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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第一次离开家

第一次离开家离开父母那是在我上小学四年级的时候,乡村学校体制发生变化。各个村子的学校需要规整到乡镇学校进行统一管理和统一教育。

我刚开始听到这个消息非常兴奋。就像那第一次试飞的鸟,不断的飞就好像没后长过腿一样更本不想着陆。就想第一次睁开缰绳的马,无尽的奔跑根本不知道什么是累。我和它们的心情都是一样的,终于有这么一次离开父母可以尽情的感受自由的机会,激动的小心脏一直在跳动。

时光荏苒,转眼间就到了开学这一天,母亲早早的就把已经归属于我那一套新行李给我装好啦。一个星期的换洗衣服也给我装好,洗漱用品也给我装好,书包中装的是上个学期的书籍。母亲又重新检查一般再次给我装好,等等…一起行装都打点好。整齐的放在那马车上。

马车上用的牲口不是马,而是骡子。因为骡子韧性好,适合做庄稼活的牲口。

父亲赶着马车带着我和母亲一同,去送这第一次远行读书的我,母亲在路上不停的嘱咐我,去了就是新的地方了,都是新的同学,要好好和人相处,不要打架,要好好学习,说着说着…母亲哭了。

父亲一边赶车一般说;哭啥了嘛,孩子就一个星期就回来了。母亲说;这孩子从来没有离开过咱俩,就连小时候都是咱俩带,突然走开这么久难受。母亲是用蒙语说的大致就是这个意思。

我说:没事的妈,我都11岁了都是大人了咱么不哭。我是这样安慰母亲的。

其实那时候我心里也是有点犯嘀咕,第一次离开家里人一个星期真的不知道是会怎么样的感觉。

之前真的很开心,因为终于要自由了。突然真的要走了还是有那么一点不自在。

父亲赶着马车很快到了乡里的小学。我初来这个学校什么都不懂,父母亲帮我处理了一切的事情。

我还清楚的记得母亲用那不太流利的汉语和认识不多的汉字,帮我找到了我被分的班级,我是被分到了4年3班。这是我当时记得最清楚的一件事,母亲真的比我想象的要强大很多。

母亲还拖了宿舍的老师帮忙照看一下我,和那老师说:我家孩子特别老实,不太爱说话。可能被人欺负,您给多帮忙照看照看。

父亲帮我买了一切需要日常使用的东西,和上课的书籍和必备的文具用品。

父母帮我打点完一切,他们要走了,临走前母亲又将在路上叮嘱我的事情又重复的说了一遍,说着说着…眼眶里充满了眼泪,但是没有哭出来,我知道母亲不想让我难堪,也让我知道一人在外要坚强一些。

第一次离开父母的生活正式开始了。

第一天报到没有上课,同学之间就是互相认识,我的同班同学有一个是之前在村里念书时候的同学,他是先我们一步来到乡里读书的孩子。

他长得比较魁梧,并且眼眉边上有点白,当时我们小学的老师给起了一个外号叫白眉大侠,后来我们也一直这么叫他。他那时候脾气好也不说啥。他在村里小学的时候比较内向。

但是因为先问我们一步到了乡里读书的原因。他现在变得非常开朗了。而我一直很内向,很自卑,母亲走之前和我那同学说帮忙帮忙带带我。他做到了,他真的帮了我很多,带我去我不熟悉的食堂,宿舍,厕所等等…。

也是这个同村同学让我认识了很多新的同学,那时候刚刚认识的同学,大家都非常和气,看着都非常好。

晚上有晚自习这是我人生的第一次的经历,开始的我并不知道,我就出去瞎玩了,找找一起来乡里读书其他班级的同村的同学。

结果我后来知道要上晚自习,等我赶回去的时候,都已经上了一大半。

班主任对我说下不为例,去学习吧。

下了自习回到宿舍,又是人生的第一次在外面住,第一次和一群小孩同时住在一个屋里。那个下屋子里住了20来个小孩,一个双人床住了4个像我一般大的孩子。

那个时代穷乡的孩子只有这样的条件。冬天没有没有暖气,宿舍里没有室内卫生间,冬天洗漱没有热水。一切的艰苦条件都不是能够打倒这些天真无邪的小孩,去追逐梦想,有一个热爱学习的心。

我被安排在了上铺,和三个高年级的孩子一起住,他们很和蔼并没有因为比我大而起欺负我。反而很照顾我。

第一次躺在床上睡觉而且离地面这么高,有点不适用,所以很晚才睡着。第二天起晚了,人家都洗漱完了,我才去洗漱,没有热水,只有冰冷的地下井水。但是那时候并没有那么多的矫情。

早自习又迟到了,因为我起晚了,班主任说去站着学习直到下自习。

感受了人生的第一次被体罚,开始想家了。因为在小孩心里只有受到外界的伤害的时候开始想家,想妈妈。

终于下自习了,心里很难受,早饭也没怎么吃。也是因为人生第一次吃这么难吃的早饭,只有白米饭和生菜叶带点盐水,有的盐还没有化,有一口很咸有一口没有味。

经历了这么多的第一次终于等到了星期五,人生第一次的与父母离别后的团圆,本来说好父亲来接我的。但是那天下雨,父亲没有来接我,我是被同村的同学的父亲顺带着带回了家。

那天非常难过,因为父亲没有来接我而产生的失望,以及五天的离开而对家里一切的想念,对终于要见到五天未见的家的冲动,所有的都融入一起,心里辛酸苦辣由然而生。

带着这心情,终于踏进了家门。

一切都是老样子,因为下雨,父亲在生火做饭,这样可以给家里带来一点温暖,母亲坐在炕上做针线活,母亲看见我进来,下了地。来接过我的东西。

母亲眼里的泪珠在眼眶中飘荡。她紧接着就问我这几天怎么样的话。而我因为父亲没有去接我还生气的不想说话,但是那时候我的心情非常难受,第一次离开家又回来团圆,那种感受在我11岁的年龄是不能承受的。最终我还是没有忍耐住,抱着母亲痛哭了起来,起初还在向母亲抱怨父亲为何不去接我,母亲边解释边安慰我。而后来我就说出了实情我好想家啊。

第一次对着母亲哭的这么厉害,是因为离家后的感觉给人真的不一样。

也行这就是家的力量,当一个人离开家的时候,总有一个东西像一根绳子绑在你的身上一样,一直牵着你。无时无刻不在告诉你,你的家在这里,家里还有谁,他们很想念你牵挂你,母亲的叮嘱时刻在耳边响起:出门在外的你要注意自己的身体,注意安全等等…这些让你无时无刻不在想家。

家无时无刻不在告诉你,你不是一个人,你还有一个家,你的家人在牵挂着你。你要记得常回家看看,哪怕只是看一眼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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