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妈,我来看您来了。”李警官把顺手在街头买的几斤水果和一包糕点放在了老太太边上的桌子上。李警官在这片来说是出了名的脾气好,和周围群众关系好,大家也都很拥护和支持李警官的工作,当然这也离不开李警官对于乡里乡亲的照顾。
“李警官啊,好长时间没看到您了,还以为您把我这老婆子给忘记了呢。”老太太看到李警官来看自己赶忙起身迎他,自从林大友去世之后,李警官没少给自己帮忙。“你看你来就来吧,干嘛还拿东西,你能看看我这老婆子就算有心了,真是让你破费了。”
“大妈,您这是什么话啊,我这是一个小辈的,再说小时候我可没少给您添麻烦。”说完李警官憨笑起来。
“哈哈,看着你出息了,我也真是替你高兴。不过话说回来,今天突然造访有什么事吧?”老太太经历过太多的人和事了,她知道李警官今天突然造访,肯定是有事情的。
“额,,,呵呵,还是真是什么事儿都瞒不过大妈您。”李警官尴尬的笑笑,“既然大妈您都说了,那我也没有必要隐瞒了,你两进来吧。”说着,李警官朝外喊了一句,示意外面的人进来。
等那两个人出现在老太太面前,老太太看见那个女的脸上的表情立马就变得不好看了。“小李,你这是什么意思?”老太天阴沉的问。
“大妈......大友嫂子,不不,是杜兰姐想孩子了,所以......”李警官一时语塞。
“阿姨,我和杜兰来一起看看林晚,另外也来拜访一下您,当然我们这样做非常的冒昧。”其他人都没有说话,宋定国率先开了口。每人知道宋定国为什么要出这个头,本来就是非常尴尬的事情,换着是别人自己躲还来不及呢,他竟然主动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揽。
“咳咳,”老太太干咳了几下,然后深呼吸了一下,仿佛在平静自己的心情,老太太肯定知道这个男人就是令自己儿子家破人亡、妻离子散的男人。老太太现在恨不得将他碎了,但是现在当着李警官的面又不好发作。只好强忍着情绪,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晚儿是我们老林的家的血脉,至于你们说的拜访我,不用猫哭耗子假慈悲,老太婆我可承受不起。”
这几句话说出来,任谁都会觉得很尴尬,不过宋定国似没被所动,反而很礼貌的朝着老太太微笑,“阿姨,您看既然我们来了,能不能让我坐下,和您好好聊聊?”
“我没什么和你们好聊得”,而且我们这环境差,地方脏,容不下您们这样高贵的人。老太太冷冷的回应。
“大妈,对于您家里的事儿呢,我深表遗憾,我希望您暂时先放下咱们大人之前或者说您个人的情感,开门见山的说今天我和杜兰过来就是想和您聊聊孩子的事情。”杜兰和李警官都被宋定国这几句话给惊到了,甚至老太太都有些惊讶,这个男人凭什么敢在这说着这些话,换做别人的话估计回挨揍吧!
“老宋大哥,”李警官见到这个情况赶紧打圆场,虽然他是受人之托帮个忙,但是要把自己和片区关系弄僵的话,她宁愿选择后者。
“什么?”老太太有点缓过劲儿来了,“你是什么身份?凭什么跟我说这些话。”听到他们想要夺走自己的孙女,老太太可急了,自己失去儿子,怎么可能再失去自己的孙女呢。
“妈,您听我解释。”杜兰忍不住开口了,现在这个情景下,自己才是最有发言权的人。
“行了,住嘴吧,别叫我妈。”老太太没让她把话说出来,“你们简直就是痴心妄想。晚儿身上流着是我们老林的血,她是我们老林的家的根,你们谁也夺不走。要是没什么事儿的话,老太婆我就不送了。”老太太直截了当的下了逐客令。
李警官见到这个情景,知道老太太的脾气,赶紧朝着杜兰和宋定国使了个眼色,自己坐在那里没动,示意他们先走,自己和老太太谈谈,杜兰和宋定国会意,和老太太打了招呼先走了。这一趟杜兰又没有见到林晚。
房间里,老太太和李警官沉默了一会儿,最后老太太先开口说话了。
“李警官,你这有点不讲究了,怎么说咱们都是街里街坊的,怎么,你现在是来给他们当说客了吗?你怎么能胳膊肘往外拐呢?
“大妈,那您可是真冤枉我了。”李警官尴尬的笑了笑继续说道,“大妈,其实我能理解那您心里的心情,晚儿是您心灵的寄托,说实话,我也特别喜欢林晚这个孩子。您别怪我多嘴,我还是想和您多说几句。”李警官见老太太没有搭茬,继续讲到,“大妈,您想想,第一,您今年多大岁数了,晚儿今年多大岁数了?第二,我知道之前大友哥出事,您脑中风进了医院,现在还留有后遗症吧?第三,咱家里这个情况,尤其是我那个二嫂,她能容的下晚儿?我再说句不好听的,您将来有个百年之后,晚儿怎么办呢?话又说回来,杜兰嫂子现在这个情况您也亲眼看到了,而且据我了解,现在这个姓宋的男人挺不错。大妈,就像宋定国说的那样,咱现在不能只顾虑大人的感受,还要考虑孩子的问题啊......”李警官没再继续说下去。
老太太双手按着拐棍,听完李警官的话,抬头仰望房顶,在思考着什么谁也不知道。
李警官没有打扰老太太,悄悄起身离开了,躲在里屋门后边的林晚突然跑出来,一把抱住老太太的双腿,哭着对奶奶说:“奶奶,您千万别不要晚儿啊,奶奶,晚儿要和奶奶在一起。”
看到林晚这个样子,老太太心都碎了。
“好孩子,听话,不哭了啊,奶奶知道,奶奶知道。不过晚儿一定要记得,你姓林,这辈子都姓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