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暗卫速度很快,没多久就到了庵子里,他们有太后撑腰,行事激猛。
“你们主子呢!”
一个暗卫直接抓了一个仆人问道,只是看样子仆人是被吓着了,支支吾吾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没办法只能把人给扔在一边,只是都快把庵子翻个底朝天都没找到五公主,就连地道都被翻了出来。
暗卫刚准备走,一个丫鬟模样的人净凑了上来,暗卫心生疑惑上前问道,“你有话说?”
丫鬟也不敢确定,小心翼翼的说,“你们是四王爷的亲卫?来救公主的?”
暗卫一惊,怎么,四王爷还有余党?
他心间一转,道,“是,现在情况危急,公主呢?”
丫鬟急了,“你们怎么才来,昨儿公主就被人弄走了,你们快去找啊,公主说是李永嘉,我也不确定,你们快去找,不然公主就要受苦了”
刚一说完眼泪就流了下来,只是她擦泪间,这些暗卫便没了人影。
“五公主被人给抓走了?”太后显然还有些不信,端着茶杯有些发愣,手下是一页纸戈,上面是二公主的亲笔。
母后,儿臣自愿去突厥,望勿念。
她颓然的靠在椅背上,李永嘉,他长大了!
自二公主和亲去了,太后闭门不出,宫里便冷清了。
太后寝宫外小路,李永嘉只带着自己贴身内侍福桂慢慢踱步。
手上握着神佛串珠,一直在手中揉玩,力道和速度与那踱步的频率完全不匹配。
福桂好似读懂了这面平静的背后暗藏的意思,一直弓着腰,跟在李永嘉背后五步位置,一声不吭。
“今日她们可都在?”李永嘉终于打破了这持续已久的沉默。
“回皇上,今日太后召集后妃,都在。”福桂小声回应着。
“走吧,缓了这么久,也是时候该处理了。”李永嘉把这句话说得格外昂长。
刚到宫门,门前值班的内侍就打算通传,李永嘉向后摆了摆手,内侍心领神会,默默退了下去。
“后宫之内,杂事诸多,皇后一人处理起来本就困难,你们身为妃嫔理应帮助皇后,如今冬猎晚宴之失,皇后有责任,你们这些难道都是假人?别整日姐姐妹妹的弄这些虚的,哀家看不过眼!”太后在座位上问责。
刚一说完,座下妃嫔除皇后,都变了脸色下身请罪。
皇后苏琼英恨恨瞪了刚才还幸灾乐祸的方贵妃一眼,接着拿着手帕半遮面,很是委屈的说:“儿臣贵为皇后,宫中诸事皆亲力亲为,晚宴之事事无巨细,样样探查亲自顾问,然繁杂事务太多,又没有放心的人主动协助……”
说到放心的人主动协助,皇后直接哽咽着一时说不下去。
下面嫔妃低着的头暗自递了一个饱含恨意的眼神,后宫大权她们姑侄把的严实,她们倒是想分权呢,可能么?
如今出了错,太后包庇皇后,竟是把错处往她们身上推,心里暗吐声大不敬的话,真真的不要脸面。
“看来皇后最近烦心事一直都挺多的啊”,李永嘉人未至声先传,人慢慢地从门口走至寝宫正厅。
苏琼英显然没有预料到皇上突然出现,整个人直接在座椅上抖了一下,回了神才急忙从座椅上下来,下身行礼。
此时皇后身上服饰十分规整,但却脸色惨白,姑母说皇上恐怕要找她的错处,今天安排这场戏,就是想赶在皇上之前,在后宫把事情处置了。
为了孝道,皇上也不能再插手。
如今,事情进到一半,皇上怎么还来了!皇后不禁心里埋怨太后,墨迹什么,就该上来先把一众含她在内的给罚了。
现在可好,听着皇上的语气,便知要糟,皇后额头都冒出了冷汗。
李永嘉就这样一直望着苏琼英,屹然不动,太后寝宫,帝后相距不到一丈,却像隔了整个宫城的距离。
“皇上来了。”太后想要打破僵局,让贴身的宫女引皇帝到最前坐下。
“不必了,”李永嘉一口回绝,他原本没想这般,可听了太后和皇后如此把控他的后宫,他的气便消不下去,“儿臣听了许久,觉得太后说得不公。苏氏身为皇后,当为朕母仪天下,治理后宫。料办晚宴有失,不悔改还要推诿责任,不若黜其皇后封号,贬为妃,太后当如何?”
李永嘉的话就好像平地之中一声惊雷,太后宫中一时风起云涌。
且看皇后本来就脸色苍白的脸,一时间泛了青紫,整个人瘫在地上,大口呼着气,婢女苏荷一直在用手来回抚着她的背,眼睛也早已泛了泪光。
刚刚还面露恨意的惠嫔、方贵妃头更加深深低着,看不见表情,只能看着嘴角微微上扬的幅度。
没料到皇上一点面子不留,太后此时也把持不住,撑起病中的身子提声说着:“新朝刚立,皇后没有功劳也有苦恼,不过小小的冬猎宴会,那贼人有心,皇后也不想!更何况苏家为皇帝帝业稳固费力颇多,难道皇帝便过河拆桥不念旧恩吗?”
李永嘉听见过河拆桥便脸色凝固,硬声回应:“朕自然是念及旧恩,若非如此,朕早已废黜皇后为庶人”接着李永嘉缓了缓语气,邪魅一笑,“只是,朕没有过河拆桥,太后行事可公允?朕的后宫若是乱了,朕还怎么处置朝政?”
太后听见这番话,整个人气得发抖,用手遮住眼睛,“你是怪哀家了?本宫福薄,如今倒不如去陪先皇,哀家费尽心力,竟还得怨,先皇,您…”
皇后此时也没了仅剩的气力,整个人也完全摊在了地上。
一时间太后宫乱作一团,方贵妃等人安抚太后,却期盼的偷瞄李永嘉,最好把皇后打入冷宫。
李永嘉一双冷眸不动如山,看着一切听之任之。
此时,皇后像想到了什么,爬到皇上跟前,看着皇上,语气哀伤:“皇上,臣妾错了,但念在安嫔,皇上暂且宽恕臣妾罢”
李永嘉看着皇后冒出这句话,一时难以理解,微微皱眉,与皇后对视,仍还是不说话。
皇后继续补充着:“眼下,安嫔为了皇上安危,身受重伤,生死未卜,臣妾心里感动,在佛堂为安嫔祈福,立誓斋戒七七四十九天,看在臣妾心诚的份上,皇上,这也算臣妾的自罚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