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何被拖去了一个地方,风和闻到了一股药材的味道,她眯着眼睛偷看,她身处的地方果然是一个药堂。
风何心中腹诽,本来没事的,但是被你们这么一拖,就有大事了。
保安堂的老大夫抚了抚雪白的胡须,给风何把了脉,“这位姑娘没有大碍。”老大夫并没有看出风何是女扮男装的,但男女脉象不同,他是从脉象上察觉出来的。
既然没事,风何也不好继续装下去,嘤咛一声睁开了眼睛。
“我这是在哪里?嘶——我的背好痛啊!我这是怎么了?”风何装作什么也不知道,可谓是演戏演到底了。
听到风何喊痛,带风何过来的人都有些尴尬,若是一个男人便罢了,风何竟然是个女子,看相貌还是一个清秀的女子,想想一个还算清秀的女子被人拖着走……
画面过于逼真,引起极度尴尬。
不过,若是一个姑娘,他们抱着便是冒犯了,想到这些,又感觉自己理直气壮了呢!
“姑娘,这是保安堂,是我们带你过来的。”带风何过来的人避重就轻。
风何道了谢,灵力汇集到她的眼睛,她看出了这些人的真面目,这些人竟然都只是凡人而已,莫非这些人就是最近失踪的人吗?
风何心中极其疑惑。
“姑娘,既然你没事,我们就走了。”那些人立刻告辞,生怕风何再问起她的背是怎么受伤的。
“多谢诸位大叔相助。”非常感谢,感谢你们全家的那种感谢哦!
“不谢不谢。”
这些汉子们尴尬地摆手离开了。
“姑娘,我看你是有些擦伤,擦些药就可以了。”老大夫给了风何一盒药膏。
风何嗅了嗅,药膏似乎没有什么问题。
“多谢大夫。”风何付了钱,然后看向药堂里唯一的姑娘,她醒来之后便看到了这个在磨药的姑娘,她做出欲言又止的样子来。
那个女子见风何看着她,似是有话要说,便问风何:“姑娘,你有事吗?”
“这位姐姐,我在此地无亲无故,伤又是在我的背上,可否请你帮我涂一下?”
那姑娘看向老大夫,老大夫点点头,“芸儿,你帮这姑娘擦点药吧。”
“好。”周芸儿起身,“姑娘,请跟我来吧。”
风何跟在周芸儿身后,灵力涌入眼中,风何微微蹙眉,她什么也没看出来,周芸儿好像就是再普通不过的姑娘。
风何被带去了后堂。
风何将衣襟褪至腰间,露出受伤的脊背,风何背后的伤不算重,只是有些红,周芸儿将药膏涂在她背后的伤处。
在涂药的时候,风何不忘打探消息,“姐姐,这里是什么地方啊?”
“这里是桃花村。”
“难怪有那么多的桃花树,真是村如其名。”
“是呀!这个村子就是因为有很多桃花才被称为桃花村的。”
“我叫风何,风月的风,何处的何,不知姐姐叫什么名字呢?”
“我?我叫周芸儿,芸芸众生的芸。”
“好名字。”风何嘴上赞叹,心里却是想着,周芸儿,跟朱家公子私奔的姑娘也是叫周芸儿呢!
朱家公子的事情……钱币?钱财?还是钱什么来着?啊,算了不重要,总之在风何答应帮朱老爷找回儿子后,就询问了他有关朱家公子的事情。
自古以来,人们为了跟周围混熟,茶余饭后总要说点什么,说什么呢?总不能一直谈论你吃了什么吃了多少吧?所以人们无师自通了八卦技能。
不管今夕是何朝何代,八卦精神薪火相传,历久弥新,经久不衰。人们总会从各种渠道打探到各种事情,并进行或多或少的艺术加工,得知所谓的真相,并将其广泛传播。
朱家公子的事情也被八卦了,所以那个钱什么知道了,所以他偷摸摸地做贼般地普及给了风何。
这朱家公子朱瑜喜欢的姑娘是一个叫周芸儿的貌美医女。
周芸儿的母亲本是青楼一个貌美女子,若非她体弱,必然是花魁的有力竞争者,但她有意淡化自己的存在,在青楼中并没什么名气,她攒够了银钱便为自己赎了身,彻底与青楼断了联系。她体弱多病,时不时便要求医问药,一来二去,便与周芸儿的父亲——一个青年大夫看对眼了,那大夫不嫌弃她出身青楼,两人郎有情妾有意,便成了亲。两人成亲后生下了周芸儿,周芸儿继承了母亲的美貌,从小便是一个人见人夸的美人。
可周芸儿是个命苦的,两岁没了娘,十一岁没了爹,名副其实的孤女一个。
朱瑜的父亲朱老爷看不上这个无权无势无钱的孤女,门不当户不对,不愿意儿子娶她过门,奈何儿子固执己见,时间长了,朱老爷也有所松动,稍微退了几厘米,同意让儿子纳周芸儿为妾。
且不说朱瑜不愿意委屈自己心爱的人,周芸儿也是一个倒霉的。县太爷的儿子许鹏飞见过周芸儿一面,便因为周芸儿貌美看上了她,命令让家中下人将其带回府中。
本来朱老爷不喜周芸儿,知道县太爷的儿子看上她之后,更是觉得她是一个不安分的人,他不愿跟县太爷作对,便不许儿子娶她,哪怕为妾也不行。
朱瑜见父亲执意如此,周芸儿也根本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入了县太爷儿子的眼,两人一合计,便要私奔。
县太爷的家仆本是去带周芸儿入府,现在她跟人私奔,他们自然不会什么也不做,他们追了过去,然后……他们跟那对私奔的情侣一起失踪了。
“姐姐是哪里人啊?”风何心里盘算着。
“我是桃花村里的人,我们家世世代代都生活中这里。”
我信了你的邪,你明明三天前才跟朱瑜私奔,哪来的世世代代生活在这里?
“我想也是,只有桃花村这种美丽的宝地才生的出姐姐这样钟灵毓秀的大美人。”风何心中一点也不相信,但面上还是做出一副赞叹的样子。
“净瞎说。”周芸儿嗔道,却是带着笑意的,没有女人会嫌弃别人夸她好看,周芸儿自然也不例外。
“我可没瞎说。”
“对了姐姐,我找一个叫朱寿的人,他是我的远方亲戚,我一介孤女,无亲无故,只好来投奔他。”
“原来你是朱郎的亲戚。”周芸儿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