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千树神情有些黯然的走出了祖师殿的秘地,她长长的出了一口气,等到他走出祖师殿的侧门的时候,他如释重负,似乎放下了心中很重的包袱。
他看了身后的祖师殿一眼,它依旧巨大,肃穆,而又神秘,就像他第一次来这里的模样。
花千树知道,半个月之后,这里,会出现一位新的掌令。不知道,那个他做好了准备没有?
他离开祖师殿,向天剑峰的方向走去。
如释重负的同时,他微微有些失落。
那一方掌令,并不是所有人眼中看到的,好像残缺,只是一块象征的牌子。它本身,就是一种强大的力量。白云山的掌令人,很多时候,他们与掌令之间,有一种相生的关系存在。
就像他可以破开四臂象主元境界的牢狱一样,如果没有那一方掌令,或许当日,他就身死道消。
掌令,在很长一段时间,都是身为掌令的修行者的护身法宝。它是白云山年轻一代的传承标志。花千树心里清楚,它是真的十分重要,你在典籍里面看不到的功法,匪夷所思的一些内容,都在由它保存,并在适当的时候,告诉那些掌令人。
据说,它来自白云山的初代掌门——那位当初第一位达到天人境界的修行者。
花千树来到了自己的洞府,洞府门口,铺着厚厚一层黄色的落叶,他看了一会儿,然后放出自己的腰牌,打开洞府,走了进去。
“不突破五重主元境界,不出洞府!”他在心里对自己说道。
陶景踏入了那道玄门。
他的身后,孙德祥看着他的身影忽然间消失在黑暗中,他跟着上前,然而,再也看不到陶景的身影。
孙德祥忽然间站在一座石室之中。
这一切完全超出了他的预计。他四处寻找,最终确定,自己确定在一座独立的石室。
一桌,一椅,一蒲团。桌子上放了一个小瓶,里面是丹药,墙壁上挂着一个皮囊,是水袋。
“你要找到这个石室的门!”这是石室中的桌面上留下的一张白纸上,留下的唯一线索。丹药七枚,水囊中只有半水袋的水。可以坚持七天!
孙德祥失去了一条手臂,他用仅剩的手臂,打开自己的符袋,取出了一沓符纸,和自己的符笔,他想了很久,这才开始做符。
他只有五十张符纸,符笔的墨也不多。
孙德祥的心中不安,因为,他是第一次来到秘地,很显然,跟自己父亲所言一模一样,白云山只是表面忠于梁国,全身都是反骨。这个秘地就是证明。
孙德祥必须保证自己先要活下来。
他知道自己是个棋子。
他是抱着推翻白云山这个庞然大物来到这里的。突如其来的命令让他守着陶景,他没有看出这个老头的价值,他看到了这块秘地对于白云山得重要,尤其是,他见到了那枚传说中的掌令。
这是皇帝需要得东西!
能够打开玄门,应该就是那件东西?他心里激动的想着,只听吃啦一声,他的笔下,一张符纸化作了飞灰。
他的心太乱,已经毁了十张符纸。
他放下符笔,干脆吃了一枚丹药,端坐在一旁的蒲团上,缓缓调息。
他必须调整好自己的状态,他一边调匀呼吸,一边情不自禁的想到了梁晓天。他是什么意思?
孙德祥一直不解梁晓天的表现,直到最后他施展出了四臂象,他已经放弃了抵抗!他不明白,皇帝怎么会派他过来,要知道,皇族之人,觉醒四臂象的天赋之人,非常稀少,这是皇族的血脉传承。
同时,他发现了陶景的强大。
他竟然破了四臂象,杀了梁晓天。
孙德祥已经把自己的所见所闻传了出去,然而,他没有得到上级的下一步指示便来到了这里。
孙德祥忽然间想到了自己的父亲,如果他在的话,或许会给自己分析出这一切的正确答案。
他不在。
我也会有正确答案。“孙德祥,冷静下来,放空自己的心灵,答案,就在眼前。”
他休息了一刻钟,调整好了呼吸和心灵。他走到桌前,一挥而就。
一张完美的烛火符箓出现在桌子上。
他举起手里的符箓,轻轻向空中一扔,符箓顿时化作一点烛火,黄朦朦的光线掩盖了石室中暗淡的光线,充斥整个石室。
孙德祥看向周围的石壁。
石壁上,全是密密麻麻的字迹。孙德祥看着它们,他的呼吸忽然间急促起来。
孙德祥并没有找到所谓的门户,然而,他找到了另外得东西。
许久之后,石室中的烛火消失了,他的眼前,那些字迹也消失了。
无所谓,我记住了。孙德祥想到,他忽然间灵机一动,从符袋中取出一枚地刺符箓,将它扔向一边的石壁,发动。
在淡淡的光线下,石壁上,再次出现了密密麻麻的字迹。孙德祥倒吸一口凉气,他的呼吸再次急促起来。
孙德祥看着石壁上的字迹,如痴如醉。
这是一个自己从来不敢想象的事!
等到字迹消失,孙德祥便会从符袋中再次取出一个符箓,对着墙壁发出攻击,于是,便有新的字迹出现。孙德祥乐此不疲,他似乎忘记了自己的目的。
在同样的时间,白云山的山脚下,一位少女租下了断尘山悦来客栈的隔壁,一座破败的小屋,她的手下,是两个不入流的铸刀人,铸刀人出面,请了人,这个小屋开始装修。
三天之后,这个小屋挂上了一副门匾,在一阵响亮的鞭炮声中,铸刀人拉开了遮住木匾的红布。
“天药阁!”
悦来客栈的小二看了一眼便匆匆跑回自己的店中,给肥的象猪一般的老板娘汇报情况。
“这人估计神经病吧,不晓得这条街上有百草堂吗?这是要抢那个老色狼生意啊,真是个瓜锤子噻!”老板娘一边磕着瓜子一边说道。
“我倒要看看这个瓜锤儿长的啥子模样?”想了想,老板娘摇晃着自己的水桶腰走出了悦来客栈的大门,往外瞅了瞅。
隔壁小门小户,门口摆了四盆鲜花,鲜花周围,是红色的鞭炮纸屑。
“这是搞啥子娃儿?”胖女人没看明白。
“不俗,不俗!”胖女人的身后,忽然间响起了猥琐的声音,“一盆静心兰,一盆九节黄姜,一盆五叶海棠,一盆深夜留香,果然不愧是天药阁,牛逼!”
胖女人哈哈笑着扭过头,“阿吆,这不是百草堂大名鼎鼎的药王前辈吗?你说,这龟儿子是不是裤裆里翻捡,在找死不成……”
“胡大华,慎言,慎言!”那个穿着蓝白道袍的老者赶紧一拉悦来客栈的老板娘,“肾炎,老娘的肾棒棒哒,你乱说什么,还摸人家的小腰……”
“噗!”
正在吃早点的店小二喷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