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礼得到自由后,没有立刻回到我身旁,而是看着张锐出声说了什么。
我听不到覃礼的声音,我只能看到他开口,我也看不懂覃礼的唇语。
就在我站在原地干着急的时候,张锐突然转过身,对着我开口:“你走吧。”
听到这话,我愣住了,这是什么意思?
随后,我下意识的看向了覃礼,覃礼冲着我摇了摇头,随后走到我身旁:“我们先走吧。”
见覃礼也这么说,我心中的好奇又加深了几分。
看着张锐的背影,犹豫了许久,我才点了点头,跟着覃礼往回走。
一直走出水坝,我才看着覃礼开口问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覃礼冲着我笑了一下:“放心吧,明天你就知道了。”
明天?明天正是领导来视察的日子,难不成我就真的这么眼睁睁看着,什么都不做?
“别担心,张锐不会乱来的。”
听到覃礼这话,我诧异地看向他,他什么时候跟张锐站在一起了?这么笃定张锐明天不会乱来?
过了片刻,我实在是压不住心底的好奇,停下车,转头看着覃礼,开口问道:“张锐刚才到底跟你说了什么?”
覃礼看着我笑的神秘,但却又什么都不告诉我。
我虽然好奇,但覃礼什么也不跟我说,我也没有办法。
现在只能祈祷明天,领导视察这件事情,可以完美的进行,不要出现任何差错。
第二天,早上八点,我就接到了局长的电话。
“局长,你这么早打电话给我有什么事情么?”我半眯着眼睛,靠在床上,一副没睡醒的模样。
“这都几点了,你还在睡觉?今天是什么日子难道你忘了?赶紧过来!”
那边说完,啪地一声就切断了电话。
我握着手机好半天才反应过来,看了一眼时间,匆忙起身。
这几天都不用去警局报到,早就忘了上班的时间。
等我赶到刑警队的时候,已经快九点了。
办公室里的人看我风风火火地冲进来,然后招呼都来不及打,就进了局长的办公室。
我站在办公桌前,喘了两口粗气,才开口道:“局长,你叫我来有什么事么?”
局长扫了我一眼,指了指挂在一旁的时钟:“现在领导已经出发去视察街道了,你之前怎么跟我保证的?所有人都在忙这件事情,只有你在家安心睡大觉,你也真是能睡的着!”
这话说的我有点委屈,虽然我之前也保证了,但是我压根没想到,我见到张锐之后,会是之前那副景象。
我虽然不相信张锐,但是我相信覃礼,覃礼说今天不会发生问题,应该就不会发生问题。
局长见我不解释,也不讲话,烦躁地摆了摆手,让我先出去。
我离开后,就见到郑楠跟龙辉带着人站在门口的位置,见我出来,全部都围了上来:“老大,局长叫你来干什么啊?你是不是恢复职位了?”
我摇了摇头,一边开口讲话,一边拍了拍郑楠的肩膀:“大家都散了,该干什么干什么。”
说完之后,我拉着郑楠走到了一旁,小声地开口问道:“局长最近几天有没有什么异常?”
郑楠听到这话愣了一下,仔细想了一下才摇头:“没发现他有什么异常啊,一直都是那样。”
“没事,你好好干活就行了,我先走了。”
说完,我就离开了刑警队,打了一辆车,沿着视察的路线,逛了一圈。
最后在坪山下了车,我在坪山脚下转了一圈,也没有发现什么异常,这让我更加好奇,昨天离开的时候,张锐跟覃礼到底说了什么。
我找了个人少的地方坐了下来,拍了拍旁边的位置,让覃礼也坐过来。
覃礼坐下后,我一直盯着他,看的他有些不自在后,他才主动开口:“你干什么这么看着我?”
“昨天,你跟张锐到底说了什么?张锐到底是怎么回事?”
听到这话,覃礼扫了一眼周围,见附近没有人,他才缓缓开口:“事情并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复杂。”
我微微皱起眉头,这话是什么意思?
这段时间,关于张锐所有的事情,覃礼都知道,难不成,这跟张锐跟他说的事情有关系?
“张锐的确是因为他舅舅的关系才来的A市,但那些尸体,并不是他本意。”
见覃礼终于愿意跟我说关于张锐的事情,我立刻打起了精神。
随后,覃礼把昨天他跟张锐的谈话,告诉了我。
昨天,在树林中,覃礼跟在张锐身后,但是张锐能够看到覃礼,之前没有发现覃礼,是因为距离远。
张锐是在七年前来的A市,那个时候大学辍学,也因为刘伟的关系,毅然决然地来了A市。
刘伟也的确是坪山水坝的第一批建设者,只不过,当时建立水坝的时候,有人曾提出过,这里的地形并不适合建立水坝,可领导因为省钱,非要在这里建设。
而且,据张锐这几年查到的资料,水坝存在很严重的质量问题,别说百年,恐怕用个几十年,这个水坝就会崩塌。
因为此事,张锐曾找过有关领导,但那些领导都是什么人?一个个人精一样,这么大的麻烦,谁愿意往自己身上揽责任?所以事情便一拖再拖。
就在一年前,张锐的一个医学好友,跟张锐来水坝这边玩的时候,两个人发现水坝的水质也不过关,甚至有很严重的污染。
听到这里,我看着覃礼有些不可置信:“你什么时候了解到这么多的?”
覃礼微微一笑:“就是昨天,他告诉我的。”
我皱起眉头,没有再开口,等着覃礼接着讲。
张锐的医学好友,找了朋友,几个人做了一个实验。
按照当时简陋的材料,还有重度污染的水源,这个水坝,不出五十年就会被腐蚀的崩塌掉。
而最让他们心惊的是,他们曾在这个水源中,发现了一只变异的鱼,他们把鱼捞起来,解刨后,发现了那只变异的吸血虫。
听到这里,我猛地打了一个冷颤,他口中的吸血虫,应该就是我在张锐出租房中见到的那只。我还清晰地记得顾先生给我的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