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陈政走出电影院的时候,已经是两个小时之后的事情了,裴钱虎就站在门口,焦急地等待着,看见陈政,马上扯着香水女跑过来。
裴钱虎没有任何犹豫,就给陈政跪了下来,“陈哥!陈爷!是我眼瞎,有眼不识泰山!求你放过我吧!”
我去!陈政的脸一黑,环视了一下四周,围观的群众已经就位,偷偷摸摸地交头接耳,指指点点。陈政的气顿时就上来了!
陈政一把将裴钱虎扯起来,咬牙切齿地说,“你存心让我出丑是吗?”
“我不敢!真的,不敢!”裴钱虎惶恐地解释着,随即醒悟了过来,转头对着围观的群众吼道,“看个**呀!统统给我低下头看自己的小弟!”
人群中顿时响起一阵阵笑声。竟然有人一边怂如狗,一边凶如狼?但是,会叫的狗不咬人呀!人群更加有恃无恐地大笑。
裴钱虎现在是又怕又怒,眼睛当场就冒出火了,大声吼道,“老子是伏虎帮的!谁要是想死就继续笑!”
顿时,笑声硬生生地止住了,围观的群众匆匆离开。
陈政环视了一下,眯着眼,似乎伏虎帮的名气还挺好使的。
裴钱虎也很满意群众的表现,顿时生出了扬眉吐气的自豪感,腰身不禁挺直了,趾高气扬地笑着,然后就看到了陈政似笑非笑的脸,裴钱虎的脸煞地就白了,腿一软,就往地上一跪。
等待的时间里,他不是干等的,打了电话给成哥,好说歹说,成哥都不愿意给自己向花荣华求情,成哥还告诉他,最受花荣华器重的皮子就因为冲撞了陈政,被花荣华打断了手脚扔到大街上,而且听说,皮子之所以冲撞陈政,还是花荣华指示的。
裴钱虎一听,第一个念头就是自己要死了,第二个念头就是跑路,可惜,他深知花荣华的可怕,怕是跑不掉的,才费尽心思要向陈政请罪,希望陈政可以让花荣华放自己一马。
裴钱虎扯住香水女的手,猛然一扯,香水女顿时狠狠地摔在地上,响起压抑的哭泣声,裴钱虎对着香水女骂道,“臭娘们,还敢哭!”然后抬头望着陈政,露出谄媚的表情,“陈哥,陈爷!都是这个瞎了眼的女人蒙骗我,我才顶撞了你的,我已经教训了她了!今晚她会好好侍奉你的,你怎么做都行!真的,求求你,放过我吧。”
陈政深呼吸一口,才忍住了踹死裴钱虎的念头,但是还是狠狠地一脚踹到他的脸上,打断了他的话。
对待QJ犯,完全不用在意人性,往死里踹就对了。
裴钱虎来不及叫痛,赶紧爬了起来,对着陈政叩着头,“陈爷踹得好!你就尽情踹吧,只希望你消气后能够饶我一命!我下半辈子做牛做马侍候你。”
陈政黑着脸,冷冷地说,“够了!要是不想死,就闭嘴!”
裴钱虎马上双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陈政瞥了香水女一眼,淡淡地说,“你走吧!其实我们也没有什么过节,希望你以后好自为之!”
香水女猛然抬头看着陈政,她的两边脸都红肿了,显然受到的“教训”不浅,眼中含着复杂的泪光。
陈政制止了香水女的话,挥了挥手,“走吧!放心,他以后不会找你麻烦的。”说着,对着裴钱虎冷冷地说,“是吧?”
“是的,是的!你以后就是陈爷的女人,我一定不敢找你麻烦。”裴钱虎猛地点着头,对着香水女说,然后,脸上就又被陈政踹了一脚,混着两只门牙,将话都咽回了肚子里。
香水女的嘴角抽动了一下,望了陈政一眼,就掩着嘴,踩着高跟鞋转身跑开。
裴钱虎回头望了一眼香水女的背影,松了口气,抬头望向陈政,谄媚地说,“陈爷,我是不是也是可以滚了?”
陈政皱着眉,“怎么?我说了让你滚了吗?难道是我年纪大了,都已经开始鱼的记忆了?”
鱼的记忆?裴钱虎一脸疑惑,自然不敢动弹。
陈政看了看手机,对着程小丫说,“饿了吧?不如我们去吃点东西吧。”然后对着裴钱虎说,“附近有什么好吃的?带路!”
裴钱虎露出惊喜的表情。
包厢里。
裴钱虎看着陈政和程小丫一边谈笑着,一边吃得很高兴,盯着陈政的表情看着,心中悬着的大石不禁放了下来,然后,就感到饥饿无比了。
MD,这人还真的有钱,点的这些饭菜都是最贵的,自己平时哪里见识过?想着,裴钱虎不禁咽了咽口水,右手的手指偷偷地捏了捏,但就是不敢动筷子。
陈政自然留意到了裴钱虎的行为,在裴钱虎第十次咽口水的时候,望向裴钱虎,冷冷地说,“怎么不吃?是嫌弃我点的菜吗?”
裴钱虎一惊,当场就有了下跪求饶的冲动,“不敢!只是……”
陈政对着裴钱虎不耐烦地摆一下手,“行了,先吃饭,吃饱了再谈事!”
裴钱虎如临大赦,道了几声谢,马上拿起筷子,狼吞虎咽起来。
一番风卷残云后,裴钱虎心满意足地放下筷子,用手擦了擦嘴巴的油腻。真好吃,如果天天都吃这种饭菜,死了都甘愿!
陈政抿了一口茶,淡淡地说,“吃饱了?”
裴钱虎猛点头,“饱了,饱了。”
陈政点点头,依然是淡淡地说,“饱了就好,俗话说,宁做饱死鬼,不作饿死魂。”
饱死鬼?裴钱虎全身发软了,无力地靠到椅背上,惶恐地望着陈政。
陈政冷哼一声,“不想死?”
裴钱虎又闻到了希望的气息,当即猛点头,“陈爷,只要你饶我一命,我以后就是你的人,我甘愿为你做牛做马!”
陈政眯着眼,沉着声音说,“真的甘愿做牛做马?”
“真的,我发誓!”
陈政迟疑了一会,才缓缓地点点头,对着裴钱虎勾了勾手指。
裴钱虎咽了一口口水,惶恐地凑向前,聆听陈政的话。
“什么?你让我当你的内应?不行!花老大会杀了我的!”裴钱虎跌坐在椅子上,不断地摇头,“我是不会答应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