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月23日清晨。
阿生惊醒过来,发现已经是早晨了,自己坐在古董店门口的台阶上睡了一夜。
“刚才是梦?”阿生心想。
这时候,那个古董店的年轻女店员过来开门营业了。
“你在这里过了一夜?”女店员看见阿生说。
“嗯。”阿生伸了伸懒腰。
“你们这里是不是还有一个老人在工作?大概70多岁的样子。”
“老人?没有呀,就我,店长还有老板三个人。”
阿生四处看看,再看看上面的招牌,确认是这间店。
女店员看了看阿生,欲言又止,眼睛转了转,她试探性地轻声问阿生:“你是不是也看到了?”
“看到什么?”
“一个老人。”
“嗯。”
“在店门口看到?”
“是的。”
女店长把阿生拉到一边,悄悄对他说:“之前呀,我听一些岁数很大的老人说,他们在店门口看见过那个老头,他好像是以前照相馆的老店员,但是好几年前就去世了。”
“老店员?”
“是的,他在店里的元老,才十几岁就来照相馆上班了,他是看着我们老板长大的,还有呀,我们老板不让我们乱讲。”
女店员停顿了一下,神秘兮兮地靠近阿生说:“我猜他是舍不得这里吧,一个人死后,要是对人间哪里还有留恋,就会在哪里冒出来……”
阿生沉默不语。
“还有一件事很奇怪,我听老一辈的讲,只有将死之人才能看到鬼魂,你怎么也能看到?”
“将死之人?”
“就是将要死去的人呀,那些即将横死或者老死的人。”
“我……”
“算了,可能是你睡糊涂了,我要去工作了。”
“等会,将死之人会有什么征兆吗?”阿生拉住女店员问。
“征兆嘛……”
女店员摸了摸下巴,继续说:“我听老人说,有三个特征,第一就是,能看到鬼魂,那些常人看不到的孤魂野鬼,他们都能看得一清二楚;第二就是,能听到一些碎言碎语,就是那些阴曹地府的差役或者是阴间小鬼的窃窃私语,他们都能听得一清二楚;第三就是,能闻到腐尸的味道,哪怕气味再小,他们也能闻到。”
女店员看见阿生在沉思,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你慢慢研究吧,我去工作了。”
阿生走在大街上,在回想刚才女店员说的话。
许久,阿生来到车站,坐上开往木塘村的小巴士。
在行驶了一段路之后,在一个村子里停了下来,这里就是木塘村,阿生来到这里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
阿生下了车,走进了村子。
村子比较安静,有几个老人在大树底下摇着蒲扇乘凉,不远处有一个大的祠堂。
阿生走近祠堂,看见村民在供奉神灵,这里的村民白天大都忙着务农,也只有晚上,有些许时间来到这里供奉神灵,祈求平安度日。
村民虔诚地在神像面前烧香叩拜,供品不断,这里人来人往,香火弥漫。
阿生看了看祠堂里面的神像,有的庄严肃穆,有的面目狰狞,神态各异。
突然,一个面目狰狞的神像缓缓转过头,看着阿生,阿生一愣,有点吃惊,再仔细看,那个神像却并没有动过。
阿生站在祠堂门口,看见一个大娘走出来,就拿出照片,走上前去问:“大娘,你认识这两个人的吗?”
“这两个人?我想想,这个女的有点印象,怎么了?”
“我想找她。”
“她好像很早之前嫁到外地了。”
“这里还有他们的亲人吗?”
“嗯,前面那个房子住的就是这个女的娘家,你去问问吧。”
大娘指了指东边的一个房子。
会是那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