又一次深受打击,可他却无法自拔。
“还记得怡苏小时候何其随性,如今现下却是一改往常,对于畏惧之意,却不似从前。”冷辰越背对着赫兰怡苏,偏过头道。
赫兰怡苏上前一步;“王爷真性情,所谓的事事难料,世事不能如一,拥有不同的性情本就是人之常态。”
“怡苏看的如此通透,不外乎让本王刮目相看。”
冷辰越的手要握住赫兰怡苏的手,赫兰怡苏连忙避开。冷辰越冷冷一笑,她所认识的怡苏越发不像从前那般洒脱了。
冷辰越一个反转从后面抱住赫兰怡苏,紧紧抱住,生怕一放开便会失去。
赫兰怡苏咬开冷辰越的手,一把将其推开冷辰越的手。
“宁王……”
还未等赫兰怡苏说出自重,冷辰越强行吻住赫兰怡苏的娇唇。
赫兰怡苏眼睛睁的大大的,瞬间咬破冷辰越的唇,推开他,跑了出去。
冷辰越倜侃一笑,用拇指擦拭了一下嘴边的血迹,眼中满满的情意,而这些是他曾前的未有的。
湖边的亭中静幽清明,荷塘中几株稀有的花莲亭亭玉立,绿油油的蒲扇立于水面。
“发生什么事了,我看你气色不太好?”赫兰横儿问道。
“哎,一言难尽。”赫兰怡苏垂头哀丧着脸
“可是为了宁王?”
“横妃娘娘这宫中的花莲开的甚好,北方能见到这种稀罕物已是极品,现已入秋时日,按理说正值花莲枯萎之际,你这宫中的实属罕见。”
“苏儿,你少与我绕弯子,有事瞒着我?”赫兰横儿也是带着半试探的口吻。
“没有。”
“那就是为了辰王,你打小仰慕辰王,知根知底……”
“啊?横妃娘娘……”赫兰怡苏阻止赫兰横儿说下去。
“你从小就不会撒谎,一撒谎就害羞。你这打小的毛病也就我知道。”
“哎呀!堂姐。你又揭我老底。”赫兰怡苏靠在赫兰横儿肩上撒娇。
己是傍晚日落时分,曦月公主被无端召见宫中。
“曦月公主,这是横妃娘娘。”宫侍介绍道。
“横妃娘娘好。”轻飘飘的打了声招呼,没有任何礼仪。
“曦月公主好家教,即便是宁王都要问请娘娘安,怎么这般无理。”宫侍厉生道。
“我堂堂公主,何时轮到你一个奴才指手画脚。”曦若也是火冒三丈。
“放肆,本宫这里还轮不到你撒野,这里是北越,若不记得自己的身份,本宫相信这泯月再无公主。”赫兰横儿邪魅一笑。
“你什么意思?我可是公主…”曦若撞了撞胆量。
“公主又如何?论身份横妃娘娘的地位不比你高,其家世显赫,你一个无名无分的公主,少装腔作势。”宫侍张狂丝毫没将曦若放在眼里。
“本公主再怎么不济,也轮不到你一个奴才诋毁。”曦若完全没看到所谓的奴才身边的主人,还继续嚣张跋扈。
“你……”
赫兰横儿淡淡一笑,安抚宫侍让开。走近曦若,冷声道;“看来公主还真是未将本宫的话听的明白。来人。”
赫兰横儿一挥手,便几名宫婢端着各种细思极恐的东西走过来。
虽说曦若是死里复生的人了,但看到这些东西头皮己经发麻,勉强站直不动声色,傻傻的问道:“横妃,你这是什么意思?”
“选一样吧!”赫兰横儿按转着手上的玉戒,似乎连多看一眼曦若都是多余。
“凭什么,我可是代泯月和亲的公主,你怎么可以私自处理我。你怎么敢,宁王呢?我要见宁王。”曦若有些抓狂后怕,仔细想想横妃还没有那胆量。
“趁本宫今日心情好,你还有什么遗言尽管说,本宫一定帮你办到。”赫兰横儿声音越发冰冷。
“杀了我,若挑起泯月与北越之战,您就是千古罪人。敢问横妃娘娘是有多大的势力,请问你敢吗?”
“你千不该万不该得罪赫兰郡主。”
曦若也想弄明白,这横妃究竟什么来头,单为一个赫兰郡主而要杀她,以此大动干戈。
曦若带着三分试探三分迷惑四分胆怯,问道;“娘娘为何要如此坦护赫兰郡主,难道你想冒天下之大不韪吗?”
“你可知本宫姓氏赫兰,单名一个横。足见先王对其厚爱,兄长乃当朝国舅,表兄乃礼部尚书,叔父乃万户侯、堂兄乃是北骑大将军,还有你口中的赫兰郡主乃是本宫的堂妹。”
“难怪横妃为郡主如此出头,还不是彰显身份,北越遍朝赫兰世家。赫兰郡主若与宁王牵线,正巧也好安慰横妃娘娘的无子之心。如其说是为赫兰郡主出头,不如说横妃娘娘为对宁王寄以厚望以此拉拢宁王的一个手段罢了。再怎么样,这后宫当中下聚万千圣宠,无子只会晚年孤苦,我也明白娘娘也只是想找个倚靠。”
“你胡说。来人,动手。”
“怎么,娘娘恼羞成怒要杀人灭口吗?我理解娘娘,不如我们来场交易如何?”
“什么交易?”
曦若看了一下身边人,直到身边人彻退后,曦若才俯耳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