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姑娘出了此事,竟第一个想到三弟,沈某感激不尽,有什么需要的,尽可开口,”阮画晴的一番话处处为沈宸枫考虑,还用了此等伤害自己名誉的事,沈君倾来不及细细思考,直接的允诺正中阮画晴下怀。
“如果王爷能快严宽一步,传出话去说我已献身于三皇子,流言便能不攻自破,”阮画晴的头死死的磕在地上。
这话一出,沈君倾的眉头皱的更厉害,“不可!这是强加之罪,我不会让三弟受的。”
“王爷,难道您真的见死不救吗?”阮画晴这句话几乎是在恳求他,也真是这一句话,让沈君倾突然明白了些什么。
心中的疑问忽然解开,说来说去,阮画晴为的都是她自己,她先假意跪在我府门口,又借着为了三弟好之由骗取我的信任,从头到尾没有伤她丝毫,就连想出的办法,都是要三弟替别人背锅。
见沈君倾不说话,阮画晴焦急的问到,“王爷真要这么绝情?”
沈君倾摇摇头,“画晴姑娘,你能将这种事告诉沈某,自是对沈某的信任,这样吧,你先回去,容沈某好好想想。”
话虽这样说,沈君倾的心里倒是明了的很,这女子想快人一步堵住悠悠众口,那他倒先要看一看,这传出的谣言究竟是什么,三弟看似会受到牵连,实则从未有什么实锤之事,这阮画晴只是自作自受罢了。
“王爷,”阮画晴眼看恳求他无果,一时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况且跪了这么久,她也有些吃不住了。
沈君倾叫人扶起阮画晴,示意她先回去,本想再多说两句,但阮画晴回头看着沈君倾头也不回的背景,竟不由的心生怨恨起来。
花红一直在府外候着,看着自家小姐出来脸色惨白的样子,着实吓了一跳,可不等她先一步扶住阮画晴的胳膊,这人就先软了下去,直直的躺在了翎王府的台阶上。
“小姐!”花红抬起头便破口大骂,“你们对我家小姐做了什么!光天化日之下,翎王府竟是此般待客之道!”
扶着阮画晴出来的丫鬟也心里头一惊,“不管我们王府的事呀!是她自己晕了的!”
翎王府的门口刹那间围满了人,门内的小司着急,赶忙出来对着扶人的丫鬟说到,“还愣着干嘛?快扶人进去找府医啊!”
门口的丫鬟突然间醒过神来,“好好好,我这就去。”便向府内跑去。
小司帮着花红将阮画晴扶到府中客房,就也急匆匆的去找沈君倾了。
府医替阮画晴把脉的神情让所有人大气都不敢出一下,见他眉头紧皱半天,反复确认,沈君倾想着阮画晴对他说过的那些话,有些心急,“府医,阮小姐的身子可要紧?”
“这?”府医把手再次搭上阮画晴的脉搏,“这,王爷,”他的眼睛扫了眼周围的环境,“阮小姐,这是有喜了。”
翎王府门口发生的事很快便传遍了大街小巷,伴随着晕倒的,还有另一个传言,那便是阮画晴早已浪荡于风尘之间,人们以讹传讹,自是把这两件事联系在了一起传说。
“阮姑娘在二哥府前晕倒了?”沈宸枫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二哥什么时候和画晴有了来往?
“老奴也是听宫女儿们议论,这真假也不敢妄下定论,”江胜晚看着沈宸枫急匆匆穿衣整理的样子,生怕自己说错了那句话,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还说了些什么?”沈宸枫临走前想再确认一次,却见江胜晚为难的张不开口。
“江胜晚你快说啊,你听来的话又不是你乱说出去的,没人怪你。”沈宸枫这样说才令江胜晚稍稍松了口气。
“嗯,奴才还听说,阮小姐其实,早已,只身于风流之事中。”江胜晚也是个没脑子的,沈宸枫说不生气,他就什么都敢说。
“你胡说些什么?”沈宸枫的声音明显比刚才高了好几倍,可他依旧不相信江胜晚的话,来不及责怪,“你也说不清,此事定有误会,二哥府中一定出事了,我先找父皇去救二哥的急。”
府医的话令在场所有的人都大吃一惊,下人们面面相觑,只等着沈君倾的反应,“一夜?”他自言自语的说着,心里想的全是阮画晴说过的被严宽侵犯的话语。
“翎王爷这是招了吗?”花红是个胆子大的,她认定了自家主子晕倒在翎王府,定和翎王府里的人脱不了干系。
沈君倾正欲脱口而出真相,想到阮画晴一个女儿家,这无凭无据的话出口,只会引火烧身。
“沈某不明白这位姑娘所言何意?”他毫不惧怕的盯着花红的眼睛。
花红冷笑一声,“你自己说的,这在场的人都听的真真的!”
“你这丫头好大胆,也不看看在和谁说话!”小司看不下去花红嚣张的样子,“你家小姐行为不检点,有喜后不自知,劳累昏倒在我们王府门前,是我家王爷好心收留,你说这话岂不恩将仇报?”
沈君倾的手搭上小司的肩膀,“让她说,本王没做过的,就是没做过。”
“哼,这在场的人都听的真真的,王爷的那句‘一夜?’,王爷还想抵赖?”花红抓着那两个字不放。
“这位姑娘,口说无凭,即便我说了这话,也有可能是因为想到了其他人,这里人多,保全你家小姐声誉的前提下,有些话我不揭穿,也还望你好自为之。”沈君倾觉得,他已经仁至义尽了。
“事情到这份上,全京都城都传开了!你在这里假惺惺的保全谁的名誉?我家小姐的名誉都让你毁的一干二净,你休想抵赖!”花红越说越激动,竟直接拉起身旁府医的胳膊,“在场的所有人都是证人,在我家小姐醒来,事情真相大白之前,你们王府里的任何人都脱不了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