茂昊呆愣愣的看着三人几秒。
“我说来一份白江。”徐温州说道。
“我已经听到了。”茂昊顿了顿说道:“对不起,白江已经没有了,你们还是离开吧。”
“没有了?什么叫没有了?”徐温州对着茂昊问道。
“就是字面意思,白江这道菜……已经再也做不出来了。”茂昊说道。
“做不出来?不对啊,茂东当年明明跟我说过……”
“你说茂东……你是父亲的朋友?”
茂昊打断了徐温州的话,茂东正是茂昊的父亲,既然喊的出他的名字,那就说明他认识自己的父亲。
“……算是吧。”徐温州说道。
“是嘛,可是他已经死了,白江已经再也没人能做出来了,你现在来这里又是所为何事呢?”茂昊露出一副落寞的神情。
“事实上,我们是来找芥子剑的。”白茶淡淡说道。
“芥子剑?那是什么东西?”茂昊满脸的疑惑。
“你难道没有从你父亲哪里继承一些……手段吗?”徐温州问道。
“手段?呵呵,从小到大,直至他的离去,父亲从未教导过我任何东西,我现在所拥有的一切,厨艺和技术,全都是我自己学习而来的!与他一点关系都没有。”茂昊越说越激动起来。
“有时候我甚至觉得,他自始至终也从未考虑过我。”茂昊猛的一拍桌面。
茂昊有时候会责怪自己的父亲,为什么父亲明明是一个厨师却要投身于如此危险的战斗?为什么父亲从小都不愿意教导自己?既然他选择不传授自己白江的制作方法,那为什么他还要把这家名为白江店留给自己?茂昊想不通啊!
“……”
三人看着拳头紧握的茂昊一阵无言。
“抱歉,这事与你们无关,是我失态了。”茂昊平复了一下心情对着身前三人继续说道:“我这里已经没有你们想要的东西了,无论是白江还是什么芥子剑,再次抱歉,这些日子我的心情并不太好,请你们离开吧。”
白茶与虞妙龄对视一眼,虞妙龄只是点了点头,在短暂的沉默之后,是白茶率先转身离开了。
徐温州和虞妙龄也赶紧跟了上去。
三人离去,茂昊坐了下来。
“芥子剑……那是个什么东西?”茂昊独自喃喃道。
似乎在他的脑海内很久远很久远的一段记忆中曾出现过这个词,只是现在一下子想不起来了。
才走出不远,徐温州就撑着下巴说道:“也不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
他是在质疑茂昊的话,那可是芥子剑,那是足以配得上天下九剑这一称号的绝世之剑招,怎么可能会断了传承?说不定他只是不想让别人知道……
“他没有骗人,他应该完全不知道芥子剑为何物。”虞妙龄淡淡的说了一句。
虞妙龄不算是一个武斗派,她更擅长于其它各个方面,比如心理方面。
“你是怎么断定的?”徐温州问道。
“眼神。”
“……眼神?”
“嗯。”虞妙龄应了一声。
“这……”徐温州看向白茶。
“我相信。”
白茶向来都很相信虞妙龄的判断。
“这么说茂东兄的剑招,芥子剑……真的断绝了。”徐温州说出这句话时都感觉有些不可思议。
“如果他真的是芥子剑的后代,那确实是。”虞妙龄说道。
徐温州还是有些不敢相信。
“所以现在我们已经没有继续待在这里的理由了对吧。”白茶对虞妙龄问道。
“对”虞妙龄答道。
“那就走吧,我们去找下一位九剑吧。”
白茶是个效率派,既然芥子剑已经不存在了,那他们确实没有必要再继续留在这里了。
“唉,别呀,来都来了……”徐温州忽然眼睛一亮“等等!我想到了一个人,他或许知道一些内情……”
“唉吼。”一道浑浊的低音吃痛道。
徐温州走路从来不看路,所以他撞上了一个人,那人顶着一个大腹便便的肚子,一身奢华的富贵装紧绷在身上,满身的肥肉都被勒出了轮廓。
这位肥猪身后还跟着五、六个壮汉,这几位一看就是练家子。
“谁啊,不看路的吗?竟然敢顶撞本大爷!”肥猪怒道。
“哦,对不起。”徐温州随意说道。
“你这是什么态度!你知道我是谁吗!”肥猪特别不爽于徐温州这敷衍的态度。
“你是?”徐温州掏了掏耳朵。
“大爷我就是荣显贵!”肥猪特意加重了“荣显贵”三个字的音量,让它显得更为凸出。
“荣显贵?什么玩意?”徐温州掏出随身携带的酒壶自顾自的灌上一口。
“不知道。”白茶摇摇头。
“贱民!你们既然来到江城,竟然连江城荣家的名号都没有听过?”肥猪荣显贵身后的一位壮汉说道。
“哦,江城荣家啊,似乎是个大家族呢。”一旁的虞妙龄似乎知道一些情况。
荣显贵一下就注意到了虞妙龄那精致的容颜,或许是在天峰上与世隔绝了许久的原因,虞妙龄的身上带着一种脱俗的气质,这令她的美貌中又增添了几分神秘。
“哎呀,小美人儿挺聪明的嘛,要不要跟哥哥……”
“行了。”
荣显贵正出言调戏虞妙龄,谁知道白茶直接冷冷两个字送来。
“闭上你的嘴,然后滚开,不要浪费我们的时间。”白茶冷冷道。
“你你你……你说什么!太嚣张了!你们都给我上,打他!打死!”荣显贵很愤怒,在这江城里还是第一次有人敢如此无礼的对自己。
“是!”
几位壮汉听到雇主的命令正准备动手,白茶却是将手往腰部一伸。
一阵肃杀之气瞬间拔地而起,白茶拔出刀刃竖在身前,刃尖指着几位壮汉。
彻骨的凉寒似乎已经随着白茶的刃尖涌向了几位壮汉,这是真气外放的一种方式,附加上了剑意,震慑比自己弱小的敌人。
这几位练家子壮汉哪里还敢再上前去,他们连双腿都已经开始发软打颤,哪里还有力气打架?
“滚。”
白茶收回刀刃,淡淡一个字,几位壮汉赶紧选择逃离,因为他们已经大概能想象出眼前少年的实力了。
只留下荣显贵一个人,太肥了,跑不远。
“你你你……我我我……”荣显贵已经语无伦次了,他可是都被吓的尿了裤子。
白茶径直离开了,徐温州则是走到荣显贵的身前,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跟上了白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