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逸离开司命宫,便向玄机宫走去,路过水司宫,流珠正好出来寻找岑逸。流珠看到岑逸急匆匆的背影,跟着追了上去。
玄机宫,南墙外。
岑逸将玄机宫外面仔细转了两圈,站在向南的墙边,看着那两头狮子,眉头紧皱,他没有找到大门。
流珠也追到了岑逸,“岑逸,你在做什么?”
“我想见玄机宫主,但我进不去,没有门。”
“没有门?”流珠也仔细的将玄机宫的四面观察一番,果真是没有任何大门痕迹。
“玄机、玄机,看见未必真,抹黑三十三步走。”流珠脑中忽然想起这么一句话,“岑逸,你拉着我的手。”岑逸将流珠手拉住。“你看见什么都不要管,只跟着我走便好。”流珠眼睛紧闭,向前一步一步的走着,岑逸睁着眼睛紧跟着流珠。走了十步,明明就是一堵高墙,流珠闭眼一路向前走,岑逸直接撞了上去,假的,幻象;走了二十步,明明就是一个深涯,流珠闭眼继续向前走,岑逸直接跳下去,假的,幻象;走了三十步,明明立着一只不停吃人的饕餮,流珠向饕餮的嘴里走去,岑逸也直接走进嘴里。一、二、三,再走三步,流珠眼睛睁开,两人已经进入玄机宫的玄机厅。
玄机厅的总管算筹君看见走进来的两人,吓了一跳,手里的算筹子散了满地。“你,你们怎么进来的?”
“玄机、玄机,看见未必真,抹黑三十三步走。”流珠回到。
算筹君眯眼看流珠了一会儿道:“你一个妖界妖精,怎会知道进宫密码?想进玄机宫的,都需在南门口的公狮子嘴里放拜帖,隔日在另一头的母狮子嘴里找批贴,连天帝都不例外。你,你们是如何盗得进宫密码,从实说来?”
“盗得,你胡说什么呢?看到门口的狮子,我脑中便出现这句话,原是想试试,没想到真的便进来了。原来,这里是个不能轻易进来的地方?”流珠问。
“哼,这里当然是个不能轻易进来的地方。我当总管四万年多年,还是第一次碰。你们且莫乱走,我去请了宫主过来。”算筹君遁了。
“流珠,你怎会知道进门的密码?”
“岑逸,我也不知道。这密码应是玄女的记忆,从嘴里自然说出来的。这个算筹君,满地的算筹子,他就这么走了。”流珠弯身捡着算筹子,岑逸也帮着捡算筹子。
算筹子在桌上整齐的摆好,流珠抚摸着,莫名的熟悉之感。“咦,岑逸,这个算筹子我怎么感觉异常熟悉。你看这个角上破裂的口,好像是我弄破的。”
“你?怎么会?”
“是她弄破的,算筹子本是她幼时最喜欢玩耍的物品。因玄机宫要拿去使用,她不开心,便将一个算筹子的角破了个口。算筹君,你把你左手手掌心的伤口,给他们看看。”
算筹君,伸出左手,果然在左手下侧有个与算筹子破口形状一模一样的伤口。“算筹君原来就是这盘算筹呀,好神奇呀。”流珠笑道。
“姑奶奶,你来此何干?”玄机宫宫主上官吴心问道。
“你叫我姑奶奶?”流珠问。
“你是悬川水之主,玄女。你也是盘古增祖父的女儿,我当然要叫你姑奶奶了。”
“我是盘古的女儿?”
上官吴心打量了流珠一番,“姑奶奶,你怎的成为妖籍了?怪不得失忆了呢,不过,没关系,等你将腹中孩子诞生便恢复记忆了。可是,你怎么能生一个非妖非神呢?”
“我生的可是我们七彩珍珠岛下一任岛主,是个正经的妖。七彩珍珠蚌虽有水神的气息,但却不是个非妖非神,你莫要乱讲啊。”
“是,姑奶奶说的对。只是一点气息,算不得什么大事情的。姑奶奶,进来玄机宫,所为何事?”
“我没有事情,是岑逸有事情。”
“哦,水神,进来所为何事?”
“我想知道岑一龙的命理运事。”
“你为什么要知道他的命理运事。”
“他是我的爷爷,我原以为他早已神灭,不再存在,没想到他以人的身份出现在人间,我想知道怎么回事。”
“这是泄露天机的大事,请恕我不能告诉你。”
“你不是叫我姑奶奶吗?姑奶奶让你告诉他。”流珠假装很有气势的命道,但她心里一点底都没有。
“姑奶奶,这个是泄露天机的大事,盘古增爷爷知道是要罚我的。”
“你就说是我让你说的,他要罚便罚我吧。你快说,这里急着呢。”
“这个,好吧。算筹君,你将岑一龙的神籍风录拿来。”
算筹君去了半响,搬了一本巨大的书过来。
“我让你拿岑一龙的神籍风录,你为什么将全部神籍风录都拿来?”
“宫主啊,我没有权限查看众神的神籍风录,我只能将他们全部拿来。”
“哦,对,只有我才有权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