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汪。”
“汪汪。”
小黑看到王浪,顿时狂吠起来,激动的热泪盈眶,你个没良心的东西,终于来救本狗了,本狗好苦啊,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
也许是因为太兴奋了。
小黑一时没忍住,一道尿箭激射而出,滋了王财一脸,太突然了,王财没有一丝防备,有一部分进入他嘴里。
王财懵了。
他万万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喉咙不自觉滚动起来,也不知道咽下了多少。
“啊!”
“畜生!”
“你找死!”
王财怒火攻心,羞愤欲绝,尤其是嘴里那浓重的味道,让他崩溃抓狂,他红着眼,嘶吼着,对着小黑就是拳打脚踢。
“住手!”
王浪怒吼,杀机爆射,就要冲过去打死王财。
“你动一下试试?”
这个时候,张兴阴森森的声音传了过来,他手中的匕首,已经触碰到张云博的脖子,淡淡的血色弥漫而出。
王浪立即止步。
他不能拿张海父母的生命冒险。
“为什么?”
张海怒声质问,悲愤交加,他的心在泣血。
这可是他堂哥啊。
他一直当亲哥哥对待。
父母待他如亲子啊。
他怎么能这样?
为什么?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张海想破脑袋都想不明白,他的堂哥为什么会变得如此丧心病狂,这是畜生行径啊,难道这畜生就没有一丝感恩之心?
“你不懂!”
“你根本不懂我的追求!”
张兴眼中带着狂热之色,语气虔诚到极致:“我是为了这个美好的世界,为了摆渡人的神圣理念,异族是高等生命,是神灵般的存在,而这两个老不死却视异族为恶魔,思想顽固不化,当然该死。”
张云博和宋柔心如死灰。
他们的眼泪早已流干。
张云博大病痊愈,张兴提议要庆祝一下,于是,他带着他们来海上旅游观光,没想到,这竟然是个噩梦。
痛彻心扉!
他们养了一个白眼狼啊!
张兴说到该死时,怒容突现。
“他们毕竟把我抚养长大,我也于心不忍,我想挽救他们,只要这老不死的把张氏集团奉献出来,为摆渡人的伟大目标添砖加瓦,我可以放过他们的。可张云博这个老不死,不仅不答应,反而还抽我一嘴巴子,骂我大逆不道。”
张兴一脸癫狂之色。
“这一巴掌把我打醒了,我意识到这老家伙已经入魔,无法拯救了,只能送他归西了,至于我温柔的婶婶,无论是气质还是样貌,都是顶尖级别,想必异族的神灵会乐意笑纳的。”
“畜生!”
“你个畜生!”
“你不是人!”
“你个猪狗不如的败类!”
张海嘶声咆哮,整个人剧烈哆嗦,气愤到窒息,张兴一番话是那么荒谬,是那么冷漠无情,那那么的惊世骇俗,张海的心一片冰冷,恨不得把张兴活活咬死。
“骂吧。”
“你骂吧。”
“你尽情的骂吧。”
“看在你叫我这么多年哥的份上,我一定会让你生不如死的,现在骂够了,待会才能尽情的惨叫。”
张兴的话让人不寒而栗。
这个该死的畜生!
不!
他不是!
把他比作畜生,简直是对畜生的侮辱,畜生还知道返哺之恩呢,这就是杂碎,天理难容,该千刀万剐。
王浪心底发寒,有一股惊悚之感。
张兴明显是被摆渡人洗`脑蛊`惑了,已经丧失人的本性,深深入魔,失去了自我,摆渡人到底有什么魔力,能让一个人变得如此丧心病狂。
摆渡人真是个祸害。
当然,苍蝇不叮无缝的蛋,张兴也不是个好东西,统统都该死。
“哈哈!”
“说得好!”
“精彩!”
夏建仁大笑,为张兴喝彩,张兴是他拉入伙的,加入摆渡人时间不长,想不到觉悟已经这么高深了,值得重用。
“谢夏少夸奖!”
张兴喜不自胜。
“王浪!!”
张兴陡然看向王浪,一股压不住的怒火冲了上来,一拱拱地顶上脑门子,如火山爆发似地喷发出来。
他对王浪的恨,堪比长江之水连绵不绝。
李宏远曾经击杀过一名船长。
摆渡人欲除之而后快。
张兴潜伏在李宏远身边,深受李宏远信任,马上就要实施下一步计划了,却被王浪搅黄了,他被李宏远扫地出门,承受了巨大的耻辱。
他想弄死张云博,顺理成章的接收张氏集团,可是,又他么的被王浪破坏了。
他恨不得吃王浪的肉,喝王浪的血。
“王浪,跪下,向夏少忏悔,奉献出你那神奇的水果,夏少大人有大量,一定会宽恕你的。”
张兴已经想到了无数种酷刑,来折磨王浪。
王浪没动。
“跪下!”
张兴提高声音,手中的匕首渐渐用力,张云博脖子上的血点随之变大。
王浪怒火滔天!
他绝不跪!
可又不能眼睁睁看着张海的父母死在眼前,他一时间有些犯难。
“快跪!”
张兴大吼,再次用力,张云博脖子上的血点已经变成血珠滑落。
王浪浑身哆嗦,依旧没有跪。
“张海,看到了吧,什么同学,什么朋友,都是扯淡,他根本不在乎你的父母,有本事你让他跪下啊,你瞪着我有什么用。”
张兴还不忘煽风点火,挑拨离间。
张海看着王浪,什么话都说不出来,那是他的父母,他没有理由去要求王浪下跪。
“王浪,别管我们,杀了这些畜生。”
“孩子,求求你,千万不要丢下小海啊。”
张云博和宋柔准备赴死。
“闭嘴!”
张兴脸色凶狠,一手抓着宋柔的头发,一手抓着匕首,张云博的脖子已血流如注。
“我跪!”
王浪大吼。
“哈哈哈。”
“废物!”
“你终究是屈服了。”
“快跪吧。”
张兴心花怒放,无比自豪,只要他出马,没有什么事是办不成的。
“跪吧。”
夏建仁又恢复了神气,仿佛胜券在握,又大大咧咧的坐了下去。
“我跪!”
“我跪!”
王浪慢慢躬身,慢慢的,好像要用手去撑在地上,在他脚下,有一根铁棍,近了,更近了,就在那一瞬之间,他骤然加速,一把抓住了铁棍。
“咻!”
风驰电掣之间,铁棍从王浪手上激射而出,如一道闪电划过长空,瞬间轰击在张兴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