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委从抽屉里拿出磁卡,正要喊住她换回来,低头发现根本没被她拿错,就是她昨日随便拿的磁卡。
这磁卡不是学校发的有门禁那种,是她随便找的一张完全没用的卡。
“咦,这卡。”旁边正为班委抱不平的人,突然意识到这卡不对劲。
她意味深长看了班委一眼。
然后在旁人都退开的时候,悄悄问,“你不会,真是故意整她吧?”
“我……”
“算了算了,我只是觉得你没必要这样做,没意思。”
班委低头,情绪难辨。
不一会儿,有同学不知道从哪里知道了曹婉茹是第一个目击证人的事,全部围了过去。
而要说这事,当然必不可少就得提到她这么晚为什么还会在教学楼甚至在那个弃之不用的实验室的原因。
曹婉茹只是实事求是,把情况说了。
“啊?不可能吧,不可能有别的地方的标本遗漏。你是不是被整了!”
这话一出,后排侧方听到的班委脸色难看了几分。
要整曹婉茹的人,自然不会知道这么凑巧正好碰到学生跳楼案件。导致班委的“失误”成了关键。
原本根本不会被重视,甚至按照某些人来说,还要劝曹婉茹一句不要小题大做。
但现在不是了。
那班委也没抗住,最后哽咽着说自己也是被人威胁。
说是有人威胁她这么做,她只是在标本记录上动了手脚,顺便给了曹婉茹一张没有用的磁卡而已。
刚刚为她辩驳过的同学面露尴尬。
班委从位置上站起来,“本来就是她自己惹来的祸,你们别忘记了她上个学期是个什么样的人,我有什么办法,我也是被威胁!”
她哭着跑出去。
经过曹婉茹坐位,曹婉茹伸手拉住她。
“你还想怎么样!要我跪下来跟你道歉嘛!”
班委这气冲冲的样子,可不像是会被威胁害怕。毕竟她也说了,别忘记曹婉茹上个学期是什么样。
“是谁?是谁威胁你。”曹婉茹懒得理会,她只想知道那人是谁。
上课之后曹婉茹专心听课,就好像方才的闹剧没发生一般。而且似乎有点冷血了,毕竟她是跳楼死亡事件的目击者,有些人想她是不是过分冷血。
但转而又想,他们这个专业以后面对尸体也是日常,的确没什么好惊讶。
中午午休,曹婉茹给谢易安打了电话。
“你们系有一个叫方萍的女生。”
“怎么了?突然问起她。”
“……看来,是认识。”
“算是。”谢易安旁边有人在起哄。
“你不在学校?”她听到欢迎光临的声音。
“对。”
“那算了。”
“别啊。你突然问她做什么,这样,现在应该中午休息吧。我来接你吃饭。顺便介绍些人给你认识。”
曹婉茹想了想,同意了。
下午反正是三四节上课,一二没课。
谢易安不是自个儿来的接她,曹婉茹在心里差点问候了他亲戚一遍。之后想到自己也是他亲戚之一才算作罢。
还以为是两人单独吃饭,结果却是一大帮子人。
都是些在家里的支持下,或进家族企业或家里给钱让他们去拼一拼玩一玩的富二代。
曹婉茹坐到谢易安身边。
“咦,这小美人谁啊?我们小谢嫂吗?”
“去你的,这我妹!”
“咦,你啥时候有妹妹。”情妹妹还差不多。
“我姑姑的女儿,表妹。”
这么说还真是妹妹,其他人可以追的那种。
“你们别打主意,我今天让她过来,就是让你们看个眼熟,以后不管什么时候遇到了,照顾着点。不过,别打歪主意,她有主了。”
“啧啧,看着还是学生吧,这么快就被人摘走了啊!谁啊!”
“魏家的,魏江越。”
“魏七爷?额,他能近女色了!?”
那叫一个心直口快!说了之后自己也先尴尬。
外人必然是不能准确知道魏江越的情况,但对他奇怪的举动也有耳闻。特别是那次一女的主动献身想要爬床之后的惨状。
七爷?
曹婉茹侧头看向谢易安。
谢易安瞬间懂她的疑惑,解释,“他虽然跟我们年纪差不了几岁,但因为辈分在所以我们都不太熟,跟他同辈分又年纪差太多,他一直在圈子里挺特殊。而且他很小就去了军校,大伙儿管他叫‘七爷’。”
只不过也是名字的谐音。
曹婉茹也是有目的,但现在这么多人,她也不好问。
她就乖巧吃饭,想着等独处了再说。结果反而还是谢易安主动提及。
谢易安:“你刚刚电话里提到方萍,你跟她起冲突了?”
“方萍?”隔壁坐着听到对话的一男的搭腔,“我说安少,你头号迷妹惹我们妹妹了啊?”
“去,去你的。哪跟你有关系,这是我妹!别乱攀关系。”
学院的高冷男神,事实上却是痞得很。也正常,这帮人都这么混过来的。
曹婉茹的注意力在方才的话说。
“迷妹?”她歪头看他,“方萍喜欢你?”
“……”谢易安一脸吃了苍蝇一般的表情,“是个疯女人。”
她本来还在想,如果是谢易安喜欢的人那她还是不说好了。最多她去找那叫方萍的人,跟对方说她是谢易安表妹就成。
估计是前几次谢易安跟她在校园的时候,被对方看到然后误会了。
但现在,看谢易安的表情也知道,他不但不喜欢而且应该算是厌恶。
“啊啊,别啊。好歹她长的挺好看,你收了用就好。”有人起哄。
谢易安没理会调侃,问曹婉茹具体情况。
既然不是男女朋友关系,她也不做隐瞒,把她被整的事跟谢易安说了。
说完,她挑了个生煎咬着,睨眼看他,“我这可是无妄之灾,受你牵连。”
“啧,真是个疯女人!”
谢易安气急恶狠狠怼了一句。
然后抬手摸她脑袋,“这事哥知道了,哥会给你报仇。”
曹婉茹:“……”
她无父无母,更不用说哥哥妹妹。重生一次,的确是有了血缘上了的亲人,而且很多!可是,那感觉却依旧独孤。
现在,身边这个少年却冷不丁暖到了她。
“说起来,我也听说昨儿个不是有个女的从顶楼跳下来了吗?有个目击证人就是正好被关在实验室的学生,不会就是我们妹妹吧。”
“我们妹妹”好像变成了对曹婉茹的称呼。
谢易安这会儿哪有心思计较这些,“真是你?”
曹婉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