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冬捏了捏手指,长吁一口气。
我果然还是比较擅长以徳服人,跟傻子讲道理不是浪费时间吗?
刚才还嚣张跋扈的白皓,此刻一脸是血的躺在地上,翻着白眼,俨然已经失去了意识。
一个先天跟归真较劲,只能说他的勇气可嘉了。
白天冬看到白梦菲在旁边捂着小嘴,一副吓傻了的模样,走了过去,低头看着她。
他之前有去测量过身高,一米八零,一年多长了快有十公分,发育期来得有够晚的。
白梦菲的身高应该在一米六五左右,低头看去,她脸上细细的绒毛在阳光下反着光。
“抱歉,我心情不好。”
这句抱歉是跟白梦菲说的,因为这俩天对她确实不怎么友好。
“额,白皓哥……白皓他没事吧?”
“没事,晕过去罢了。”
“我去叫张伯带他去治一下,你别发脾气了好不好?我怕。”
“嗯,尽量。”
此时也没有再与新认识的妹妹玩耍的兴致了,白天冬回到自己的屋里,静静的等着中午的第二次见面。
白家应该有天魔遗留下来关于控制魔性的东西,他打算到时候直接摊牌把自己的需求说清楚,拿了东西走人。
这个地方不是他的家,他一刻都不想多待。
“天冬,天冬你在里面吗?我是陶阿姨。”
陶妍?她怎么会来。
白天冬打开门,并没有直接放她进来。
“额,你好,我有话想跟你谈谈,能进去说吗?”
陶妍说些尴尬的缕了一下耳边的头发,风韵犹存。
“就在门口说吧。”
“好吧,我其实……并不反对你回来认祖归宗,毕竟你是景明的孩子,你有这个权利。”
“抱歉,我并没有这个打算。”
白天冬打断了她。
“这样吗?没关系,你怎么样都好,我想说的是,你能不能不要影响到我们一家人。你知道的,我也很爱他,梦菲现在还小,虽然是个女孩子,但是她还是有那么一丝可能继承家主之位的,这对她很重要。”
陶妍用希冀的眼神看着白天冬。
大家族的争权夺势吗?无趣。
白天冬咧了咧嘴,“放心吧,我对这些没兴趣。”
“但是他有。”
陶妍无奈的摇了摇头,“景明想让你回来,你是他的儿子,他想扶持你,他想培养你,你能不能……”
“我知道了,我会回绝他的,你走吧。”
白天冬把门关上,烦躁的踢了一下桌腿。
都是些什么事,令人感到恶心。
……
白皓脸上包着纱布,回到了家里。
作为旁系子弟,他是不被允许住在白府庭院的,他的父亲白景忠在市里买了套房子。
俩百多平,装修豪华,可与白府庭院相比,那就是天与地的差别了。
推开门,一名中年男子正坐在客厅看着报纸。
听到开门声,他头也不回的说道:
“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不是跟你说了,多和那个黄毛丫头多腻歪会的吗?”
白皓不耐烦的瘪了瘪嘴,瘫坐在沙发上。
“你脸怎么了?”
“我被他儿子打了。”
“谁?谁儿子?”
白景忠放下报纸,皱着眉问道。
“白景明儿子。”
“你在说什么?他哪来的儿子?”
白皓咧嘴笑了一下,把今天从白府探听到的消息说了一遍。
听完消息,白景忠的脸上写满了震惊,喃喃道:
“怎么可能?他在外面居然还有一个私生子?”
白皓翻了个白眼,皮皮赖赖的拿起桌上的果盘,想要吃俩口。
白景忠看他这个不争气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一巴掌把他手里的果盘打落在地。
恨铁不成钢的骂道:“吃什么吃!你这个废物!叫你去勾搭一个十五六岁的黄毛丫头,你勾了一年都没勾搭上!”
“您别找我撒气啊,这能怨我吗?你又不是不知道那丫头什么脾气,刁蛮任性,谁受得了?”
“放屁!你天天在外面拿家里的钱花天酒地,叫你干点正事你就推三阻四,我当年就不该生你!”
“哎呀,行啦,我就算勾搭上了这私生子回来不也白搭了吗?”
白景忠用手指点了他几下,有点骂不动的感觉,生了这么个废物儿子,真是上辈子倒了血霉。
他穿上外套,准备出门。
“老爸,你干嘛去?”
“我找你景民去商量事,你给在家里老实点,非常时期再闯祸我扒了你的皮!”
白景忠风风火火的走了。
白皓见门一关,脸上表情马上一变,神头鬼脸的叼着个牙签,把手机拿了出来。
“喂,小丽吗?来我家啊,他回不来,赶紧的,这个月给你买包~”
挂了电话,他哼着小曲去厕所骚包的整理起了发型。
……
M国H市。
一座古堡里。
君无名正在躺在华丽的床上,一脸生无可恋的表情。
前段时间跑去试探白天冬的虚实,没想到直接被天魔给暴揍了一顿。
受伤倒还是次要的,主要是天魔好像吸收了他的功力,要不是回来后吃了点灵丹妙药保住了境界怕是要退回先天。
武者受伤跌境可不是一件小事,很多人跌落境界后,从此一蹶不振,在这个年代,练武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君无名看了眼包得跟粽子一样的双手,疼痛感无时无刻都在刺激着他的神经。
“该死的东西……”
他愤恨的骂了一句,修为跌落,双手还没魔焰烧成了重伤,这次交锋算是损失惨重。
虎打开门,微微躬身,小声道:“少主,尊上找你。”
君无名吞了口口水,该来的总是会来的。
结结巴巴的道:“带,带我过去。”
他显得有些慌张,在虎的搀扶下,来到一楼的大厅门口。
打开门,大厅很大,红毯立柱,道路俩边的灯台用蜡烛点着灯火,屋里光照很弱,只能勉强看清道路。
虎只把君无名送到门口,就不再往里了,站在门口,像个木桩子一样守着。
君无名看了眼漆黑的大厅,心虚的拉了一下领口,额头的冷汗不断的往下淌,似乎在承受着莫大的压力。
哒,哒,哒。
脚步声在空旷的大厅里回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