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用“痛彻心扉”都不足以来形容莫离此刻的感受了，她只觉自己的心被人用一只巨大的锤子狠狠地锤击了无数下，早已经血肉模糊，溃不成型了。
原以为那天听到他跟刘妈说把自己赶出去时的痛，就是最锥心的痛了.
原以为那天被他在黄浦滨江花园和西夏房产当众羞辱时的苦，就是最涩的苦了.
没想到还有比这更狠的！
“网上说的都是真的吗？”直播助理小心翼翼地轻声问道，她生怕让坐在一旁揉着太阳穴的柯总听到，声音压得低低的。
大概是痛到极致就只剩下麻木了吧，莫离此刻整个人都已经轻飘飘的了，对于助理的问话，她半天才木木的反应过来。
她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颤抖的手慢慢平复，然后睁开双眼，看着一脸关切的年轻助理，勉强牵了牵嘴角，“不是他们说的那样，有些事情有点复杂……”
助理是好意关心，莫离虽然不想在这个时候说这些，但也还是耐着性子想稍微解释一下。
还没等她说完，叶紫也拿着手机进来了.
她目光复杂地看了一眼莫离，缓慢而沉重地开口说道：“又有新闻出来了，一个是说你从前坑过客户几十万，一个是猫嗅平台发布的公告，说要清查有不良行为的主播，全面封禁一切不良主播。”
她一连两个“不良”，发音咬得重重的。
“唉，离离酱，你在这行完了！”柯总不容莫离再分说，他慢慢地站起来，离开了休息室，同样满身酒气神色憔悴的叶紫紧跟在他身后走了出去。
刚才莫离跟助理之间的对话柯总其实听见了，他很想莫离在助理的问话刚一出口，就立马大声地理直气壮地反驳说都是假的，可是女孩的态度说明了很多问题。
是，你可以说你招黑，但黑料连你自己都不敢反驳，那说明了什么？
是，你可以说事情有点复杂，但能黑料层出不穷的爆出，那也只能说你从前的经历也太复杂了点。
而这，对于一个在聚光灯下讨生活的人来说，实在是大忌，因为会让人担心什么时候就有一个不定时炸弹爆炸，将所有在她身上押宝的人都炸得残肢遍地。
……
莫离一直躲在公司的休息室里，直到接近半夜，就连最有恒心围追堵截的狗仔队都散去了，她才离开。
期间只有好心的助理给她送了点吃的进来，柯总跟叶紫等人都没再理会她。
临上出租车前，她再看了一眼公司所在的稍显破旧的商住楼大厦，这就是我昙花一现的主播生涯的最后一天了？
“司机，去佘山毓园。”
……
毓园的门禁森严，不是住户的话，基本都没法随意进出.
而住户则都是发有一个类似高速ETC识别系统那样的卡片，门禁会自动开门，基本都不需要人工刷卡或者保安开门之类的。
莫离那天离开的时候，把毓秀给自己的那张门禁卡片给留在了房间里。
不过，毓园门口的岗亭保安居然认出了她是住在八号的莫小姐，她乘坐的出租车一路畅通无阻的就开到了毓园的最深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