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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开门,查水表!

首先,可以肯定的是,自己所经历的一切并不是梦。包括那个死寂的世界,金色光罩和紫符,都不是自己的幻想。这点,自己身体排出的废物还有身上若隐若现的紫色符文都足以证明。

那么,出现这些变化的起因是什么呢?总不可能无端冒出来。用手支着腮思索良久,余陌的目光最后落在那块已经碎裂的石板上。要说哪里有变化,也只有这块从西都带回来的石板了。自己是得到石板后才出现这些变化,而且在变化发生后,石板就碎了。要说这一切跟石板没有关系,恐怕很难说过去。

不过,想搞清楚这块石板的来历,恐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何况,在从哪个死寂的世界脱离以后,就发现石板已经碎裂。而且,这碎裂很是蹊跷!这块石板虽然看起来有不少裂痕,但却异常牢固。昨天他可是亲手用这块石板把那两个混混拍得满地打滚,也没见碎。回来当成枕头睡一觉就自己碎了?难不成自己的头没这么铁吧?

余陌一边下意识地拿着其中一块较大的石板碎块,在手上不断把玩,一边思考着接下来要怎么做。突然,随着手上传来一声“咔啦~~~”的闷响,脸色瞬间僵住!那块看起来非常坚硬的石板碎块,居然直接被他用手捏碎了。

这不管怎么说,都是石块啊,他还没怎么用力呢,怎么就捏碎了呢?昨天拿来拍人还好好的,没见有什么损坏啊。那不成,是我的身体素质变强了?

仔细想想,还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他从那个死寂世界的梦境中醒来的时候,身上都是排出的污血秽物。他原本还以为自己身体抱恙,想着等下就到医院做个全面的身体检查,好好看下到底出了什么问题。现在想来,这点倒是和传说中的洗髓伐脉,脱胎换骨的说法很是相似。

跃跃欲试地张合着手指,余陌拿起茶几上那个号称不锈钢材质的保温杯,五指发力。在他惊愕、无法置信的目光里,那个不锈钢保温杯,被捏得凹陷变形。在这个过程中,余陌这个始作俑者,却感觉自己甚至还没开始用力。

还没过瘾的余陌,双手抓住已经变形的保温杯,用力就是一拧。这个就算被用力摔在地上,最多只是被砸出一个凹痕的不锈钢保温杯,在他蛮力下,竟然像拧毛巾一样,慢慢被拧成麻花。

这下,余陌对自己的判断算是确认无疑!自己的身体真的在不知不觉中被强化了。而且,他对自己的目前的身体素质也有了一定的概念。这种身体素质,虽然还达不到绿胖那种手撕坦克,拳碎钢筋混凝土的地步,但肯定已经超越普通人的程度。毕竟,空手揉捏不锈钢杯,可不是普通人靠着锻炼出来的身体能够做到的事。

麻烦了啊!还有身上那些莫名其妙的符文,等等,我身上的符文呢?这么不见了?余陌突然发现,自己手臂上若隐若现的紫色符文,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余陌急忙拉开自己的衣服,打算看个究竟。到底只是手臂上的符文隐去了,还是自己身上所有的符文都已经隐去?结果,一不小心就将自己刚换上的T恤,从衣领处直接“嘶啦~~~”一声直接撕开。

余陌手上的动作一僵,干脆将已经被撕开大半的T恤一撕到底。不仅手臂,他身上所有的符文都消失了,就像从未出现过一样。

“真的,警察同志。住在那间房的人,鬼鬼祟祟地分几次点不同的外卖,绝对有问题!我怀疑,他那房子里,说不定就窝藏着一个传销团伙。就是怕引人注意,所以才特意分几次点外卖。”

“请放心,我们一定会查清楚,绝不放过任何一点嫌疑,让犯罪分子逍遥法外······”与谈话声一同响起的,还有稍显杂乱的脚步声,听起来人数还不少。看来,警察来了不少。还是说,跟着看热闹的人不少?

隐隐约约的声音传到正在仔细检查身体的余陌耳中,其中一个声音听起来还有几分耳熟。等等,这不对劲啊!我记得这里的隔音效果很好,除非站在门口大声说话,才隐隐约约能听到,否则我不可能听得见。而且,声音还越来越清晰,越来越近。

难道,不仅身体素质,就连感官都被强化了吗?听觉被强化了,那视觉呢?余陌伸手去摘自己的眼镜,却发现,自己眼前空空如也。这时,他才想起,自己睡前将眼镜取下后,便一直没再戴上。

不过,怎么看东西这么清晰,比戴着眼镜还要清晰得多!为了验证自己的想法,余陌转过头,向着窗外望去。结果,这一看,虽然早有心理准备,还是把自己给吓了一跳!对面住户阳台上种植的盆栽,他居然能像看自己手上掌纹一样,将叶片的脉络看得一清二楚。

“叮咚~~叮咚~~~”

急促的门铃声惊动了发呆的余陌。有谁会来找他呢?一贯以来,独自居住的他很少与邻近交流,最多也就是见面打个招呼的地步。要说是老同学或者朋友,也会在来之前先打个电话,不会直接上门。

难道······余陌的目光无意间落到餐桌那些狼藉的快餐盒上,联系自己无意中听到的对话,脑中浮现出一个让他哭笑不得的可能。

因为自己太能吃,其中几次都是同一个外卖小哥给自己送外卖。这种古怪的行为引起了这位外卖小哥的注意,进而怀疑自己这里窝藏着一个非法传销团伙。然后,这个正义感爆棚的外卖小哥就选择了报警,还热心地给警察带路。

不知道这算不算······因为太能吃,所以被查水表?

