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子身边的汉子1对他道:“大人,我们要何处去寻赁城主?”
汉子狠狠拍了对方一下,大叫道:“都说了不能暴露身份,在外不要叫我大人!”
汉子1身边的汉子2:……
刚刚吃完饭从食楼内抠着小白牙出来的庄姜一眼便看到对面龇牙朝自己摆手的云朗和他身边的应卓,云朗大喊:“古辛!我们在这呢!”
庄姜:“好了你不要喊,我能看到。”
“听说二姚每日睡到晌午才会醒来,怎么会这么早就…”应卓无声地瞥了一眼云朗。
每日天刚亮就做一套五禽戏的庄姜也学着应卓瞥了眼。
云朗拉着几个汉子走过来对二人说:“既然有缘分遇到他们,就一路吃个饭吧!城主!”挑眉看向应卓:这几人可是找你来的喔。
应卓扭头就进入食楼,他觉得云朗是太过清闲没有事情干才给他找麻烦。
三个汉子略有防备地盯着庄姜,而半个眼神不给云朗。
庄姜无所谓的模样仍旧,应卓似有些不喜与云朗交流。几人寻一不打眼的位置坐好后,应卓目光转向三人,之前云朗话都说完了,几人也不会傻到去问应卓:
“你是谁”
“你是不是纶城主”。
“大人”拱手客气道:“赁城主,我兄弟三人想谋一安身处却不擅长谋略,若赁城主愿意接纳我们三人,那我三人以后愿意生死相随!”像,真是像,无论是相貌还是气质皆是如出一辙。
云朗笑道:“别急着表忠心嘛,先说说你们打哪来有何目的吧。”
庄姜拿出瓜子,已经准备好智脑随时记录对话。
看到三人似有犹豫面面相觑,她一只手放到桌上敲了敲,“若不想外人在场,我和云朗离去就是。”
应卓阻拦,“你不用离开。”
“阿?好阿,我走我走。”云朗秒懂,无奈地看一眼三人起身离开。
三人尴尬,领头的汉子急忙道:“公子不需!”然后看向应卓张了张嘴。
应卓并未拦住云朗,冷言对那人道:“不说话的是你,留住人的是你,说与不说全凭你?”似乎也有想离开的意思,云朗赶紧拦住他:“怒什么?我避开就是。”
应卓对垢氏意见深是必然的,这三人要说什么他也了解,听不听倒是无所谓。
念及便抬步…
“云朗,”应卓唤道,对着三人道:“也许赁城留不得几位,还是请便吧。”
三人顿时紧张,望向云朗,眼神恳求他劝说一番。
云朗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说出来可能没人信,比起这几人,应卓更讨厌他。
见云朗没有解困之意,那人紧忙说:“赁城主,请原谅子凯的任性,我也是误入赁城听说城主为人心善,还请城主接纳我三人。”
“你叫子凯?”庄姜疑惑,子凯不是炎朝将领吗?怎么混成这样。
子凯?应卓一惊。
汉子点点头,心中其实是有些激动的,他对着应卓道:“子凯信任赁城主,只是这……”别过眼偷瞄应卓身边的靓丽女子,剩下的话不言而喻。
“无妨。”
应卓只说二字便沉默下去。
“我三人乃炎空氏之人…”
看着颓废的应子凯三人云朗不语,心中隐隐有些不好受。
“那年应芜君,不不,应芜他与敏(应卓之母,金叶氏)还没有离散,炎阳刚刚沦陷。云一(云朗大哥)与云二(云朗二哥)假意做出一副攻打炎空和炎丘的姿态,事实上却是由云一带领主力攻打埠邑,我们炎空氏孤军作战,很快被云风击败,我只能一路带领残部一路炎空城。”
“炎空氏战力大大缩水并开始休养生息,没过几年云一竟然再次带兵而攻!我不得不硬着头率军迎敌,却中了云一的埋伏,伏兵四起将我们四面包围,我只能率将士们拼死突围,这次战役前往的战士们,除我们三人之外……全部战死。”应子凯抿嘴略为悲痛,“应子林(炎寻首领)以为我已经战死,起兵为我报仇。正赶上垢军攻打炎寻城,他立刻率军迎战。子林与垢军乘船在潍河上开战。云一利用了我们炎族不懂水性的弱点,派出了数十人潜入水下凿穿炎寻氏的战船。在炎寻族人惶恐下乘机攻杀,他们大多数都落水被活活淹死,即便是幸存者也得被杀死,而应子林…也不在了。”
说到这里两米高的壮汉捂面痛哭。
庄姜叹了一口气,自古兵荒马乱战争四起又该怪谁,又能怪谁?
不过……
这三人也够倒霉,刚走到了应卓的地盘偏偏同时遇到了云风的儿子。
她还有些幸灾乐祸。
应卓皱眉听完满目怒气,可面色却不敢有变化,在心中略有担忧着三人!
云朗心虚似的瞥了庄姜一眼。
应卓暗地咬牙心中苦笑,又狠狠拍桌对三人道:“哼!你们三人到我赁城来,未必没有连累到兆木氏的意思,恐怕这赁城都要受到云风报复。”他握起拳头,“此事我们三人皆不外传,还请你们速速离去。”
“城主!”子凯突然跪拜下去:“城主可否救人三命?”
应卓下意识就想站起身扶起子凯。
子凯是应卓的嫡系长辈。
庄姜了然,开口说:“既然来了就没有救不救之说,我便替城主应了。”
应卓转头一看,便看到云朗跟着庄姜的话不停点头,紧握的拳头这才慢慢松开里面全是汗液。
看到应卓没有否定庄姜的话,三人赶紧道谢。
庄姜:没有我解决不了的问题。
亲眼旁观了目的达成,云朗合时宜地说道:“古辛,我听说这赁城原来最好的东西便是咱们城主造的酒了,为何不取来共饮一场?”
别看这应卓讨厌了点,酿的酒倒是符合他的口味。
摇头摆尾倒有几分像馋虫入体。
“走吧走吧,反正酒肆也不远。”
庄姜无奈一笑,也明白三人有话要与应卓交谈不方便久留,起身跟随云朗离去留下四人。
“少主!”
待不见二人身影,子凯三人再次跪下。
“不必如此!”应卓立马起身将三人扶起,“我只是小小的城主,未曾做过一日主子,怎担待得起三位如此大礼。”
“您与应芜君一样少年有为,早日会再登为后,怎会担不得起这一拜?”
应卓冷嘲:“我与他可不一样。”
我可不会如他一般,妻儿都无法护个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