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盯上她了,而且快要调查出她的信息,你要抓紧时间,好好保护她。”
墨神知道的也只有这些,接下来的事情,他不知道,或许面临着更大的危险,而他就是那老头的棋子,一把杀人无形的匕首。
他没有办法去反抗,只是一味的顺从,他就像是一个奴隶一样,在这里挣扎着, 咆哮着,却被狠狠地束缚着。
外表再怎么光鲜亮丽,被人人追捧,也有着不为人知的过往。
陆止衍掐灭的烟头,把烟扔在了地上,用脚狠狠的碾灭,深吸一口气,看着外面的风景,前面如同有浓密的薄雾,让人看不清近况。
陆止衍重重点头,像是一个承诺,也就是给自己一个机会, 护她周全,是他这一生的事情。
等到他们回来之后,沈戚戚和他们告别,陆止衍拉着她进了车里。
祁肆看着一脸忧虑的墨神,安慰的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护得了她一时,护不了她一世。”
墨神感觉嘴里索然无味,有些无奈的撇了撇嘴,眼睛里露出小孩子一般的茫然。
只有在祁肆的面前,他才敢大胆的暴露自己,把自己最脆弱的一面展露的眼前。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沉默了许久,只听到墨神缓缓的说出几个字。
“我饿了。”
简单的三个字,让祁肆眼里一酸,差点流下了泪水,他露出一个无奈的笑容,眼睛里闪烁着泪,他这么静静地看着他。
“我带你去吃饭,好不好?”
墨神眼里还是带着孩子的懵懂和天真,静静的看着他,心里不断思量着,他究竟该怎么做?
“如果哪天我暴露了,你一定不要帮我,亲手把我送到下面去。”
这是墨神对祁肆说过最残忍的话,墨神这一生是一个狠毒的人,从来都不畏惧什么,从来说话都比较毒。
但从来都不会对祁肆说狠话,有时候软绵绵的像一个小绵羊一样,只有在祁肆面前,他才能真正地展露自信。
才会觉得自己是干净的,还是像以前一样,毫无杂志的,一直为了活命而坚强的活着。
他现在恍惚地认为,活着好累,如果死了,会不会就不这么痛苦了。
祁肆并没有拒绝他的话,往他的盘子里夹了一块水饺,托着腮帮子,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
“你最喜欢吃的韭菜肉馅的饺子。”
祁肆其实心里已经默默地下了一个决定,他们两个就像是影子一样,谁都离不开谁,从小到大一起被收养,一起吃饭,一起从泥窝里爬出来,一起上药。
早就不分彼此了,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亲手把他送到到下面去,那祁肆会同意,亲手了结了他,让他结束此生的痛苦。
两个人拼命的活着,活到二三十岁,就已经够了,他们不想活太久了,不想再成为别人利用的棋子了。
更不想去伤害自己所喜欢的人,与其是这样,倒不如伤害自己,来得痛快。
沈戚戚心里有很多疑惑,却不知道该从何说起,害怕说错了,陆止衍难过。
是不是用眼神瞟着陆止衍,想要说话,就不知道该怎么说,就这样一脸纠结的看着他。
陆止衍察觉到她的目光,眼神轻轻地扫了他一眼,随即轻轻叹了一口气,伸出手揉了揉她的脑袋。
“你是不是想说,她的死是不是墨神害的?”
陆止衍眼神扫了她一眼,把他心里想问的话说的出来。
陆止衍口中的她,就是公寓的主人,已经去世的人。
沈戚戚点头,她想问的正是如此,其实她更想问的是,究竟是谁在背后搞的鬼?
但是他心里清楚地明白,算是问了,陆止衍肯定也不会说出来,陆止衍的性格就是那样,很好强,从来不与她说任何负面的事情。
“当年墨神隐藏身份,在我们的身边,那时候我们是朋友,有一天东窗事发,我们就在做不了朋友了,墨神是有目的的接近我们后来他被逼急了,一时手误,这才放下了不可磨灭的错误。”
陆止衍故作轻松地解释道,他也是潦草的说了两句,其实背后的心酸也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正因为是这件事情,让他和墨神一直对抗了好几年,谁都不愿意认输,当年的事情,他一怒之下,差点活生生把墨神打死。
最后还是因为她的遗愿,想让墨神好好的活着,放他一条生路。
“她喜欢墨神?”
沈戚戚大概可以联想到当时的恩怨情仇,当时的状况肯定很混乱,他们三个就像是都站在边缘的人,只要风一吹,脚根没站稳,会掉下去。
而当时掉下去的只有一个人,也就是这一个冷面心善的女人。
他们两个都活下来了,但是都活在痛苦和自我反省中,尤其是墨神,恐怕他也承受着巨大的痛苦,只是他从来都不说。
“对不起,我提起了你的伤心事。”
沈戚戚看在外面的风景,因为已经入了冬天,外面的还能可想而知,人们走在路上,嘴里呼出的寒气,一会就烟消云散了。
可就是这一点点的寒气,就可以把人冻得浑身哆嗦,全身发冷。
而她也是最怕冷的人,她不喜欢这种寒冷的天气,不仅手脚是冰凉的,就连心脏也总有一种感觉,是怎么捂都捂不热。
今年的冬天,幸好有陆止衍在,如果没有他,恐怕她一冬天很少出门,她就像是需要冬眠的蛇一样,能躲在家里,绝不出门。
“为什么要道歉?”
陆止衍其实挺不愿意听她说道歉的,他喜欢的女人,不应该是这样,时时刻刻的道歉,而是一个高傲的像一个女王一样,站在他的身边,大声的宣告全世界。
“我是陆止衍的女人,我是他的妻子,我是陆家的太太。”不是道歉,她应该是高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