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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黄仙(一)

黄仙儿就是被村里人神化过的黄皮子,学名又叫黄鼠狼。

“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说的就是它了。

这种动物应该是与狐狸、貂这类属是同一个祖上分支下的亲戚。所以这些动物都及其具有灵性。再加上村里人就给它们添加了不少的神话色彩,因此父母就在我们很小的时候就告诉我们见到黄皮子绕着走,不要去招惹它们。这些东西有灵性。你招惹了它们,它们就会纠缠这你。如果你伤害了一只,那其它的就会来报复你和你的家里。

我们村的孩子从小就这样被父母的告诫,导致我们对这种动物产生了好奇而又害怕的心里。

但是对于我而言其实直到现在,我也没有在真实的世界见到这的神奇动物的本尊,这种被村里人称为可以左右人的思想的动物到底是什么样子呢?

这动物的形象第一次出现在我的脑海中,不是在真实的世界里。而是我在电视里看到的,从外表看,其实并不是很大,也就比猫稍大一点。看上去样子挺可爱的。

因为我性格从小比较孤僻,很少出去玩,并且长年在外读书。对村里的兔子都见的少,更何况像黄皮子这样的稀有物种呢?这也就符合我黄皮子第一次外表的形象是出现在我的脑海中的,是通过电视传到给我的。

就是这性格与学习与生活条件也使我导致对自己的村子的感觉就是这是我出生的地方,但是生活常年不在这里。村子里发生的很多故事我都是模糊的,我越来越感觉自己和故乡变得遥远,变的陌生。

我从10多岁开始到乡里读书,常年住校到现在在外地工作。之前儿时的记忆,就这样一点一点的被时间无情的洗刷的着。现在残留的零星的片段的记忆,除了和家人的一同经历的事情之外,剩下的只有断断续续的小故事。也许是爷爷说给我的,也许是父母说给我的,也许是大人们谈论听到的。

关于村子里的黄皮子附身的事情,我也从未亲眼见过。都是父母讲给我听或者是那些长辈大人们讨论的时候我无意间偷听到的。

小学四年级我已经在乡里小学住校读书了。

终于熬过了艰难的4天,到了星期五。今天是回家的日子,学习里所有的住校的学生都非常兴奋。不仅是因为可以回家了,而且家里的父母都给自己的孩子准备了他们最爱吃的饭在等他们回来吃。

我也不例外,今天的我也非常兴奋。因为我终于熬过了这可恶的老师的4天,过了今天我就可以休息两天,还可以听听妈妈给我讲村里发生的事情。再吃上一碗妈妈亲手擀的面条。想到这里此时的我更本没有心情学习。

下午提前一节课放学了,因为住校的同学要回家。

我和我村里的几个玩的还不错的发小一起骑车回家,每次赶回家都是赶到在天黑之前。今天也不例外。

到了家里,见到母亲在做饭,而父亲不在,父亲外出放羊还没有回来。我放下书包,换下上学的衣服,帮母亲做饭。

母亲知道今天我要回来,在擀面条。因为她知道我爱这口。

我帮她在烧煮面条的水,母亲就问我在学校里过的怎么样啊?有没有人欺负你呀?有没有考试啊?这类的话。那时候的我特别烦,因为每次回来都会问我这样的问题。我就不耐烦的说和之前一样,学校的饭难吃,没人欺负我,没有考试。

母亲就笑着对我说:知道学校里的饭难吃,这不是给你擀面条呢吗?

我就反过来问母亲:你们最近在干什么,父亲什么时候回来啊?我都饿了,村里有没有发生什么事情啊?

母亲对我说:这都冬天了,我们能干啥,你爸每天放羊。而我在家就收拾收拾屋子,看看羊羔子啥的。

村子里倒是有个很有意思的事情,隔壁家你满仓爷爷的那个五奶奶前几天被黄皮子附身了,听说被附身的样子特别搞笑。我也没有亲眼看见,你爸他看见了,他一会回来你问他吧!

母亲的话刚落就听到外面有人在叫喊着,我知道这是父亲在圈羊了。真是“说曹操,曹操到”啊!

父亲回来了,我喊着出去了,我跑过去帮他圈羊。父亲看到我说:老儿子你回来了啊!看来今晚要吃面条喽。父亲说着就哈哈大笑起来。

今天哥哥没有回来,哥哥在县城里读书。他需要每到一个月才能回家一次。

晚上吃饭的时候我就开口问父亲:老爸听妈妈说满仓爷爷家的五奶奶被黄皮子附了身,你还看见了。是怎么回事啊?

父亲说:你说这个事啊,这不是前天发生的事嘛!

赶巧我正赶着羊要圈羊的时候,我突然看见你五奶奶,一丝不挂的在外面跳起了舞。嘴里还不说一下我从来没有听过的话,有点像古文。她一边跳舞一说还有点哭的样子,他说啥来着,父亲挠着头说,说啥来着…过了一会父亲说:对了她好像这样说的:

今日当为王之寿,妾从千里喜而此。

王与王室以无存,唯妾只身立于此。

当日誓言为今日,独留誓石与妾身。

王啊王啊我的王,可知当日相约事。

妾身盼今已欲疯,王何欺妾于此时?

我听到这里,就和父亲说:老爸你记得真清楚。当时还小不知道啥意思,就问父亲:老爸这是什么意思啊?

父亲说大致意思应该就是:今天是大王的大寿,臣妾高兴又兴奋的从千里赶来。可曾经的王室与大王都已经不复存在了,只有我一个孤孤零零的站在这里,曾经与大王相约今日在此立下誓言,可惜只留下这誓言石与我。我的王啊我的王啊,如今的你是否知道今天是约定的事情。我盼这天已经盼到快疯了,而大王你却为何欺骗我的感情呢?

没了就这些,父亲说。

那就瞎编吧,母亲说。

我说:五奶奶也挺有才啊。

父亲说:这应该是附身到你五奶奶身上的黄皮子说的。

应该是啊!前天是这黄皮子与另一个黄皮子的相约的日子,可是另一个没来。这个来的可能是伤心的可能冻死了,或者到了你五奶奶家里的某个地方啥的,就上了你五奶奶的身。

我说:那五奶奶现在怎么样了?

父亲说:你五奶奶病了,这么冷的天什么都不穿跑出去,跳了那么长时间的舞。应该是冻感冒了,也找了当地的你五太爷给她去了邪。现在炕上躺着呢,你满仓爷爷啥也不干伺候着呢!

我说:五奶奶好可怜啊!

父亲说:哎!咱们也没有办法。快吃饭吧,天冷不快点,饭都凉了!

我就快点把饭吃完,到炕上躺着了。当时不懂为何五奶奶会中邪,这黄皮子为何会说的是古文呢?

我知道五奶奶平时是个好人,对我这样的小孩子都特别好。平时我们几个去她家都会给我们拿出他留了很久的好吃的。非常和蔼,很平易近人。

但是为何会中邪呢?想不通想着想着就睡着了。

在过一个星期后听父亲说:你五奶奶已经把黄仙儿供起来了。

我问父亲为何要供这个东西啊?

父亲说:如果不供起来,她就会一直病着身子不会好,供起来就不会为难她了就会离开她的身体。

我说真有这个东西吗?

父亲说:谁知道呢?反正你老爸不信这个。说着他就咧开嘴哈哈的大笑起来。

这时候的我根本没父亲笑后说什么,就在那低头想,是真的有这样的事情吗?还是有其他原因导致五奶奶变成这样的呢。因为当时自己小,更本不知道这些可以用科学去解释,但是村里的人没有人知道这些。

当时想着,这个问题我以后一定要弄个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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