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哦,妈妈正在做的事情很重要,你现在不可以玩。”妻子把手柄高高举起,义正言辞地跟女儿说到。
“玩着switch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能做啊?练习炒菜吗?”陈华看着妻子欺负女儿,不由得好气又好笑。
“你懂什么?”妻子气鼓鼓地反驳道,“这可是我第637次挑战人马,我一定可以成功的。你严肃一点!你这么不正经人马状态就不正常了!”
“好好好!”陈华无奈地应到,天知道人马状态和陈华的态度会有什么关系,但俗话说得好——人菜嘴不菜,打不赢我还不能怪别人了么?
“妈妈菜!我都能打过人马了!”女儿在一旁补刀。
“你那也是用了古代箭(主机游戏《塞尔达》中的一种箭矢,命中大部分敌人要害时有一击必杀的效果)才能打赢的!”妻子不屑地回应道。
“你用古代箭也打不赢!”
妻子一时语塞,哼道:“反正你爸让我玩,我要玩。”
“你看看,你老婆又耍赖!你还不好好管管你老婆!”女儿理直气壮地看着陈华。
陈华心中一阵好笑,牵起女儿的手,“走!爸爸带你去实验室玩。”
陈华家里有一个小小的实验室,听起来很高端,其实就是一些陈华做一些DIY的地方。
作为一个理工男,陈华对DIY这件事一直十分着迷,在有了足够的经济条件并征得妻子同意(那时他们还没有女儿)后,陈华将家里的一个房间改造成了这样一个实验室。
实验室里的东西很多但并不显得杂乱,包括但不限于各类化学试剂级及反应容器,一套木工工具,折纸套装和各式电路器件,在墙上或桌上的显眼位置还贴着操作流程,操作规范和物品摆放说明。
其实小孩子对于世界的所有事物都有好奇心,整个世界对于他们都是新的,又没有像大多数成年人那样失去探索未知的热情与条件,但如果游戏是他们生活里唯一的新鲜事,那么沉迷游戏就不显得奇怪了。
陈华一直竭力避免这点,而且他的努力效果显著,陈华家里有三台配置相当不错的电脑和两款主机,女儿也都玩过它们,喜欢但并不沉迷。这或许与女儿的性别有一定关系,但陈华相信即便是个儿子,他的这种教育方式也不会有什么问题。
在女儿学会很多汉字并且对实验室表露出明显的好奇之后,陈华就提出女儿背下实验室所有的操作说明之后可以进入实验室——这很吃力,无论是从内容的长度还是深度上,都不是一个小孩子可以轻松完成的任务,甚至可以说是一个努力都难以完成的任务。
但是陈华不着急,对于女儿不懂的名词他愿意花很长时间去认真解释,女儿也很有耐心,啃了一年,把操作章程全部啃了下来,这才有了进入实验室的资格。
事实上哪怕这样陈华也不会允许女儿接触实验室里的绝大多数设备,这也是陈华跟女儿事先就说好的,女儿对此表示十分满意。
陈华拿出了一个他很早之前组装的电路板,新手时期那惨不忍睹的焊接技术让陈华感觉相当尴尬,万幸女儿目前还看不懂焊接技术的好坏。
“你看,这个小风扇现在是不是不转的?”
女儿目不转睛地盯着桌面上的小风扇,用力点点头。
“我现在什么都没做哦。”陈华放在桌面上的手完全没有动作,但是风扇忽然就转起来了。
女儿吃惊地瞪大眼睛,“爸爸会魔法吗?”
“这个世界上可没有魔法哦!”陈华笑笑,把桌子下藏着的磁铁拿到桌面上,准备跟女儿讲解一下其中的原理。
可是他惊讶地发现,离开了磁铁的原本应该立刻停止的小风扇不仅没有停止,反而越发疯狂地转了起来,随着风扇旋转地越发疯狂,一阵可怕的嗡鸣声从四面八方压来,屋子里的东西不受控制的开始颤抖,四周的空气压抑得他完全喘不过气来。他想保护女儿,然后冲出去保护妻子,但他什么都做不了,身体僵硬得仿佛不属于他自己。
没有任何灯泡的电路板逐渐发出一道强烈耀眼的白光,随后一路攀升到顶点,然后仿佛一个猛然过载的灯泡一样——
陷入彻底黑暗。
陈华“看”着眼前的黑暗,总感觉有些熟悉,却又怪异得陌生,让他不知道这时候该干什么。
“喂喂喂。该起来了,不然我可要告你讹诈我医药费了。”
一阵阵熟悉的感觉涌上心头,陈华终于知道自己要干什么了——睁开眼睛。
入眼一片刺眼的白色,让陈华忍不住眯了眯眼睛,这是……医院吗?身上好像没有少什么零件,但是全身都有一种无力感,控制每一个关节都变得颇为费力。
床边一个像苍蝇一样一直晃动的东西终于引起了陈华的注意。他微微扭过头去,发现是一条晃来晃去的腿。一条很好看的腿,这是陈华下意识的想法,随后又感觉这么形容似乎会很失礼,他尽力扭转身子,终于看清了说话的人的全貌。
一个很性感的女人——这是陈华对来者的第一印象。女人身材很高挑,全身都很匀称,没有一丝多余的赘肉,脚上穿着一双紫色高跟,双腿是一双黑色的丝袜,小腿的线条近乎笔直,干练而有力,右腿搭在左腿上无聊地晃来晃去。
她穿着一条离膝大约20厘米的裙子,坐在医院的床头柜上看着刚刚苏醒的陈华,上身是一件黑背心搭一件很薄的白色外衫,看上去凹造型的意义远大于避寒。
女人头发并不长,刚刚到肩膀的位置,化着淡妆,眉眼间的气质十分高傲而自信,又带着一点点的媚意,双唇擦了并不厚的艳红色口红,不显得俗气反而偷着一丝高贵。她手上拿着一沓薄薄的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刚刚应该就是在读那些东西消磨时间。
陈华并不是一个贪恋色欲,沉迷美色的人,他只是习惯性地注意观察他人相貌而已,因为他有轻度的脸盲,因此他必须很努力地去记住初识者的相貌,或是在一起生活足够长时间才行,否则他很容易把人弄混。
“你是在等我醒来吗?”陈华决定率先发问,因为女人只是一直在饶有兴致地观察他,什么都没说。
“是的,”女人言简意赅地回答了他,“你应该对我没有什么印象,我是3天前把你吓晕的那个人。”
“3天前?!”陈华惊诧万分,他以为自己只是睡了一个晚上而已,居然已经三天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