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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户户主是个叫张三狗的光棍男人,就是刚刚在墙根蹲着的男人。他在村了名声不好。案发时他在离村里一里路的镇上酒馆喝酒。第二天被衙役抓了回来,可他怎么也说不清这具尸体是谁。家里平白无故多了具尸体,张三狗被吓破了胆,精神恍惚,一直嘟囔着“不是我,我没杀人。”
整间房子被大火烧得面目全非,土炕上有一团黑色的物体,依稀可以辨出是个人形。
走进那尸体,沈星榆有些不忍直视。这具尸体已被碳化成黑色,没有五官,身上有少出还露出血红的肉。一股刺鼻的焦肉味不断刺激着沈星榆的感官,一层面纱根本不管用,沈星榆只得用一只手捂住口鼻拼命止住那几欲呕吐的想法。
林忠打开焦尸的口腔,表情凝重起,道:“星儿,你去后院里查查起火的原因,我怀疑是有人故意纵火。”
“这人口腔干净无碳灰,是被人死后焚尸的。”
林忠运着尸体去了衙门验尸,张三狗嫌疑最大被一同带去了衙门,只留沈星榆和一个衙役在这。主屋大门也被贴上了衙门的封条,见无事可看人们也都散了。
墙内土路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脚印。昨日着火周围许多邻里乡亲,都端着自家的水盆提着水桶来救火。这些脚印,应该是当时留下的。
这些足迹都是来时较深去时较浅,这也很好地证明了他们都是提着重物来的。沈星榆仔细的将每一组足迹来回轨迹都查看看了一遍,并没发现什么不同寻常的地方。
一旁的衙役就不耐烦了,掏掏耳朵道:“光看这些破脚印什么用?”
只是个小丫头,能有多大能耐?把这么重要的案件交给一个小丫头,真是心大。
“那是自然,不要小看了每一个足迹!它很可能会告诉我们凶手是谁。”
院内寻求无果,沈星榆只能抱希望于院外了。
院外都是杂乱的脚印,那些看闲事的人的足迹。沿着足迹往东走,条隐蔽的小黄土路引起沈星榆的注意。那小路只有一人宽,马车驴车过不去,没通向大路,所以一般很少人走。
路上的一组脚印让沈星榆了一丝希望。
“沈姑娘,发现什么了吗?”衙役语气比刚才好了些。
“你来看这脚印,尺寸上可以看出是个大脚的男人。再仔细观察会发现你前掌略深,说明此人身体向前倾,极有可能是上了岁数的驼背老人。”沈星榆指着脚印又道:“你再看,这脚印来来回回有很多,应该是在寻机纵火。这里还有一个前脚掌微微旋转的动作,我想那应该就是向张三狗家投入火种的动作所留下的足。”
“沈姑娘您太厉害了!才我还不信你有什么能耐,现在我可信了。经您这么一说,这纵火犯可就好找了,找到他这案子也就差不多破了。”衙役没有想到一个小丫头,竟真有这么大的本事。仅凭几个残缺脚印便能猜出纵火之人。
沈星榆将那鞋印的花纹尺寸大小一一记录下来。
时辰不早了,她现在要回家画出犯人的肖像画。沈星榆谢绝了衙役要送她回家的好意,她家离的不远而且她也想自己一个人好好静静。
在回家的小山路上沈星榆怎么也想也不认为这张三狗是杀人犯,谁会蠢笨到把尸体直接弃在自家的炕上不管,一般人都是害怕的立刻找个地方把尸体埋了烧了尽量弄得离自家远点。还直接一把火连房子一同烧了,这样即使尸体面目全非分辨不出是谁,这也与他脱不了关系……
天沉沉的暗,路两旁的树木在黑夜中“沙沙“的响着,山间小路越来越窄渐渐消失在漆黑的尽头。
这条路平时沈星榆走过无数遍,闭着眼也能走回家,可今日老是觉得阴森森的。沈星榆有些后悔为何让刚刚没让衙役大哥送她回家。
突然,沈星榆感觉身旁的树丛后似乎有什么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