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岚先开了口:“没错,我调查了你,知道你是苏诗诗,也调查到一些你无法得知的苏家内幕。”
苏诗诗仔细看着这位女士,总觉得她有几分面熟,但就是想不起在哪儿见过。
直到温岚主动介绍自己是何奇集团何启锋的夫人,苏诗诗终于记起她就是B市首富何启锋的妻子温岚,那个经常在报纸上看到的何夫人。
即便苏家在B市也算有头有脸的人家,可是比起何家来,只能说是小巫见大巫,有着云泥之别。
所以苏诗诗想不通,何夫人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温岚缓缓喝了一口茶,继续解答苏诗诗的疑惑:“我可以动用何家的所有力量帮你找出苏夫人的真正死因,你也可以向我提任何要求,只要你答应我一件事。”
苏诗诗猜到对方一定有目的,镇定地说:“您请说。”
“这个人是你吗?”温岚将短发女孩的照片给了苏诗诗。
苏诗诗接过照片仔细端详了起来,照片中的这个人跟她确实长得很像,可她却不记得自己剪过这种发型,穿过这身衣服。
她摇头道:“不是我。”
温岚感到诧异,但见苏诗诗目光坚定,有些不甘心地问道:“你有没有失散的双胞胎姐妹?”
“应该没有吧,而且您也调查过我的身世了,您应该是清楚这一点的。”
温岚当然知道,可是听到苏诗诗否认照片里的人是她,她心里燃起的那把火瞬间就灭了一大半。
她对着照片静默了许久,苏诗诗能感觉到她的难过,半晌,她才重新抬头道:“不是也没关系,我的想法依旧不变,我希望你能帮助我儿子治病。”
???
苏诗诗愣怔了几秒钟,她记得何家好像只有一个儿子吧,叫什么她不记得了,但是隐隐记得五年前何家宣布那人消失了,似乎是惧怕结婚什么的。
当时还有一个轰动全市的新闻:何奇集团唯一继承人离奇消失。好像至今,也没听到消息说那个人被找到吧?
她有些吃惊地问:“您说的是那个离奇消失的儿子?”
温岚点头:“我只有一个儿子,叫做何亦席,自然是他,不过他已经被找到了,只是我们没有对外公布而已。”
苏诗诗“哦”了一声,又问道:“他得了什么病,又为什么不对外公布已经找到了他?”
她并不是好奇宝宝,只是既然对方要与她做交易,她自然要将情况了解全面一些。
“五年前席儿在订婚宴上莫名其妙消失了,我们到处都找不到他,于是登了报纸,一个月后他自己又回来了,可是却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医生说席儿是受到了某种精神上的刺激,所以变得不爱说话,甚至还有些痴傻,也无法与人相处,甚至有时会发狂和失眠,但奇怪的是,只要看到这张照片,他就会瞬间安定下来。
席儿是何家唯一的继承人,一旦他生病的事情暴露,无论是对他的未来,还是对何奇集团来说都是百害而无一利,因此我们才没有对外公布他已经回来的消息。
五年了,我和他爸爸请遍名医,也无法将他治好,后来医生告诉我,如果可以找到照片里的这个女孩,或许还有救治的希望。”
一说起她的席儿,温岚又忍不住眼眶泛红。
苏诗诗这次才好奇地问:“那么他真的是因为恐惧结婚所以离家出走了?”
温岚急忙摆手,说道:“虽然我们至今也没调查出原因,但我可以肯定地告诉你,不是因为订婚的事,那是媒体为了博眼球的说辞。
席儿回来的时候周身是伤,我们怀疑是被绑架了,可是他又不说,一直到今天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突然想到什么,温岚忙解释道:“不过你别在意,席儿与周家女儿的婚约早已解除了。”
苏诗诗看出了温岚的诚意以及她作为一个妈妈对儿子的那份忧心与母爱,自然就想到了自己的妈妈。
或许是被这份母爱所感动,鬼使神差的,她就点了头。
如果她真的能治好一个人的病,也算是做了一件善事吧!
况且何夫人说了,她会尽全力帮她查清当年妈妈真正的死因,如果真的有什么猫腻,到时候有何家帮她,总比她孤军奋战的好。
看到苏诗诗点头,温岚瞬间喜极而泣,好像他的席儿马上就能恢复原样了。
但是她并没有因此忘了另一个要求,猛地跪在苏诗诗身前,苏诗诗急忙下床要扶起温岚,温岚却执意不起:“诗诗,阿姨还有一个不情之请。”
苏诗诗一看这阵仗就知道会是一个令她很为难的请求,但她还是说道:“夫人您起来说吧,我会好好考虑的。”
温岚这才起身道:“席儿今年也28岁了,我们也不知道他这病哪日能好起来,又或许——一辈子都好不了。”
苏诗诗听得很认真。
“所以阿姨希望你能嫁给席儿,一直陪在他身边,哪怕最后真的治不好也没关系。”
苏诗诗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被温岚打断:“阿姨知道这样确实是强人所难,可阿姨只有这一个儿子,你要治好他,必定要与他整日接触,甚至有时免不了肌肤之亲,所以阿姨才希望你们能结婚。
诗诗,阿姨知道你是一个好女孩儿,你嫁进何家,阿姨一定会把你当亲闺女一样来疼的!”
医生说根据席儿看照片的神情以及种种迹象表明,他与照片上的女子很可能有着很深的感情羁绊,所以最好是以夫妻模式相处,治愈可能性更高。
虽然现在看来照片里的女孩可能不是苏诗诗,但她还是不愿放过这次机会。
苏诗诗原以为治疗过程只是简单地与何亦席相处,想不到竟然还会有肌肤之亲,她一时之间犯了难,埋着头没有说话。
这时,何启锋推着轮椅进来了。
他已经在门外听了许久,自我介绍道:“苏小姐,我是何亦席的爸爸,何启锋。”
苏诗诗抬头:“何叔叔,您好。”
何启锋平日里总是冷着一张脸,看起来让人难以接近,今天却异常的温和,连温岚都少见到这样的他。
他轻咳两声,扶在轮椅上的手臂青筋暴起,却还是努力撑着“站”了起来,由于他的腿部没有力量,所以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何叔叔!”
“启锋!”
两个女人同时惊呼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