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雨回过头来,看着从小世界中走出来的一群师弟,一年时间,舒尘又长高了不少,越发挺拔,俊朗了。
然后,他将目光转向清松,眼神中露出询问的目光,清松明白其意,开口道:“我们九玄分到的地方相比其他几派来说,实在是太贫瘠了,我们找遍了每一寸土地,实在是找不到任何好东西了,只好提前出来。”
他说话的表情和神态与刚才的金沙如出一辙,并且理由也一模一样。若是放在别处,诸人肯定会有怀疑,但是如今两派弟子都说领地内的珍稀矿产被开采完了,反而增添了信服力,三人成虎,并非虚言。
清雨并没有什么表情变化,而是转过身去,示意其他师弟先将背上的东西放下了,回到屏障中去。
舒尘当然除了自己的储物袋以外,其他的什么东西都没有,他本来就不用做什么,进入小世界的主要原因也只是历练而已。
路过清雨旁边时,清雨抬起手,在他的头上揉了揉,轻轻的说道:“都快有我高了。”
舒尘也是无奈,他又不能反抗,但是要享受?一个男的被另一个男的摸头,他可真享受不来。
看着舒尘的样子,清雨笑了笑,放开手,说道:“先进去吧,你一直没出来过,欣儿怪想你的。”
舒尘点头称是,脱离清雨的魔爪,赶紧往屏障中走去,他也挺想欣儿的,但是他得克制自己的情绪,也不能说出来,一看清雨对欣儿的表现,摆明的护妻狂魔,要是让他知道自己惦记着他媳妇,估计就不是摸摸头的问题了,头都给摸出血来!
当然,这只是舒尘一个人的想法罢了,至于是否真实,他也不想尝试。
舒尘进入屏障中,清雨看了看还在入口前的慕容灿和御剑宗领队,也转过身,回到屏障中。
清点了一下这一年多他们所获得的收获,九玄道门所有人的心情都是愉悦的。
他们得到了太多的珍稀资源,这些东西在市面上想要买的话,都足够有神级强者的大宗门肉疼好久。
而有些东西,更是有再多的灵石也买不来的,都是稀世罕见之物,那就是舒尘的储物袋中的东西。
当舒尘打开储物袋的时候,可是让人惊掉了一地下巴,这些东西是真正意义上的举世难寻。
“师弟,你在哪儿找到的!”有人发问,舒尘自然不能把神引帝葬的事情说出来,而是编撰了一个在太阳井贯穿的那条道里找的故事。还描绘了一下自己身临险境,被困了足足一年有余,修行突破了玄冥境才破开地下禁制,得以走出来的状况。
没有人和他一道,也没有人知道真相,他编的这个故事,大家也就都信了。
当然,清松和清雨除外,在场的,除了清松和清雨,其他人并不知道神引帝葬的事,包括欣儿也都还蒙在鼓里。
涉及到帝葬,事情太过重大了,别说是欣儿,就连九玄道门的内部,也仅仅只是那几个人知道。
所有人出来以后,清雨没有急着离开,而是让大家先休息一天,整顿一下,这些天日夜操劳的诸多弟子也该好好休息一下了。
“舒尘,跟我走。”
安排完其他人,清雨才回过来,对着舒尘说道。
舒尘不知道清雨叫他做什么,但还是起身,跟着清雨出去了,欣儿欲跟着,却被清雨制止,只好作罢。
“你知道帝葬的事?”
清雨带着舒尘极速飞行了一段时间,落地后,又施起一道屏障,开门见山的问道。
舒尘来到方寸间以后,第一个接触的人就是清雨,而且在九玄这几年,清雨度他也是照顾有加,但凡他有什么修行上或者古史上的问题,清雨只要知道,都会一一解答。
现在清雨这么问,舒尘也没有隐瞒,点头道:“我进去过了。”
清雨得到回答,松了一口气,像是如释重负的感觉,得知舒尘失踪后,他知道师尊的那里有一盏舒尘的魂灯,专程跑回去告诉元九,而元九给他的答案,让他有些不知所云,但是他的第一感觉就是与神引帝葬有关,如今得到证实,算是将心里的一块大石放下了。
舒了一口气,清雨继续问道:“里面有什么?”这个问题所有人都想知道,那些闻讯赶来的大宗门,他们九玄道门的上宗,以及那些隐世多年的古老家族门派,没有人不想知道。
舒尘皱了皱眉,穷奇在他出来前说过,关于墓葬,不允许他说出去,而那时的舒尘并不知道这个墓葬的消息早已被清松传了出来。
要不是他从帝葬里出来,回到九玄开采资源的地方,清松的提问,他估计到现在都不知道。
但是,清松已经将情况形式给他分析过了,他知道,如今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正在盯着神引帝葬,盯着这个小世界。
“你不相信我吗?”
看着舒尘犹豫不决,清雨又问道。
舒尘解释:“不是,师兄,里面的东西太多了,我数不过来,我在想要从何处说起。”
“从你进去开始吧。”清雨听到舒尘的“解释”,如此说道。
舒尘无奈,知道有些东西,是影藏不了了,于是对着清雨说:“那一日,我准备看看太阳落下的地方长啥样,于是跟着太阳一路疾驰,到后面,看见太阳落下的地方居然是三个大坑,原本我是没有什么想法的,但是到大坑前面的时候,我突然心生感应。”
说到这里,舒尘将劫塔祭出,抬在手上。
清雨震惊,“这是……这是万劫石!”
舒尘点头,继续说道:“我是劫道体,对于万劫石的吸引,我实在抵制不住,这才跟着太阳进入地下世界。太阳越接近地心,我的感觉越强烈,没多久,我看见了太阳的航道旁边,还有一个洞,那种吸引就是从那个洞里传出来的。我跳下太阳,走进洞中,入眼的,是一座宏伟的地下宫殿,大殿的上方有着许许多多的雕刻,所有雕刻都在拱卫着一头穷奇。”
说完这些,舒尘咽了咽口水,脑海中则是在酝酿着,该怎么在把穷奇和皇太初的存在影藏起来的同时,把墓葬里自己的所见所闻表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