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咖啡精灵双腿健在,却被充足到快要溢出来的的大片湖水挡住了归路。
难道要我喝出一条水路吗?那可真是够我喝一壶啦。
咖啡精灵又来到山顶,看着脚下的一泓碧水出神。她又掏出了环形薄片,没有任何惊喜。
我生气啦!咖啡精灵把薄片用力一掷,狠狠地扔向空中,只见环形薄片转着圈划破天际,直直地上升了很久,才心有不甘的掉头坠落,在视线中消失了。
这可是一个大错误!咖啡精灵马上就后悔了,这可是她唯一可以仰仗的物件了,怎能说扔就扔呢!三步并作两步,几乎是连滚带爬的下了山,焦急的寻找起来。
根据声音判断,薄片并没有掉进深水区,或者在小岛边缘的浅水区,或者在岛上的某个地方。
不幸中的万幸。
咖啡精灵决定从浅水区开始找,毕竟水流变化无常,万一被水下暗流或者波浪卷到深水区,那可就无力回天了。
她深一脚浅一脚的往前挪动,瞪大眼睛,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不放过任何一个可以翻动的小石块。
运气真是好到爆。扒开一小片水草,水底一块长满青苔的石头旁边,薄片赫然躺在那里。
简直不敢相信,她又使劲揉了揉眼睛。
确实是环形薄片,烧成灰我都可以认出来。
看准位置,迫不及待的探下身子,不知道是因为水的折射,还是激动地颤抖,第一下竟然没拿起来。咖啡精灵调整了一下,又一次伸手去抓,终于把它从水底逮了出来,紧紧握住,生怕长了腿溜走一样。可不能再随便扔了,这可是宝物,是我能否回到故乡的关键物品。是的,此时此刻,你就是我的亲人,比亲人更亲!
咖啡精灵仔细端详了好一会儿,总觉得有点不对,但一时半会儿又说不上来。
我忽略了一个重要的因素,那就是时间。属于我的那个环形薄片,虽然时间久远,由于被我一直带在身上,时时擦拭,保养得当,不敢说金光灿灿,最起码也是油光锃亮,洁净如初。时间如水,温润如玉,一切如常,了无痕迹。
刚捡到的这一块似乎不大一样。外形没什么不同,甚至纹饰也看不出差别,但表面却斑驳陆离,虽未受到实际意义上的侵蚀,却失去了最初的光泽,拿在手里滑溜溜的,应该在水底躺了很长时间了,不可能是刚刚掉进去的。岁月如刀,招招见血,刺破长空,一眼万年。
其实也没有这么复杂,理性似乎统治着整个世界,但在历史长河当中,理性往往只出现在某些时刻,且持续时间极短,在大部分时间里,感性支配着几乎所有物种所有的活动。咖啡精灵也不例外。不用分析,无需推理,只凭感觉。
刚捡到的不是我刚才扔掉的。就这么简单。
或许只是巧合。咖啡精灵把刚捡到的薄片擦了擦,小心的收了起来。回到水中继续寻找。
功夫不负有心灵。
得来全不费工夫。
每隔一段距离就出现一个环形薄片,很明显都在水底呆了很长时间了。咖啡精灵拥有了一大把。
看起来我就应该把薄片扔掉,要不然也不会发现这么多。
只是,其中的一个是如何来到我手中的呢?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待了这么多天,却发现这个地方自己一点都不了解。
我来到岛的背面,其实之前我来过好多次了,只是没有好好探索水下的情况。稍稍翻开水底的石块,淤泥和水草,果然又出现了,几乎长得一模一样,只不过岁月的痕迹更加明显。
不断往下扒,越扒越深,薄片也越来越多,我不得不穿梭于水中和岸边,把它们堆到一起。很快就堆成了一座小山。
咖啡精灵坐在地上,对着小山发呆。轻柔的海风吹拂全身,波浪不停冲锋,向前,直至粉身碎骨,只剩下无数泡沫飞散,最后了无痕迹。
西巴尔可没有时间发呆。尽管发呆是非常有前途的。为什么呢?发呆可不是简简单单的愣神,目光呆滞,浑身僵硬。发呆是一种高级的脑力劳动,全身血液上涌,所有的营养物质,所有的氧气,完全供大脑享用,使大脑能够飞速运转。于是,平常想不通的,平时想不到的,各种稀奇古怪,异想天开,一股脑往外涌。
所谓身未动,心已远。
上下五千年,纵横九万里。
前途?功力恢复不了谈何前途?功力恢复不了,就是一个普通人,随时会有生命危险。但如果我只是一个功力低微的普通人,对其他人毫无威胁,他们还会对我下手吗?如果我恢复了全部功力,必然导致人类的恐惧,恐惧制造敌人。即使杀不了我,他们也会用最最恶毒的语言诅咒我。人生真奇妙。
不需要行李,没有徒弟跟队,更没有一匹长相英俊的白马,西巴尔就这样一个人踏上了未知的寻访之旅。他相信,只要朝着一个固定的方向前进,总会找到精灵国度的。
西巴尔穿着随意,长相随便,在人群中丝毫引不起注意,也就少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瓦坎诺新城早已恢复了正常生活状态,熙熙攘攘,车水马龙,繁华程度更胜过往,看不出战火曾经是这里的主旋律。西巴尔只是一个匆匆过客,擦肩而过,和城中居民没有任何交集。
在绝大多数人的一生当中,你只是一过客,擦肩而过是常态,相逢对面不相识,才是主流画面。叱咤风云的西巴尔也逃不过这个定律。
走在街上无人理睬,西巴尔有一种说不清的感觉,或许根本就没人认识他。那么如果有人认出了他,会发生什么情况呢?
无法想象。
越往前走,碰到的人越来越少,地界也越来越荒凉,对此西巴尔是有心理准备的,毕竟自己是往边境进发,早已远离人类国度的中心地带。人类的活动范围是极其有限的。
星海之漠,就在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