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他就可以打探四周,把老巢的布局摸得一清二楚,顺势知道摄像头的机子在哪里。
祁肆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他和这个叫沈安安的,好像没有什么交情,让他进来,万一泄露了老巢的秘密。
墨神非疯掉不可,估计会把老巢掀掉,这样的话,他的日子也不会好过。
为了一个讨厌的女人,何必如此。
“沈大小姐,估计是找错人了,我很忙,没时间陪你,在这里兜圈子。”
说完,祁肆手指托了托眼镜,单手提着电脑包,就准备去进去了。
祁肆挥了挥手指,懒得再听沈安安说些什么,示意让人把她给送下去,权当图个安静了。
沈安安被拒之门外后,心情是相当生气的,他现在没有任何理由去找墨神,如果说是为了摄像头里面的影像,那么墨神那个老滑头,肯定不会把影像给她。
沈安安回到沈家之后,虽然没有得到杜佩的逼问,但是她迎来的是薛姨的逼问。
“你那天夜不归宿,和墨神干了什么?”
薛姨其实心里已经猜了个大概,可是她还是想确定一个答案,因为他昨天知道杜佩已经逼了沈安安一天,沈安安情绪不稳定,再加上她自从小身体就比较虚弱。
薛姨实在是不忍心再为难她。
沈安安去老巢被拒之门外后,心情很不爽,听到薛姨的逼问,她的脑子瞬间被炸了。
这两天她听得最多的就是这一句话,她现在完全没有耐心去和别人解释,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
“不和他发生什么,和你有什么关系?你要永远记住你的身份,你不过是一个保姆,你只要做到你应尽的责任就可以了,问了这么多,对你有什么好处?”
沈安安一字一句,咄咄逼人,他眼中的烦躁和怒火几乎能把人湮灭。
薛姨没想到她会这么生气,她也只是想关心关心她,她往后退了一步,被她吼成这样,眼圈周围都有些泛红了。
“对不起,我只是想关心一下,可能你心情不好,薛姨不问了,再也不问了。”
薛姨的声音低低的,仔细听,听会有一些颤音,似乎是在尽量的稳住自己的情绪,他为了掩饰自己的情绪,低下了头,垂下眼眸,遮盖住了她真实的情绪。
说完之后,薛姨转身就要离开了,就在手握住门把手的时候,沈安安突然出声叫住了他。
“薛姨,对不起,刚刚是我态度不好,我向您道歉。”
沈安安还真是头一次见到薛姨这个样子,薛姨是他们家的老人,对她一直如对待亲生女儿一样,这她一时没有控制情绪,这才说的胡话。
突然迎来一向自傲沈安安的道歉,薛姨心里涌上一股说不出来的滋味,有些高兴,也有些心酸,只能低着头,慢慢的转过身。
“薛姨,您别生我的气,是我今天遇到很难受的事情,才会这样子,我向您道歉,真的很对不起。”
沈安安语气诚恳,听不出一点破绽,看着薛姨的时候,眼睛里满满的都是真诚。
薛姨被他的真心所打动,其实他从来都没有怪罪过沈安安,沈安安的性格她还是非常了解的。
心高气傲,端庄大方,其实心里是一个很漂亮的孩子。
“别这样,安安,你今天怎么了?因为什么事情生气?”
薛姨还是捕捉到她话里的重点,亲切的问道,以前她都是叫她大小姐,但是她这样给她道歉,她一时控制不住情绪,便叫出了安安。
沈安安眼中闪过一抹狡猾,像是一只得逞的狐狸,她不需要别人的同情和关心,这些都是一些虚假虚伪的东西。
与其,关心她,她更想要的是得到别人的好处。
沈安安是自私的,她从来都是为了自己着想,这一点她可以大方的承认。
“我今天去找墨神了,他没在老巢,但是老巢的人不愿意让我进去。”
说来说去,她就是白跑了一趟,干了一件白费力气不讨好的活。
沈安安说这话的时候,委屈巴巴的,时不时留意薛姨的表情,她就是为了逼薛姨上了她的船。
薛姨果然上当了,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主动的坐在她的身边,露出慈祥的笑容,温柔的说:“那你想怎样?非要去找墨神嘛?”
沈安安狠狠的点头,一脸单纯的模样,她乖巧听话的时候,像极了以前小时候的样子。
跟在薛姨的屁股后面,一声接着一声的喊着薛姨姨。
薛姨陷入了沈安安小时候的回忆,现在回想起来,心里涌上一阵感慨,时间过得真快,一转眼就二十年了。
“非去不可,薛姨我给你一个人电话,你去联络一个人,让他帮我查一个人。”
说着,沈安安从桌子上拿出笔和纸,刷刷的写了一连串的数字,这个人是业内顶级的消息通。
之前,是因为为了得到陆止衍的兴趣爱好,花了大价钱,买通了这个人,现在没想到这个人还有了用处。
沈安安把纸条塞进了薛姨的手里,薛姨有些疑惑的看了一眼数字,指了指这数字,刚想问什么,就被沈安安抢先了。
“这是那个人的电话号,帮我查的人叫祁肆,是老巢的二把手,切记他叫祁肆,是一个爱穿女装的男人。”
沈安安一想到,祁肆的模样胃里就一阵翻滚,泛着恶心,身上就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薛姨长年在沈家,没出去过,也没见过外面的世面,听到一个爱穿女装的男人,心里有些震惊,对这件事觉得不可思议。
现在时代发现的这么快了,男人都爱穿女装了?
沈安安看薛姨心不在焉的模样,微微皱起了眉头,她这个样子,有没有记住她说过的话。
沈安安不禁用胳膊肘碰了一下薛姨,薛姨慢悠悠的回神,满脸疑惑看了一眼沈安安。
沈安安说:“他叫祁肆,帮我查一下他的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