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希狠狠地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让自己清醒过来,祁渊给祁净检查好了之后,赶紧冲着言希走了过来。
“别太难过,人没事就好,这些日子,你们就先住到我家去吧,正好我一个人,住着也是寂寞。”祁渊总是在安慰别人,无论在什么时候,他所想到的永远都是最乐观的一面,最好的,不过就是没有人被困在火海中,大家都逃出来了,不是吗?
言希自从从军队护送林易瑾回来之后,就彻底的脱离了军队,可他和张忠遇见了百里槿,百里槿把他们安排的好好地,让他们有所依靠了,觉得自己终于不再是漂泊的浮萍,可以落地生根了,可这一切,却都毁了……
祁渊笑了笑,“我们倒是好办,及时不知道该怎么向小茉交代了呢,那个小家伙,简直就是个守财奴,必定要让我们陪她一个新的逍遥楼!”
言希本来心情低落,被祁渊的这一番话反倒逗笑了,还好他们都没事,大家都活着。
“说!那人长什么样子!”张忠的声音突然就响了起来,引得三个人朝着那边看过去,张忠正拎着一个满脸灰尘的伙计的领子大声的质问,这逍遥楼对他来说也有不一样的意义,张忠这样的激动,倒也情有可原,可那个伙计似乎快要被张忠掐的喘不过气来了。祁渊实在是看不过去了,上前把张忠的手强行拉开,“他只是一个伙计,着火了是谁都不想的事情,你也不要为难他们了。”
张忠被祁渊拉开,似乎还不肯罢休,“他说看见有人放火,还和放火的人打了起来,这不是意外,是有人放火!”
林锦茉扁了扁嘴,果不其然,皇帝每次把所有的皇子公主全都交到大殿上来,必定是有什么邻国的公主来和亲了,这一次更是过分,还没等皇帝开口,那个东华的公主就扬言无论她看上谁,都必须做正妃,就算是有正妃的,也一定要休了。
皇帝被这个东华的使臣和公主弄得面子上过不去,看的出来,已经是在发怒的边缘隐忍了,可为了休停战事,和亲的事情又不能强行推拖出去。
本来这事林锦茉是乐得清闲,在一边看热闹的,却没想到,那东华的公主,上来就看中了百里槿!
百里槿淡定的喝完了自己面前酒杯里的酒,这才站起身来,“不好意思,本王姓百里,并不是轩辕皇族的人,公主还是另选他人,别耽误了两国的和亲。”
公主的不依不饶和百里槿的冷静应对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或许是因为边关的战事真的太过让他忧心,就连本来向着林锦茉和百里槿的皇帝,似乎也开始有些动摇了。
锦衣卫将公主送去了行馆,皇帝却把皇子和各位大臣们都留了下来,商讨这件事情的对策。
“这东华的公主也未免太蛮横无理了,明明仁王殿下都已经说的清清楚楚了,他却还是要做仁王妃,是不是也有些太过分了?”轩辕钰看百里槿和林锦茉两个人没有作声,还以为是他们两个人有什么为难的地方,赶紧站起身子来替他们两个人说了句话。
可轩辕钰没有想到,最先提出异议的,竟然是自己的母后。
“钰儿这话说的不对,男人有个三妻四妾的,也是正常的,更何况槿儿如此优秀,茉儿又这么善解人意,必定不会介意这件事情的。”
听到这里,百里槿这才稍稍抬了抬头,“不,臣介意。”
百里槿一向都是冷冷淡淡的,大家大多认为他性情凉薄,时间久了也就习惯了,可今天可是当着朝臣的面,虽说是讨论和亲的事情,可百里槿这样的态度,未免也太强硬了些。
百里槿回头看了看表情十分平静的轩辕朗,没有理会两宫皇后,而是直接对着皇帝表达了自己的见解,“皇叔,槿儿认为,这件事情并不应该顺着东华国的意思来,两军在辩解交战,本就是东华国先挑起事端,现在战败了,还要提条件,若是想要养我国威,就理应拒绝东华的要求。”
“那仁王的意思就是说,我们应该眼睁睁的看着边疆的百姓饱受战乱之苦,而无动于衷吗?”一个白胡子的老头站了出来,林锦茉一看那人的样子,就知道那人必定是个固守中庸之道的老臣,不懂得变通,反倒是口口声声的说着什么心系百姓,实际上,满脑子的仁义道德,其实不过就是个老顽固。
“本王并无此意,但是若是老大人执意这样认为,本王也无话可说,你便可奏请皇叔,免去我亲王之位,总之,本王定不会迎娶那东华国的公主。”
轩辕朗本是站在人群之外的,可这样的机会,他怎么能放弃,毕竟东华的公主虽说不算是倾国倾城,可足以给自己以后的储君之争带来一点优势,更何况,自己是在百里槿当中拒绝了公主之后,才提出来的,父皇必定不会怀疑他的心思。
“父皇,儿臣认为,和亲一事,两国必然还是要做的,为了边境和和平,做出一些牺牲,也是在所难免的,只是,仁王说的也对,若是一味的顺着东华国的心思,恐怕会让他们变本加厉,得寸进尺,倒不如该换思路。”
皇帝听他们争论了半天,也没有一个满意的结果,好不容易听见一个中肯的,脸上的神色才慢慢地缓和了下来。
“朗儿有什么好主意,倒不如说来听听。”
轩辕朗听出了皇帝语气之中的欣慰,便接着说了下去,“父皇,东华一定要将公主嫁给仁王,无非就是看中了仁王现在手握兵权,而且和亲一事,只需两国的皇室结亲即可,父皇大可以拒绝公主要嫁给仁王的要求,挑选其他的适龄者和亲。”
皇帝沉思了片刻,稍稍点了点头,“那这几个皇子之中,还有哪几个未曾纳正妃?”
方才东宫皇后的话显然是将皇帝惹怒了,皇帝直接就把脸转向了西宫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