“你好,请问你是这里个单位的住户吗?”余陌打开门,门外果然是那个略有几分眼熟的外卖小哥,还有几位身穿制服的警察。为首的中年警官,非常有礼貌地向余陌询问道。

“我是这里的租户,几位警官,有什么事吗?”余陌总觉得,不仅这个警官,那几个警察和外卖小哥看着自己的眼神都有那么一点点古怪。不过,他自己倒是很坦然。他很确定自己没有做过任何违法的事,就点多了几分外卖,有什么好慌的。

“是这样的!我姓李,是南州市广湾分局的刑警队长。”李队长一边自我介绍,一边将自己的证件递给余陌。“麻烦给我们看下身份证。对了,这里就你一个人住吗?”

“对啊!”余陌随意地看了眼李队长的警官证,然后,从钱包掏出身份证,一并递了过去。说实话,从来没见过警官证的他根本看不出真假,只是做个样子。“因为我不太习惯和别人合租,所以这里就我一个人住。”

李队长收回自己的警官证,将余陌的身份证递给身后的同事。一名年轻的警察接过身份证,从腰间掏出一部仪器,开始鼓捣起来。这种仪器余陌见过,街道上巡逻的巡警,就是用这种仪器来辨别身份证的真伪。很快,那名年轻警察便将身份证还给余陌,对李队长点点头,示意身份证没有问题。

“余先生,我们接到举报,怀疑你这里窝藏非法传销团伙,方便让我们就去看看吗?”李队长说话很客气,但是态度却非常坚决。就算余陌说不方便,估计他们也会采取强制手段,进去查个清楚。

“没问题!”余陌爽快地让开路。“你们随便看吧。我刚从外地回来,家里没怎么收拾,有点乱。”看到几人一直盯着乱糟糟的沙发,还有餐桌上的一大袋垃圾看,余陌开口解释道。

对余陌的解释,李队长不置可否,只是点点头。然后,余陌戴着李队长等人,里里外外将整间房子都看来个遍。空荡荡的房子里,除了余陌以外,根本就没有任何人。在确认过所有可以藏身的地方,都没有任何发现后,李队长便准备离开。

说到底,他们只是因为接到报警,来这里检查也只是职责所在。现在既然什么都没有发现,离开也是合情合理。

“余先生,非常抱歉打扰了!”李队长向将他们送出门外的余陌告别。“再多嘴说一句,吃饭还是要按时,暴饮暴食对身体不好。而且,虽然在家,但衣着还是要注意一点。”

余陌看着有点欲言又止的李队长,老脸一红,神情略微有点尴尬,只能打着哈哈应付过去。饭桶这个锅,他算是背结实了,还是甩都甩不掉的那种。

他现在已经清楚,为什么这些人在他开门的时候,会用古怪的眼神看着自己。因为他现在穿的,不是正常的衣服,正是那件新鲜出炉的“敞开式”T恤。何况,在知道余陌点了这么多外卖都是自己吃以后,不管是报警的外卖小哥,还是见多识广的警察,都用一种看着绝世饭桶的眼神看着他,让他觉得他浑身不自在。

估计在他们这些人眼里,自己不仅是个饭桶,还是个有着变态倾向的饭桶!余陌心里苦,还没法说,让他更觉郁闷。

不行!不能光我自己一个人郁闷!郁闷地简直想要吐血的余陌不干了,决定要拉人下水,让别人也郁闷郁闷。目光在面前几人身上转来转去,最后落到那个毫无察觉,还在偷笑的外卖小哥身上。

你这混蛋,还在那偷笑?我吃得多怎么了?吃你家大米了?饭桶也是有尊严的,呸,我才不是饭桶呢!笑得这么开心,好,就你了!

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满肚子郁闷的余陌眼珠子一转,想到了一个坏点子。揣着新鲜出炉的坏点子的余陌,若无其事地送几人出门。不过,在关门前,他假惺惺地叫住正跟着警察往电梯走去的外卖小哥。

“那个,小哥啊,你就是那个报警的热心人吧?”余陌用关爱智障青年的目光看着外卖小哥,语气和蔼可亲。“平时闲着的时候还是少看点柯南吧。”

说完,转身,回屋,关门,一气呵成。在关门前,余陌特意用眼角的余光看了看外卖小哥的脸色,果然,眉宇间尽是窘迫尴尬之色。

呼!这下爽多了!你让我当饭桶,我就让你当智障,扯平。不过,他对那个热心肠的外卖小哥倒是没什么恶感,相反,还有那么一点点佩服。各人自扫门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不是每个人都有勇气在这种情况下选择报警,很多人在自己没有受到威胁的情况下会选择视而不见,不问不管。包括他自己,很可能也会这样!

送走李队长他们后,余陌便将这个小插曲抛到脑后,专心研究自己身体的变化。本来他是打算去医院做个详细的检查,就怕到时候真检查出什么异于常人的变化,惹出不必要的大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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