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系前车吧”
领导催促出声,他现在度秒如年,只想马上到达目的地。
年轻司机点头,扫了一眼狭窄而蜿蜒的山道,却不去看濒临山道的深渊。
“前车,命令,加速”
可这次,前车却久久没有提速,对讲机内,尽是沉默。
他明白这是为了什么,伸手从司机手里接过对讲机,温声开口:“我命令,车队加速”
没人接令,全都无声的拒绝了。
他不气馁,又开口道:“我知道你们在担心我,我本人,也十分感激你们”
“可是,国家安全和人民安全,大于你们,也大于我”
他谆谆教诲,试着说服所有人。
“个人与人民安全相比,算不了什么的”
不再言语,静静地看着窗外的深渊。万丈深渊又如何?吾所愿也。
车队如所愿,开始提起速来,只是每一辆车上的人,都泪流满面,不吝牺牲,只为背负起更多的华夏儿女,他们,又何尝不是如此。
十分钟后,车队用生命提速,完成了五十五分钟的车程,停在了一栋木楼之前。
他走下车来,不待警卫警戒,便快速朝着木楼疾步走去。
早有人回报宋梦痕,她也吃惊,竟然天微亮就来到这里,是发生了什么大事了吗?
宋时归老将军被从睡梦中叫醒,被警卫用轮椅推着,来到大厅中,这让他身体有些吃不消,他年纪太大了,各项身体机能都严重萎缩,需要充裕的休息。
领导快速走进大厅,歉意地看着老人,道:“宋叔叔,侄儿对你不起”
他知道老人的状况,还这么折腾人家,心中过意不去,可事情刻不容缓,不得不如此。
宋时归看着他,道:“不必如此,你小子是遇到什么棘手的事了吧”
这小子敢这么折腾他,估计是真遇到什么大事了。
他·连忙一一道来,根本不敢耽搁,有些争分夺秒的意思。
大厅内,都是体制内,有资格站在此处的人,当然,除了站在宋时归身后,面色不善地盯着宋梦痕。
宋时归听完,沉吟了半晌,才对着身后的宋梦痕吩咐道:“梦儿,收拾一下,我们回玉京”
他听得言语,喜笑颜开,有老人重新回到玉京坐镇,那些玄门中人,可就得认真掂量掂量了。
宋梦痕闻言,狠狠地盯了他一眼,他瞬间觉得要遭,得罪了这女魔头,真不知要被她祸祸多久才能解放了。
他·瑟瑟地朝她笑着,真想道上一句求放过,可她没给机会,哼了一声便扭身上楼去了。
“瞧你那点出息,都这么大官了,连个丫头片子都镇不住”
宋时归怒其不争,朗声开口,心间却倍感成就。
他自是看破了老人心底的虚荣,却也无可奈何,这丫头和他同在一个大院长大,祖辈、父辈都是一个战壕里出来的兄弟,她年纪最小,独得整个大院里所有人的喜爱,真正的小公主级别的人物。
由于两家相交深厚,她常来他家串门,但凡她来,家中一切便不再与他有关,他就像一个外人,被爷爷和父母抛在一旁,他有时候都在庆幸,还好她不是自己妹妹,不然他顷刻间便会被父母抛在九霄云外。
年长了些,她变作了魔女,总变作法收拾整个大院的孩子,给他们留下了不可磨灭的映像,时间久了,所有人都怕了她,恨得牙痒痒,却又无可奈何。
主要是不仅有大院里的大人们护着她,她自己还智计百出,让人防不胜防,一不小心就着了道,更不会留下证据让你去向大人们告罪,只能闷声承受。
这一日,天刚小亮,昨夜从玉京连夜起飞至龙山的飞机,再度返航。
也是这一日下午,毛听叶接到了来自玉京的一通电话。
“梦姑姑?”
毛听叶有些意外,梦姑什么时候去了玉京了。
“有没有很惊喜啊小叶儿”
宋梦痕雀跃着开口,亲昵地叫着毛听叶。
“是很意外”
毛听叶实话实说,根本不懂得讨人欢心。
“哼,听说你正式接掌毛家了,怎么?你这毛家家主是在跟老娘抖擞威风了吗?”
毛听叶不知哪里惹到了梦姑,让她一阵阴阳怪气,彪悍发声。
“怎么会?在梦姑面前,听叶永远只是听叶”
毛听叶轻抚额头不存在的冷汗,连忙发声,怂就怂吧!长辈面前不丢人。
“算你识趣”
梦姑很满意毛听叶的态度,重拾了“老娘”的威严。
“等在这边安排好你宋爷爷,我就过来魔都了,你总一个人在那边,老娘不怎么放心”
她自顾自地开口,不是在商量,从她的口吻中能够听出,她已经完全把自己当成毛家的一员。
毛听叶挂上电话,真的是一个头两个大,这边还有一个没解决,再来一个还让不让他活了。
对于梦姑,他不能拒绝,也不敢拒绝,很是头疼。
他们之间还说了一些话,虽是从梦姑嘴里说出,但毛听叶却听懂了,那实际是宋爷爷在说话,她只是代言。
“小叶儿,关于鬼王令,毛家准备如何啊!”
“毛家不愿掺和,却怕被搅入进去,毕竟,毛家,不是一个人的毛家”
他委婉告知,他不愿让毛家的儿郎流血,可大势之前,根本无法坚守,只能随波逐流,再寻机脱身。
“玄门百家态度如何?可有人愿意退出?”
这是再向他打探玄门百家的动向和态度。
“百姓安全,如何兼顾?”
这是老爷子最关注的问题,虽不对玄门百家心怀百姓抱有希翼,但还是有着一丝奢望。
“毛家必不惜一切,护卫百姓。若玄门中人敢于枉顾百姓死活,毛家,必宰执杀伐,屠戮他们”
毛听叶说得杀气腾腾,这是他的坚守。同时也婉转告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