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芬和女儿顾朝若两人躺在床上。
顾朝若等着眼睛望着天花板,宋芬侧着头看着她。
两个人各怀心事。
“女儿啊,你在想什么,跟妈妈说说看?”
宋芬率先打破了现在这个安静的局面。
“我在想,我死去的孩子长成什么样子。妈,她好可怜。她只有三个月呢。”
而陆秦观坐在车里,眼睛微闭,吞云吐雾,直到天色渐晚。
“这小丫头,我被岳母关在门外,也不知道问候一声呢,等接你回家之后,看我怎么收拾你。”
陆秦观看了看宋芬家的方向,只见窗口一个小小的人影站在那里,也正在看着自己车的方向。
陆秦观微微一笑,拿起手机发过了消息。
“别看了,宝贝,你好好休息,只给你两天时间。后天我过来,接你回家。”宋芬将自己挪的离顾朝若更近了一点。
“我也在想秦观。”
“知道你一直在想他。”
宋芬叹了口气。
“没关系的,妈妈也只是看他最近在医院照顾你太累,想要接替他陪陪你而已。”
“是吗?我还以为您还在气他没照顾好我呢!
顾朝若笑着轻声道。
“一个女婿半个儿,你跟这个孩子没缘分,也不全是他的责任。”
原来宋芬是这么想的。
正当陆秦观到了家门口准备拿出钥匙开门的时候,手机却响了起来。
“难不成是这丫头这么快就想念我了吗。”
陆秦观内心一喜,拿出手机一看,发来消息的人不是别人,却是陈朗。
“怎么了,陈朗?”
秦观接起了电话。
“我没有什么事,只是想问一下嫂子现在的身体情况怎么样?”
“嗯,你检查的不错,她还挺好的。”
“出院已经到家了吧?我还跟你说呢,如果出院需要我给我打电话,你这也没给我打电话,所以我想着主动来问一下吧!”
陈朗笑道。
陆秦观听到这,无奈的摇了摇头:“唉,还说呢。我的老婆已经被他妈妈接到家里去了。”
陈朗一听,好奇的问道:“那你呢?”
“我?我当然是准备回家了!已经到了家门口。”
“哎哟,这果然结了婚的男人是不一样啊,之前风流倜傥,那多少女人想把你往家领啊,现在竟然还被老丈母娘给扫个地出门了,哈哈!”
陈朗一想到平时高傲冷酷的陆秦观竟然被自己的岳母关在了门外的场景就忍不住的笑了出声。
“别打趣我了你,没什么事情的话我先挂了。”
说着秦观掏出了房间钥匙,准备开门。
陈朗一边看着电脑一边说道:“别啊!如果你觉得无聊的话我可以陪你喝一点!正好我刚从美国回来闲的不行!”
也不失为一个好主意。
秦观放下了手中的钥匙。
“好把,那我就去勉为其难的陪陪你。等我。”
于是陆秦观挂断了电话,搜索定位了陈朗的家的方向,驱车前往。
“欸欸欸!这不是眼看要回家了吗?怎么还走了?”
早就坐在家里听到陆秦观的声音,却一直不见进屋,陆珧好奇的朝着门口看去。
只见这陆秦观接了个电话之后,就匆匆地准备下楼了。
她还没等开门问一下他准备去哪里,却只见陆秦观已经消失在了电梯里。
“哎呀,这是什么嘛!明明眼看就快到家了,而且那个让人反感讨厌的女人也并没有跟回来哎!”
陆珧嘴里轻声嘀咕着。
看来今天又是要自己在家了。
说不定又是那个顾朝若出了什么幺蛾子,给秦观哥哥又叫了出去?
陆珧一边愤愤不平的想着,一边狠狠的关上了门。
然后失魂落魄地坐在了家中的沙发上,虽然这是顾朝若和秦观的家,但是自己在这学习的期间住这一阵子,已经在幻想,如果没有顾朝若,那自己和陆秦观的日子将会多么的幸福快乐。
“你终于来了,我已经在这里恭候多时啦!”
“还说呢,路上有点堵车,不然早就到了。也没给你带什么,空手来的。”
陆秦观如实交代了自己临时来的匆忙没带东西这个事实。
“没事,你人来就行。哎呀,您能过来我这小住处真是蓬荜生辉呀!”
陈朗笑道。
陆秦观看着陈朗这一副虚假的嘴脸,忍不住的笑了出来。
“少在这儿贫了你,还蓬荜生辉,就你这房子比我的房子大了差不多一圈了吧?”
陈朗回头看了看自己的房子,笑到:“我这儿哪能和你那大别墅比呀!你那房子那地段儿现在卖起码都得十五万一平了吧?我这里便宜得很呢!快进来!”
“好的。”
秦观脱下皮鞋,走了进去。
“好酒好菜已备好,就等你这个人了。”
果然,房间里四处都弥漫着一股食物的香气。
陆秦观拍了拍他的肩膀:“我这还在这儿寻思你嫂子的事没少找你帮忙,准备请你吃饭的。没想到被我捷足先登,先来你这儿蹭了。”
“这有什么!我们两个兄弟现在趁着这个机会,好好的叙叙旧,不更好吗?等嫂子回家了你就得好好照顾她了,我怎么可能随便就叫你出来呢?”
说的到也是。
秦观走到了桌子面前,只见这陈朗准备了确实不少。
好酒好菜足足背了一桌子,波士顿龙虾等等应有尽有,还有两瓶八二年的上等好酒。
陆秦观有些惊讶的问道:“这这么大一会儿的功夫,你就已经准备出了这么多的菜?厉害,厉害!”
陈朗无奈地摊了摊手:“当然不是我准备的,这是我在楼下香格里拉大酒店定上来的,又方便又好吃,快坐下吧。”
秦观一看桌子上这么多吃的也是真的有点儿饿了,于是他就坐在了桌子前。
推杯换盏之际,两人也将这么多年没见到所各自发生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时间原来不会冲淡友谊,却会让好的友谊像好酒一样,日久弥新。
酒过三巡,两个人都有些微醉了。
“兄弟,你这是喝了多少?”
秦观显然很是不胜酒力,醉的有些不省人事。
陈朗也是脸色通红。
“我没事,我还能喝……还能……你这个酒劲实在是太大了……”
陆秦观嘴里含糊的念着,头发也因为额头上细微的汗珠被打湿。
“还要喝啊!?算了,我怕你再喝恐怕我刚送嫂子出院,又要跟你去医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