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止衍再怎么忽悠他,也不可能拿沈戚戚的事来开玩笑。
洛深舟激动的差点把他坐的椅子给弄倒,陆止衍十分嫌弃的斜了他一眼,随即看着他一脸震惊,微微皱起眉头,至于这么大惊小怪的吗?
“怎么?你认识他口中的沈小姐?”
陆止衍有些调侃的问道,看见他惊讶的表情,还是许久没有见过了。
洛深舟抚下身摁住他的肩膀,把他裹得严严实实的脑袋,左右转了两,陆止衍瞪着他,两只眼睛像是能喷出火来。
可是洛深舟现在才没有闲工夫管他这一套。
陆止衍,现在是躺在床上不能动,所以洛深舟,这家伙敢在太岁头上动土了。
看他是活的有些腻歪了,陆止衍食指在床单上敲了两下,季风,立刻接受到信息,直接把洛深舟拉了起来。
这个就是他们两个工作上的默契,只要陆止衍一敲手指,就代表他有一些烦躁了。
“沈小姐是谁?”
陆止衍又重复了一遍,他感觉两个人的神情都有些不对劲,肯定里面有什么秘密让他不知道。
洛深舟深沉的扶了扶额头,转眼看向了季风,眼神中带着淡淡的乞求和询问。
季风也是一脸的无辜,无奈的耸了耸肩膀表示自己什么也不知道。
“陆止衍,你不记得她了吗?她叫沈戚戚,是沈家的二小姐,也是你合法的妻子。”
“已婚???”
季风惊讶的叫出声了,随机赶紧捂住嘴巴一脸的惊慌,脸上满脸写着不可置信,眼睛瞪得大大的,他竟然一点都不知道什么情况。
洛深舟特意加重了后面的几句话,合法的妻子。
这一句话,在他的心头重重一击,他一脸的困惑,紧紧蹙起眉头,不明所以地看着洛深舟。
完全不可能,他什么时候娶过这个女人,而且对沈家的二小姐一点印象都没有。
陆止衍心外如麻,脑袋中的思绪翻涌缠绵,额头又开始在隐隐的作痛,他紧皱着眉头,隐忍不发,伸出手微微揉起额头,试图缓解疼痛。
洛深舟是一名医生,他自然看到他这一个小动作,慌忙趴到他的面前,眼睛紧紧的盯着他,声音紧张兮兮的问道:“怎么?真的不记得了?”
陆止衍不由自主的流露出病吟声,他微微摇了摇头,无论怎么想,他都想不起来,而且一旦想到就会脑袋隐隐作痛。
他的大脑里对这个女人一点印象都没有,可是季风和洛深舟两个人,明明说了那么真切,却而且没有任何理由去骗他。
“不记得。”
洛深舟他拼命的想要回想起,额头冷汗不断的流出来,疼得几乎要抱着脑袋。
洛深舟和季风,两个人别有深意的互看了一眼,随机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无奈地抓过他的手,让他停止了动作。
“不记得就不要想了。”
他才从阎王爷那里走一趟,身体还比较虚弱,既然不记得,以后就会慢慢想起,只不过能不能记起,这还要看沈戚戚和陆止衍了。
“季风,你好好照顾他,我出去一趟。”
说着,洛深舟已经收起了嬉戏玩闹的心思,没有一进门的激动,反而心事重重的出去了。
洛深舟和这边的医生交代了,陆止衍的情况,并且给他看了前两次的病历。
这边的医生大约是50多岁的男人,带着一个金丝框的眼镜,长相比较斯文,偏儒雅风格的。
医生眉头紧皱,越是看他拍的片子,脸色越是下沉,洛深舟看他那脸色已经猜了个大概。
双手交叉,微微垂下眼眸,在思考着什么,手指不断地敲击着手面,最后还是被医生给叫回意识。
“陆先生,现在是已婚状态了?”
因为刚来的时候,洛深舟,已经向医生交代了基本的情况,所以医生对陆止衍有了大概的了解,当时也知道他已经有了一位妻子。
“是的,并且他把他的妻子忘记了。”
医生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托了托眼镜框,放下了手中的片子,语气沉重的说道:“那么他在出车祸心里面最想的也是她,甚至想要看到她,戴着这么强烈的毅力。”
洛深舟重重点头,他和医生的想法是一样的,既然是这样,那为什么偏偏忘记了沈戚戚。
“他的大脑受到撞击之后,最后一眼看到的也是他的妻子,他这是局部性失忆,只是暂时的。”
洛深舟若有所思的点头,但是他的脑袋已经连续受到撞击,事情真有想象中那么简单,而且他的身体状况,洛深舟一直很了解。
他长年伴随着头疼,所以随身带着止痛药,自从遇到沈戚戚之后,沈戚戚的躲避,让他常常失眠,头痛。
只怕是……他最后一次想到是第一次见到沈戚戚,所以他要把他对沈戚戚的想法扼杀在摇篮里。
医生看着洛深舟一直在出神,以为他走了什么更好的想法,所以一直没敢出声打扰他。
“好的,谢谢你。”
说完,洛深舟站起身,和他握了握手,就准备出去了。
医生拽住了他,询问道:“是不是有什么好的想法可以和我进行沟通交流?这样对陆先生的病情有更好的帮助。”
洛深舟把自己的手从他的手心里抽了出来,拍了拍他的手背,语气深沉的说道:“没有,谢谢你的关心。”
洛深舟出来之后,站在门口揉了揉眉心,长舒了一口气,现在事情有一些难办。
而他们两个人的关系刚刚和好没多久,这么快就出现裂痕了。
洛深舟不禁感叹,爱情是一个让人即心痛又欣喜的东西。
沈戚戚掐着时间过日子,每一分每一秒都数在自己心里,整整过了一天,陆止衍都没有给她发过任何消息。
沈戚戚心情莫名的烦躁,被焦急的等待折磨的吃不下饭,她坐在摇篮上,旁边放着电脑,手里抱着陆小衍,捏着他肉嘟嘟的小脸。
有些委屈的嘟囔:“小哥哥肯定是故意的,就因为我那天没接他的电话,可我也是有原因的,他就用同一种方式来折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