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这挺新奇的,阑凤,这个提偶灵枷有什么用?为什么要给他们带上这个?”乔轩凑过去询问。
“这还不是怕我们实力不足,杀不了这几个人,给他们带上这个,就能够束缚他们的动作,避免他们使出杀招。”赵阑凤不满地解说。
“哦!”
乔轩点了点头,心说赵云景可真够谨慎的,随后就见那些兵士放开这北疆一狼,而后一边小心戒备,一边缓缓地退到门口。
“寇文争,你可听好了,这位是三世子,我们找你来,就是为了比斗练手,你可千万要想清楚。”赵云景急忙严厉告戒。
那中年文士先掸了掸衣服,而后嗤笑了一声,说道:“我寇文争作恶多端,死有余辜,而且我死期将至,你还要我想清楚什么?”
见寇文争如此不识时务,赵云景急声大喝:“你…”。
“云景叔叔,让我自己来行吗?”
赵阑春生气地打岔,见赵云景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赵阑春才又转向大厅,沉声说道:“你什么都不用想,我就是来杀你的,你若是不想凄惨地死去,那就亮出你的真正实力。”
随后赵阑春一拍扶手,整个人便“嗖”的一声,以安然就坐的状态,瞬间窜到寇文争的正上方,紧接着身形快速展直,向下暴烈地砸去。
而寇文争既不举臂反抗,也不扭转躲闪,而是高高地仰起国字脸,闭目含笑待死。
此时赵阑春躯干如磐石,脚尖若寒枪,好像挟万钧之势,迅疾扎下,不但像要将寇文争的脸面戳个窟窿,更像是要将寇文争的脑袋怼进胸腔之内。
“杀人不过头点地,可是赵阑春此举,真是太残忍了。”乔轩心中有些不忍,顿时就要扭头看向别处。
忽觉黑影一闪,再仔细看去,只见寇文争还好好地站在原地,而那赵阑春却已经坐回原位,而后赵阑春喝问:“寇文争,你为什么闭目抬头,甘心授首?”
“第一我打不过,第二我也躲不开,既然如此,为何不省点气力,早死早超生,我的性命,你若是想要,那就拿去吧。”寇文争坦然地回答。
“好,寇文争,你这人还不错,还有些自知之明,我看你已经修成武道灵魂,如果就这么死了,真是太可惜了。”赵阑春略有惜才之意。
接着未等赵阑春话音落地,就听“咕咚”一声,只见寇文争已然重重地跪下,而后哽咽道:“小人自知罪孽深重,不敢斗胆乞命,惟求将小人发配至九死军中,给小人一个恕罪的机会。”
“这还不是乞命,这可不行,你若是去了九死军,虽然能够苟活几日,而且下场不见的有多么好,但是我怎么向民众交代呢?”
赵云景暗暗嘀咕,见赵阑春好像真的在考虑,急忙上前小声向赵阑春说明利害。
而乔轩则又凑过身子,低声问:“阑凤,这个九死军是什么?”
“九死军就是九死一生的军队,里面都是死囚和亡命徒,那里有规定,只要参加十次必死的战斗,而最后活了下来,就可以恢复自由身份,所以才叫九死军。”赵阑凤低声解释。
而在此时,那二人好像也商议好了,只见赵云景喝道:“寇文争,三世子饶恕你了,等明天早饭之后,我会派重兵押你去九死军,你先起来吧。”
而后赵云景喝令兵士进来,将这寇文争又押回死牢,随后又喝令兵士将北疆二狼押进来。
“哈哈哈!”乔轩忍不住笑出声,真是太滑稽了。
原来北疆二狼已经被押入大厅,只是口中塞着长长的木橛子,而且木橛子两侧的绑带,紧紧地捆在脑袋后面,或许是捆的太紧,这大圆脸都勒出血道子,还有此人不停地摇头晃脑,可能是想将这木橛子甩出去。
“云景叔叔,这是做什么?”赵阑凤诧异地问。
“哦,此人满口污言秽语,我怕弄脏大家耳朵,故此封了他的嘴巴。”赵云景笑眯眯地回答。
“快快拿掉,这多么不好,怎么还不让人说话了,我既然要杀他,那他肯定会不满,就随他骂吧,等过一会儿,我杀了他,也就没事了。”赵阑凤有些天真无邪地说。
“哦,好好。”赵云景急忙答应,喝让兵士取下木橛,而后又喝令兵士放开此人。
只见这魁梧壮汉狠啐了一口,等那些兵士都退到门口,才转回身看向台上,立刻笑地合不住嘴。
只见台上红衣少女,身姿曼妙,气质高贵,美艳异常,而她右侧的蓝衣少女,丰腴高挑,气质文静,脸蛋吗?虽然不惊艳,但是却极其耐看。
“看什么看,再尼…看,给你换俩狗眼,尉迟壮,你听好了,这是阑凤郡主,她要找你比斗,该怎么办,你可要想好了。”
赵云景神色凌厉,狠狠地告戒这个北疆二狼,真怕此人打伤赵阑凤。
“呵呵呵,美人,原来你叫阑凤,真是个好名字,你看哥哥都快死了,你能不能做做好事,让哥哥我风流快活一下,啊,还有旁边那美人,你叫什么名字?快来告诉哥哥。”
尉迟壮一边奸笑着说话,一边咽了一大口唾沫,满脸都是无耻下流的样子。
“哼!”
