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庆春感受着全身火辣辣的疼痛,艰难的站起身,“赶紧离开这里,先去找福生娘”,几个身影快速的穿过城门,朝着内城跑去...
“天地自有规则,而人之规矩无不可逾越也”,远处城头之上,一老一少两个身影,一直注视着方才所发生的一切,正是先一步下山的枯木道人和小道童两人,“师父,你不是说文绉绉说话的,都是假道士吗?”,小道童一脸坏笑的看着枯木道人,“人比人得死哟,老三咋就收了这么好一个徒弟”,枯木道人斜了一眼小道童没好气的说道,“嘿嘿嘿,师傅,刘世勋刚才那是什么功夫?咋这么厉害呢?”,小道童稍显稚嫩的脸庞,笑得笑圆角花儿一样,枯木道人并未回答小道童的问话,呆呆地望着齐云峰的方向,陷入了沉思,“不知道,老三收了这个弟子是福还是祸啊!”,小道童看着发呆的师傅,连连喊道:“师父,师父”,枯木道人转过头认真的的说道:“以后除了你这个刘师兄之外,再见到此类人有多远多远”,小道童看到师傅认真的样子,也不敢再胡闹,连连点头称是,枯木道人望着日渐葱郁的齐云峰,又扫了一眼一片狼藉的漓江城,长叹一声,无奈的摇了摇头,转身看着小道童说道:“走吧,勿看山下事,徒增烦恼罢了”,“师父,你又文绉绉的说话了”,两人身影逐渐虚淡,空荡的城楼上,再次变得死一般的安静...
沙雁岭是一道连绵数千里的山岭地带,将沙漠和山岭地带分割为两个世界由于气候两极分化,此地生存着数以万计的蛇蚁毒虫,导致山岭两面百里见不到人烟,就连向来有凶残著称的西域人也很少涉猎此地。在沙雁岭靠近齐国方向的边缘地带,一个极为隐蔽的山洞里,灌木丛生的洞口处,撒了一圈的硫磺硝石,洞内一块平坦的巨石上,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者正在咬牙处理着肩头的伤口,旁边斜放着一杆烟袋锅,烟杆上挂着一块骨状玉佩,此人正是刘老头姜剑辰,一个悲愤的声音突然响起:“姜剑辰,你就等死吧!我家老祖的那一剑,可是寄托了我三弟的怨魂咒,没有金身境的修为,就等着被吞噬而死吧”,中年人手脚被绑在石壁上边说边咳嗽,浑身布满了伤痕,“陈老大,白瞎了陈万龙这个好名字,当年陈万虎这个名字,我给收了回来,在废话,你这个名字也给收走”,姜剑辰系着手中的布条,盯着陈万龙说道,“今天已经是第三天了,再不放了我,我二弟就要动手了,到时候你后悔也来不及了”,陈万龙说完,哈哈大笑,姜剑辰斜了一眼陈万龙,没有理会,继续包扎身上的伤口,眼角余光突然看见挂在烟杆上的骨玉,一阵急促的闪烁,在有些昏暗的山洞里非常显眼。“庆春?”,姜剑辰猛然站起,顾不得流血的伤口,盯着陈万龙一字一顿的说道:“陈万象到底要做什么?说”,陈万龙看着前后判若两人的姜剑辰,先是一愣,紧接着哈哈大笑,“告诉你也无妨,我今天我还不能够回去,我二弟会除掉你收养的两个小畜牲”,说完陈万龙又是一阵哈哈大笑,姜剑辰盯着陈万龙片刻,转而看着持续闪烁的骨玉,像是在自言自语,“张前辈,一定不会让庆春和雪儿有事的,一定不会的,一定不会的”,姜剑辰边说边挠着头,肩膀刚扎上的布条,被渗出的鲜血染的血红,片刻后姜剑辰盯着骨玉自言自语道:“不行,我得回去”,紧接着洞里开始传出陈万龙一阵阵的惨叫声...
漓江城城北的漓江是九婴河的一条分支,由于地下岩石和两岸枫树的原因,河水常年泛黄,又被称为秋水河,在接近齐云峰的地方,有一处峭壁形成的瀑布河水河水湍急寻常渡船难以度过,在北岸一座山石后方,有几顶临时搭建的帐篷,偶尔有信使模样的北燕士兵进进出出,一个花白头发的老者,衣衫褴褛,行色匆忙,模样极为狼狈,匆忙地进入其中的一顶帐篷,“图枫将军,不好了”,说完,对帐中的年轻人匍匐拜倒,浑身却忍不住的颤抖,被叫做图枫的年轻人,从石椅上站起,浓密的眉毛上下抖动,“图宏,你若是把地点暴露了,小心你的妻儿老小”,图宏趴在地上未敢抬头抖如筛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