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之间,又过去了两个月。
“四哥,你不是说马上要带我去学院吗?这都三个月了,什么动静都没有?我功法都要练完了。”
陈王月整日无所事事,除却白项歆每日交给她的一些事情,每天都在修炼中度过,不仅顺利突破到中山境,不沾雨,云里鲸,点摘龙眼都练的差不多了。不过那无名锤法,总是不得其解,一是肉身修为不够,而是灵敏不足。
整日修炼,日渐消瘦,陈王月每天蓬头垢面,连洗漱都很少。
“可能她有别的安排吧,你就。”杉云劝慰道。
“你就潜心修炼,等待日后一鸣惊人。你这话我都听到要吐了。”陈王月翻了翻白眼。
“额。”杉云尴尬的不知该怎么接下去。
“要不出去杀个人耍耍?”华令伸道。
“啊?”陈王月被他吓一跳。
“这不好吧。”陈王月讪讪。
“有什么不好?我反倒觉得这样很好,你不是嫌闷吗?出去杀杀人也算是历练嘛。”华令伸说。
“你怎么这么冷血残暴,动不动杀杀杀。”陈王月吐槽他。
“我哪里有整天喊杀,书呆子式修行也不是长久之计,你正好去多历练历练,为你空虚的丹田孕育一只灵物出来。”华令伸无奈解释道。
“不孕育不行?突破的时候想了好多,都觉得不够威武霸气,导致我修为上去了,伴生灵却没搞出来。”陈王月道。
“首先,你这种情况虽然少有,但也不是没有。不过不孕育的话前面还好,运用界力却会被别人甩开好几条街。孕育伴生灵相当于打开界之大门的钥匙,桥梁。虽然大多数人穷极一生都望不到界的大门,但是单单为界打开一点点微乎其微的机会,没有人会拒绝,不过也有例外。”华令伸道。
“没事,我天分高,再等等,我觉得我能搞出一个世间最强的伴生灵。”陈王月也不气馁,反而自信道。
“你倒是狂妄,相传。仙三境之上,便是界。我们这一界其实是被别人所创造出来的,我们生活的地方便是那人的伴生灵,这人便是天,这里的天。”李敕赦见他颇有些自傲,打击他道。
陈王月听了反而更加激起斗志:“他能我也能,我不仅要能,我还要比他更强。”
白其根睁开眼,露出若有若无的笑意:“说得好,天地神奇,吾辈虽然皆是蝼蚁,却不能阻挡我们想向上爬的欲望。”
陈王月越发意气风发:“好,我现在就去取材,构筑一道世界上最强的伴生灵。”
迟允衣一旁笑骂道:“你小子平时懒散,不过说大话却是一流的,我到要看看你怎么自己打自己的脸。”
陈王月也不生气,笑着道:“我脸皮厚,没事。”
“哈哈。”几人都笑了起来。
。
返回现实,陈王月直溜溜的跑向大殿内,今天算算,正好是天机会的时候。
当然,要不是华令伸提醒他,他哪知道。
“宗主,我要出去耍耍。”刚到殿前,一见到白项歆,陈王月便大声嚷嚷。
现在虽然还早,不过殿上已经有几人在等待了。白项歆作为这里的常驻户,也是最早来的。
“为何。”白项歆还在看着手上一些书信卷本。
“因为我突破了,要出去凝练伴生灵。”陈王月大喇喇的坐在她旁边。
白项歆见他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倍感疑惑。平时显得冷静成熟的陈王月此时的表现,有那么一丢丢的,天真质朴。
“诶,宗主,往那边一点点,咱们好商量。”陈王月笑嘻嘻的说。
白项歆一直都在填写书信,被他这么一打扰,吐了一口浊气,身子微微挪了挪。
陈王月将一只手抵在桌子上拖着自己的脸:“怎么样。”
“不行。”白项歆斩钉截铁道。
“为什么?”陈王月不满道。
“你跑了怎么办。白项歆回答他。”
陈王月突然意识到,他跟这女人可没那么熟,慢慢的,脸上的笑容褪去,身子也摆坐好。
“我不会跑了的。”陈王月道。
“你身上种不了魂印,你想跑那还不是随心所欲的事。”白项歆虽然不看他,去也知道他变得正经起来,顿时又有点疑惑爬上心头。
“我不会跑的。”陈王月再次强调。
白项歆转过头,郑重的面向他:“我不信。”
“那你说怎么办才让我出去。”陈王月知道她不信,看来只好答应她一些条件。
“无论怎样,你都不能离开。”白项歆皱了皱眉天,冷冷的看着她。
“人与人之间该多点信任。”陈王月无奈的摇摇头。
“要是真如你那般说的,我早就死了。”白项歆道。
“天机仙宗眼线遍布全层全界,我这次准备南下,去看看那只雷麒麟。”陈王月决定把踪迹透露给她。
“那也不行,世事无常,总得小心些。”白项歆将背靠在宽大的位子上慵懒道。
“没得商量?”陈王月不死心。
“没商量。”
“没余地?”
“没余地。”
“丝毫不让?”
“丝毫不让。”白项歆淡淡的一口回绝他。
陈王月坐在座位上,皱皱眉头,感觉异常的棘手。
“有什么需要,宗门都能提供给你。”白项歆再说道:“凝练伴生灵也行,总内还有还有几卷顶级意境图,能帮得到你”
“观摩别人的不如自己炼的。”陈王月反驳道。
“哦?你倒是有自信,觉得自己能弄出更好的?”白项歆轻笑道。
“当然,你要是安插什么人在我身边,我也会答应的。”陈王月再次说道。
“那我也不放心。”白项歆道。
“要不我发个誓?”陈王月半信半疑的说,之所以半信半疑是因为华令伸让他这么说的。
白项歆眉毛一挑:“那也不行,因果那东西即便是以我的境界都看不懂,我不信。”
陈王月沉默不语,低头沉思起来。
“不用沮丧,这很基本嘛,你取不到我的信任,我当然不能答应你。”白项歆淡淡道。
倒也是,陈王月叹了一口气。
“我把戒指压在你这里呢?”陈王月忽然开口道。
“你到底想去做什么?”白项歆不由得更加狐疑。
“行不行。”陈王月强硬问道。
“不行。”白项歆皱着眉头道。
“好。”陈王月生气说道,离去了。
白项歆望着他离去的背影,越发深沉。
“宗主,为何不放他离去呢,他走之后我们兴许还能在这戒指上做做文章。”银果问。
“本来我已经意动了,但是我突然想到,如果至尊本身是他,而不是戒指呢。”白项歆眉头紧紧皱着。
“这。。”银果迟疑道:“这样我觉得不如真放他走,留在这里不说延误他更好的修炼机会,没准还会留下恶感。反倒不如我们倾力相助,还能让他对我们有好印象。”
“这些我都想过了,不失为一道可行之方。最近我也看过他修炼,当真是惊才绝艳,天赋异禀。可是我却总有股奇怪的感觉,说不上好,也说不上坏,尤其是他方才刚来之时,性格变了个样,我越发觉得异常。”白项歆道。
“可是他不过还是个不满二十的孩子啊。”银果说道。
“你也很异常,一直为他说话。”白项歆淡淡的望着银果,眼神逐渐变淡。
银果吓得立马下跪:“宗主,我绝对没有那种想法。”
白项歆冷漠的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了许久:“起来吧,我应允了。”
银果连忙起身道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