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从一个基本不说汉语蒙古族村子,嫁到这个汉族多数,蒙族少数并且这少数的蒙族也都被汉化的的村子。
母亲初来村里还好,因为母亲被爷爷安排在公社罐头工厂上班,工厂里有汉族也有蒙族而且工厂没有村里这么的尔虞我诈,可能在哪里上班的人都是同龄人也有一定的教育背景的原因。她在哪里学习了不少的汉语,以至于他从工厂倒闭下岗后也能在这个以汉语为主导的村里生活。
当时母亲在罐头厂上班的时候,父亲在公社林场上班,每日早晨父亲在二八杠的自行车带着母亲去上班。当他们上下班碰见当时村里同龄的年轻人他们会对这对夫妻也别很多年轻投来了羡慕的目光,因为夫妻双双在公社工厂上班的他两个也算是头一个。
但是好景不长,母亲上班不到半年罐头厂倒闭,母亲回家务农,正所谓祸不单行,母亲下岗不到一年,公社林场政策发生变化,父亲也下岗,而且父亲在村里没有人口地,唯一庆幸的母亲下岗的时候分到了村里的地,两个人只有不到10亩的土地,而且当时父亲和爷爷也早已分家,分家并没有任何家产可分反而分到了不少饥荒。这无异于给这对年轻的夫妻雪上加霜的灾难。
因为当时的社会一切都是出于发展前期,夫妻二人除了务一口人的土地以外,无任何事情可做。
家中已经有我哥哥一个孩子,孩子还没有分到土地,再加上高额的高利贷一家人真的过上了吃了上顿没有下顿的生活。
就这样持续了一年多,时机出现了转变,林场再次出现了新的政策,父亲分到林业土体,并高出人口地的一倍还要多。并给予承包林业土地,价格非常低,这时候父母盼望的好日子即将变好。
但是就在以为日子以后好过的第二年我来到了这个家庭,我的到来无疑是让所有人都失望的人,因为大家都想要的是女儿,因为在我之前母亲也坏过一胎,但是让人号脉看过是男孩就给打掉了,而我也被号过脉,当时的大夫说我是女的,结果我男儿身的到来,导致家里所有人的失望。
现在我回想起也要感谢那个大夫,他的一念之差挽救了一个生命。
后来母亲是这样对我说的,母亲说:你不仅是间隔不够出生的孩子,出生就要被处罚。而且还是男孩。并且出生奇丑无比。胖胖的你在你的脸上完全看不到你的眼睛,好像整个脸上只有一个嘴,生下后就是哇哇哭。而且我还没有奶水,完全无法让你停止哭泣。
听到这时我就在想为何我的出生会带来这么多的问题,我真的如当时大家讨厌哪样是家里的灾星吗?这个问题我后来证实命运是人类不能刻意改变的就好像你不能刻意要男孩或者女孩这时反人伦的。你不能算着日子来生孩子,因为生产也有提前和延后的。出生的面容和胖瘦也不是你能改变的,这是根据父母的基因遗传多少来实现你的面容的。
但是我这时的到来无疑对这个原本不富裕的家庭加重负担,父亲在我小时候常对我说:老儿子你的出生时不一般的是需要你爸爸我用当时4000元才能保住你的的孩子,对于当时年代来说一年的收入也许都不够4000,但是父亲为了保住我还是全部给了计生办。
所以我很痛恨当时的计划生育,并痛恨我那个大嘴巴的奶奶和那个见钱眼开的堂叔家的婶婶。
因为我出生后的第二天被奶奶说给了堂叔家的婶婶,而这个婶婶是当时村里的妇联主任,于是她就捅到公社里,后得知我被处罚后她有100元的奖励。
其实这就是人性:因为金钱可以买通一切,尤其在那个年代。
后来我也清楚计划生育上头的政策并不是与下面实施的一个样子,与我同龄的很多孩子受到了处罚,尤其受到当时封建社会影响。家中必须有男丁的想法,那个年代的人甘愿被处罚也要一个男孩。
后来通过母亲告诉我说:母亲在我不会走路的时候抱着我到别人家串门,他们都会说这不是老阿家的大嫂吗,看来他家又缺钱,或者缺粮食来借东西了。
那时候出生的我确实给家里带来了很多的负担,但是听妈妈说我虽然很胖,但是是整个村里最乖的一个孩子,不想现在的我只会气她老人家。每当母亲说起此事,我就惭愧的低头不语。这也是母亲治我法宝语录。
后来母亲再也没有带着我到村里乡亲各家穿过门,直到我家慢慢的发展起来,算上中等户。母亲才慢慢的破了这个规矩。
我想那时候母亲心里肯定想,一定要这些看不起的人活出一个样来。
果然后来的她真的做到了。
那是我清晰的记得我的老房子是一个土房子,且三面靠山而建造的,没有电窗户没有玻璃只有用塑料的窗户,但是在我5岁那年母亲决定要盖一个整个村里没有的全部是用青砖建造的人字房。
后来的我得知整个建造新房的地方上面是一个土山丘,是父亲和母亲一点一点人工移走的,所以后来每当我读起愚公移山这篇课文,就想为何叫愚公呢?如果没有需求谁去移这个呢?如果不是无可奈还谁会人工移走它呢?
后来我问母亲为何要建造这个青砖房子呢?母亲只对我说人活一口气。当时我不懂这是什么意思,后来我清楚这是为何了。
是在我家建造土房的时候堂叔家建造单面青砖的石头房,堂叔的家的婶婶对母亲说我家的这样的房子你能建造的起吗?
母亲当时没有说话,我知道母亲是一个沉得气的人,但也是能挣得出这口气的人。
这就是后来母亲情缘累坏身体也要手工移走小山丘,并借着高额的3分利息的高利贷也要把房子建起来。
母亲当时建造房子的话是年轻人怕啥,活就活个样来,但是她也为此话付出了很大的代价,因为高额的高利贷,以至于建房后的很多年来所有年收入所剩无几的给债主都无法还清这建造房子所欠下的债务,再后来母亲身体变得很脆弱经常处于病态,是因为那些年的时候超额透支身体所导致的。
再后来我问母亲你当时决定建造这个房子,你后悔吗?母亲还是同样的回答:人活一口气。
人活一口气。听起来多么简单的一句话,但是在母亲的背后,留下了多少血与汗,只为了自己的那不服输的心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