赵阑荻柳眉倒竖,真想自己下去,教训这个登徒子,将这对狗眼挖出来。
“呸,我去你的。”
乔轩突然蹿起身,随手就将椅子砸了下去,你个杀人害命的奸邪死囚,竟然还敢如此猖狂,真是气煞我也!
尉迟壮却“嗖”的一声,猛地跳到一旁,只听“咕咚”一声,那椅子就砸空了。
尉迟壮刚要开口,就见台上那小子“噼里啪啦”一阵狂骂。哈哈…!这俩美人一定是这小子的姬妾,我是打不过你们,但是我还骂不过你们吗。
随后尉迟壮也是破口回骂,不但连连辱骂乔轩,还煞有介事地骂道“老子若是在外面,不但要把你这俩老婆抢回去,还要把你这小白脸也抢回去,再在我青狼帮内,找二十几个丑恶壮汉轮番蹂躏,让你小子生不如死…”。
此时两佳人都不由地脸红,什么是“你这俩老婆”,呸!谁是这小子的老婆,两佳人都忍不住暗啐一口。
“真是气死我了,什么话都敢骂,我生劈了你!”乔轩大吵大嚷,就要翻玉栏跳进厅内。
却突然被赵阑春拉住,就见赵阑春大喝一声“闭嘴”,见震住对骂的二人,随后示意赵阑凤快去灭了此人,免得此人到处喷粪,有辱视听。
赵阑凤是既不怒也不喜,轻轻地崩出一个“死”字,便娇躯微抖,激发如云血气,瞬间犹如彤云出岫,从椅座升腾而起。
那尉迟壮也已闭嘴,错步蹲身,严阵以待,只见他浑身血气翻腾,显出极为不俗的炼体境界,就等赵阑凤落到近前,便会猛然跃起,暴烈迎击。
见尉迟壮下蹲戒备,那赵阑凤便凌空扭转,顿时头下脚上,玉手陡然化作凤爪,狠狠地凌空猛抓。
而尉迟壮未等这凤爪气势彪足,便犹如马熊人立而起,攥紧铁拳,双臂长驱直入,似要将那凤爪捣烂。
而这双凤爪左突右击,瞬间荡开那粗壮的双臂,“刷”地插向头顶的百会穴。
“哇!你这小妮子可真够劲儿,竟然挠的哥哥我双臂生疼,来来来,你再试试哥哥我的头够不够硬。”
尉迟壮见她不但招式精妙,而且修为不俗,竟然能荡开自己的双臂,便不再挥臂封架,而是气机灌顶,迎头撞向那对凤爪。
只听“咚”的一声,这凤爪犹如碰到坚钢,虽然抓入浓密的黑发,但是却无法伤头皮分毫。
“哈哈哈,哥哥这头够硬吧,我已经炼体大成,刀枪不入,而你这小美人,还只是炼皮大成,远远没有统合‘血肉筋骨皮’,你怎么与我斗,嘿嘿嘿,既然老子我都要死了,那我就辣手摧花、生撕美人。”
而后尉迟壮猛一跺脚,就弹飞那凌空倒立的赵阑凤,随后就高高蹦起,双手化作虎爪,“呼呼呼”地抓向赵阑凤的胸口,满脸都是无耻猥亵。
“下流!”
赵阑凤冷冷骂了一句,而后犹如凤舞鸾翔,频频轻摆腰肢,不但轻松躲开追击,还翩然地转正娇躯,而后徐徐飘落,转身便从旁边木架,抽出一杆亮银枪,随手就耍了一个枪花,等那尉迟壮来攻。
而尉迟壮却转身来到左侧木架,瞬间抄起一把大环刀,随后就杀向赵阑凤,真是左劈右砍,上撩下剁,真是心黑手毒,哪里像贪鄙好色之徒。
而赵阑凤则右架左挡,又跑又闪,还时不时回身,扫头扎脸,枪枪不离对方双眼。
那尉迟壮是能架则架,能闪则闪,若是无法架闪,就紧闭双眼,只害的双眼皮,满是枪扎的白点。
赵阑凤见无法攻破,只能一边游斗,一边暗想办法。
“这小美人身法奇妙,我若是不行险招,还真抓不住她,不行,拼了,既然都要死了,那我宁可牡丹花下死。”
尉迟壮顿时拿定主意,不但不再追来追去,而且也不再摇头晃头躲避枪头,而是将手中大环刀,“刷刷刷”地舞成一片,并且又不断地骂出污语脏言,引那赵阑凤来攻。
此时两人已经斗战多时,赵阑凤已有稍许的心浮气躁,而后气冲冲地将长枪扎入刀阵,绝妙地避开刀锋,瞬间就到尉迟壮的眼前。
而尉迟壮好像这才发现,或许神情慌张,来不及闭眼,或许是招式用尽,难以跟上,故而下意识地用大环刀削向枪头。
那赵阑凤可不等他回过味,而是像似将全部修为灌注枪体,无比狠绝地扎向尉迟壮的左眼,简直像要扎透这颗大圆脑袋。
而在那看台之上,众人也都热情地为赵阑凤加油,只是乔轩稍有妇人之仁,觉得大腿根有点发酸。
而就在此时,尉迟壮突然踮起脚尖,竟然用一对钢牙,死死地咬住枪尖,未等赵阑凤继续用力,便用左手一把掰断枪头,而后“嗖”的一声,便将大环刀丢向赵阑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