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陨没有将自己心里的吐槽说出来。
孙云又说：“前天，他跟秦岩去了一家儿童福利院，在那家福利院里呆了一天，还挺受那些小孩子欢迎的。”
星陨看了看手机，是秦岩发来的出发的消息，放下手机，她说：“是秦岩找到张小樊的那家？”
“是。”
“好，我知道了。还有事吗？没事可以走人了。”星陨打了个哈欠，“起太早了，我得在越灵来之前先补个觉。”
孙云犹豫了一下，问到，“老大，尹柯他们的后续处理怎么样了？”
他问的是那些被操控者的情况。
这不是需要保密的东西，星陨告知说：“后勤部处理妥当了，他们的生活不会受到影响。”
“那就好。”孙云松了口气。
这次事件，他是有责任的。
孙云转身，走了两步，又停了下来。
“嗯？”
孙云吸了口气，回过身说：“老大，张小樊为什么会在来到这个时间点后，经常出入那家福利院？他应该没有被福利院收养过吧。”
星陨看着孙云的眼睛，眼中没有波澜，但却让孙云难以直视。她平静地说：“这不是你的工作。”
此刻，她的气质跟刚才想摔手机的那会儿完全不同。
孙云点头，应了声“是”，退出了主任办公室。
直到大门关上良久，星陨才身躯一垮，趴在了办公桌上，凌人的气质消散一空。
嘟囔了一句：“麻烦事好多啊，真烦，还是老头子好啊，啥事都不用管，坐在首座喝喝茶，底下的人就把事情全做好了~~”
她愈发坚定了自己篡位的决心。
下巴磕在桌上，她双手捧着手机，看了看越灵用秦岩的手机发来的实时定位。
之所以确定是越灵发的，而不是秦岩，是因为在定位的后面，还有一个“带着飞吻飞奔而来”的表情。
她在手机上按了按，发了一个“期待”的表情过去，然后放下手机，闭上眼，缓缓睡去。
……
网约车在一栋仅有五层高的写字楼前停下，秦岩二人下车，他看了看时间，八点五十：“正好，我俩真是太守时了。”
两人走到写字楼下，见门口写着几个大字：“《高手在民间》栏目组西南秀场”。
“真的是这里？”纵然已经质疑过好几次了，越灵还是难以相信，这个怎么看都是电视节目制作场所的地方，居然就是那个神秘的超凡者官方组织——异常生物与事件处理办公室的办公地点。
“反正你的胸友发的地址就是这里，而且你之前不是已经确认过好几次了嘛。”秦岩答了一句，然后走近一些看着这个所谓的《高手在民间》栏目组的介绍。
这是一档卫视节目，每周五晚，都会在央视某套播出。节目深入民间，搜寻那些深藏不露，拥有一定特长的奇人。
比如能空手劈碎十匹砖的人，能用脖子拉动卡车的人，能连续旋转两小时不停不晕的人，能胸口碎大石的人，还有把石头当零食的人，等等等等。
秦岩曾上网查过，还真有这档节目存在，收视率在同类节目中甚至还挺不错。
“那什么……您，您是秦岩先生吧？”
秦岩看着栏目组介绍时，两个前台小妹，互相推攘着走到他面前，脸上带着僵硬的笑容，左边那个前台小妹看着他问。
“我是。”秦岩对她们笑了笑。
两人齐齐后退一步，笑容更僵硬了，片刻后，右边那个前台小妹问越灵：“那您一定是越灵小姐了？”
“是我。”越灵点头，然后开心地说，“是星陨告诉你们我们要来的吗？”
两人看着越灵的笑容，被秦岩的名头所震慑的心稍稍安定了些，左边前台小妹飞快地说：“是的，主任在楼上等着了，通知我们如果你们来了，直接带你们去见她。”
“好呀，谢谢两位姐姐。”越灵甜甜一笑。
你一个179岁的精灵，还好意思叫两个最多二十出头的小年轻姐姐？谁给你的自信？
秦岩翻了个白眼。
越灵的友好让两个前台小妹受宠若惊，这可是她们顶头上司的朋友，如果能在星陨面前帮她们说两句话，搞不好就能高升也说不定。
于是她们连连摆手说：“没有没有，这是我们的工作。”
秦岩往两人胸前瞥了一眼，心知这两人的期望怕是要落空了。
“咦，秦老板，越灵小姐，你们来玩呀。”
一道带着惊喜的声音响起，几人回头看去，秦岩认出来人是小周，全名周常。
越灵也认出了他，说：“老农，你也在啊。”
周常：“……”
他想起当初在五层防御网中，张晓庞和越灵轮流做地主，把把欺压他这个万年老农的场景。
他尴尬笑了一下，说：“是啊，办完事，刚准备走人。你们这是来找老大的？”
越灵点头。
“你们应该是第一次来吧，那不然，我带你们去？”周常试探着说。他有些期待地看着越灵。
越灵想了想，摇头说：“算了，星陨已经让这两位姐姐带我们上去了。”
周常微笑着看向两个前台小妹，两前台小妹额头冒汗，强笑着说：“主任也没说一定要我们带，都可以，都可以的。”
周常又期待地看向越灵，然而越灵还是摇头，她对两前台小妹说：“还是算了，我老板喜欢看美女，你们带他会高兴一些。”
秦岩：“？？？”
正站一旁吃瓜看戏的秦岩一脸莫名其妙，他怀疑自己往两个前台小妹胸前瞥的时候是不是正好被越灵看到的。
两前台小妹对视一眼，都看出了对方眼中的古怪之色，她们勉强说：“好吧。”周常失望了一下，不过也没持续多久，他说：“那好吧，玩得开心，我就先闪人了。”他向秦岩两人道了别，离开了大厅。
“主任办公室在顶楼。”
四人坐上电梯，直上最高层。
到了五楼，四人来到星陨的办公室前，一个前台小妹轻轻地敲响了办公室大门。
“进来。”
星陨带着些困意的声音传来。
门开，两个前台妹子下楼回了自己的岗位。
“星陨，我们来玩了！”越灵走进办公室。
“你来啦。”
见到越灵，睡眼惺忪的星陨精神一振。
两人不约而同地往对方胸前瞄了瞄，然后同时放下心来，对视一眼后，她们都露出了“你果然没有背叛我”的笑容。
星陨见到越灵很开心，特别是见到她一如既往，没有一点变化，更开心。
但随后她看到了越灵身边杵着的，正四下打量她办公室的秦岩，心里的开心少了许多，她没好气地说：“你还真跟着来了！”
秦岩收回视线，为事业单位的工作环境表示了十足的羡慕嫉妒恨之后，他一脸莫名其妙地说：“我用自己的手机给你发了实时定位，你回了我一个‘期待’表情，还以为你已经接受我了，怎么现在突然又开始说这些了？”
星陨：“……”
要命。
她是万万没想到，那个“带着飞吻飞奔而来”的矫揉表情，居然是秦岩发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