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醒来,王源发现一个大问题,他家里遭了贼。除了身下的床,周围空荡荡的,电脑没了,衣柜没了,就连那个用了近二十年,油漆都掉光了的衣架也不见了,哪里的贼这么缺德?那衣架就是卖铁也不值几个钱,分量还不轻主要是下边那陶瓷底座太重。
王源很气愤,决定报警。刚抬手准备掀开被子,就傻眼了。这辈子就没见过这么破的被子,薄薄的像个纸片一样,上面还打着数十个补丁,那针线口惨不忍睹活像是一条条蜈蚣趴在上面。那只手臂白白净净的,却瘦的可怜,只剩皮包骨头,王源心里很慌,这不是自己的身体。
猛的掀开破旧被子,一具穿着破旧里衣的干瘦躯体呈现在王源眼里——这确实不再是自己原来的身体,那么问题来了,自己现在穿越了?可为什么会穿越,好像自己最近并没有接触过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吧?到底他心里还是不敢肯定的,毕竟谁也不能保证,每天对自己接触的每一件事物都有映像。
这真是一件不能让人愉快的事情,相信任谁从一个小康之家突然间来到一个家徒四壁的家庭都不能愉快了的。家徒四壁来形容王源现在所在的房子,算是夸大其词了,他这房子是立了几根柱子,然后用茅草覆盖而成,如今房顶上还有一个直径有一米大小的破洞,也正是因为这个破洞在天还没有大亮的时候王源才能看清房里。
床头上放着一本线装书籍,用繁体字写着《周易》。书旁边放着一个卷轴,王源打开只看却是一副水墨山水画。画中山峦起伏,云烟缭绕,有松柏竹林点缀其中仿佛在随风而动。王源一点点的展开画卷,整个画长有三米长,全画只有山水没有人物。
对于这种艺术品一窍不通的王源恋恋不舍的将画卷收起,小心翼翼的放在原位。这幅画一看就价值不凡,一个家徒四壁的书生怎么可能拥有它,必然是从哪里借来的。王源捏着下巴一想“这么说来,这书生还是懂艺术的人了?可惜我竟然没有他的记忆!”
王源又把目光转向画卷旁边的一套毛笔,笔杆香楠制成,纹路精美,有一股淡淡的清香;笔头均是用狼毫制成,王源傻眼了,这不是自己前些天在一个地摊上见过的那套笔吗?当时那货卖的很贵,说是古董有千年历史了,王源当时就怒了“要不是那笔杆是楠木的,你以为我会问?还古董,千年前的毛笔现在怕不都是秃子了吧,你这笔头还是新的,和我说是古董?”
王源心里疑惑,这玩意儿跟着自己穿越了?还是自己跟着这玩意儿穿越了?拿起这套笔仔细的一根一根的查看,他想要看看这些笔有什么不同之处,结果什么都看不出来,失望的王源将笔随意扔下,正好落在画卷上随后王源起身,拿起身边叠放整齐的一套通体洁白带着青边的秀才服装穿戴起来。
废了好大的功夫王源才将衣服穿戴整齐,这时候天光放亮,轻轻推开破旧木门。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堵低矮的石墙,高度恰好及腰,王源不无恶意的想,弄这么高这书生是怕上厕所的时候走光吧?墙的中间有两扇竹门,用两根手臂粗的木棍固定在墙上,这就是大门了。
院子范围不小,在西北角有一个露天的茅厕,王源脸上露出了然的神情,果然是怕走光。王源在院子里转了一圈,在茅草屋西侧找到了一口水井,打上一桶水开始洗漱。这个时候茅草屋里的那套毛笔却发生了诡异的变化,那十余只毛笔中其中一只最小的毛笔发出淡淡的光芒,笔杆周围光线曲折慢慢的露出了古朴的模样,原本毫无墨迹的笔头渐渐地湿润变黑,仿佛蕉了墨一样。
良久一滴墨汁滴在画卷上,慢慢散开最后竟然越来越淡直至消失不见,而那只毛笔光芒渐渐消失,笔头黑色也慢慢褪去恢复原来的颜色,仿佛从来都没有变过一样。唯独笔杆古朴陈旧,显出它的异样来。
王源洗漱完后,感觉肚子饿了,走进紧挨着水井的房子。这院子里只有两间房子,他住的那一间不见做饭的工具,想来厨房应该是在这里了,不过身体原来的主人心真够大的,都是茅草屋和厨房紧挨着也不怕失火烧了连个遮风挡雨的地方都没有!进了房子,果然是厨房,西北角是一个灶台,上边有一口破了一角的小铁锅,旁边放着两只破碗,几双竹筷。在房子东侧有一张床,上面很干净看起来有人经常打扫。在床头放着一个陶罐子,想来是放米的地方了。王源揭开一看顿时呆住了,罐子不小,也确实是米罐,可里面的米少的他都可以数清楚多少颗米粒了。
哀叹一声,王源将米粒一点一点的收集放在锅中,又到外边打上水开始生火煲汤。生火不难,这事儿王源没少干,看着渐渐浑浊起来的粥,王源摸着肚子沉思起来。天大地大吃饭最大,得想办法赚钱解决温饱了……
喝完汤后,王源饥饿暂去,出了厨房就准备出去转转看看能有什么赚钱的门路,好解决温饱问题。没想到刚刚一出门,东边的邻居,也是一个书生说“王兄安好,今日又要上山寻宝吗?”王源没有原身的记忆,一时间竟然尴尬的站在原地,不知道该如何作答。
好在一个老妇人及时出现解决了王源的困境,那老妇人说“采臣,王源又要上山吗?”话音刚落一个满头白发的妇人就出现在王源视线里,那老妇人劝慰王源说“你也是个秀才了,当知道上进才是,不要老想着进山寻宝这种不切实际的事情。你母亲才去世三年,正好赶上今年科举可不要荒废学业,你母亲在世时可是对你期望很高的,你不要让他失望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