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本纯子笑了笑,拿出自己随身携带的篮子,里面有这次野餐用的餐布和一些点心。
“好啦,不要生气了,在倭国,这样的酒鬼到处都是,你要是为他们生气就不值当了。”纯子看着李枫紧张的神情,安慰道。
就在所有人以为息事宁人的时候,胖子又折返了回来,只不过这次带了更多的人。
“好啊,我就说我不可能看错,你们快看,这是不是纯子公主?”
胖子大着舌头,依然一副醉醺醺的样子,对着身后几个邋遢不修边幅的同伴说道。
也许是酒壮怂人胆,平时只敢想想的事情,今天这帮酒鬼竟然想尝试一下。
“呦,可不是吗,这不就是我们尊敬的公主殿下嘛?”
说这句话的人是一个骨瘦如柴的中年人,散发着一股难闻的气息。
纯子皱起了眉头,脸色寒了起来,他何曾受到过这样的蔑视。
“你们是活腻歪了吗?”李枫这句日语说的倒是挺不错。
几个醉鬼看了一眼李枫,觉得就他一个人,构不成什么威胁,于是一挥手骂道:“哪来的小兔崽子,快给我们滚!不要妨碍我们亲近公主殿下。”
“嘿嘿嘿,一直以来听说公主的嘴唇是天下最漂亮的,不知道亲口尝一尝会是什么味道?”
一些人的眼睛露出淫邪的目光,在纯子的身上上下游移着。
“通!”
骨瘦如柴的猴子男人,瞬间倒飞出去,周围的人都没有看清楚发生了什么。
李枫缓缓地放下脚,他不出手,真的以为柿子好捏是不?
“八嘎,给我上!”
胖子看见自己的同伴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瞬间勃然大怒道,扯着嗓子嚷嚷道。
这时候,一个还算清醒的人,在胖子耳边说道:“老大,这里人多,不如我们叫他去一个偏僻的地方,不容易引入注目。”
胖子红着眼睛,看了看四周,发现已经有安保人员注意到这里的不对,正叫人赶过来。
“小子,你敢和我们去后山吗?让本大爷好好教训教训你。”
胖子的这句话正中李枫的下怀,他之所以忍到现在才出手,就是怕吸引别人的注意、曝光自己的身份。
李枫自然接战,跟着胖子等人走了过去。
一行人走到没人的地方后,胖子正准备要给李枫装一逼。
“喂,还不快给大爷……”
扑通。
胖子忽然睁大眼珠子,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
李枫惊了,这我还没动手,你怎么就倒下了。
“你就是李枫吧?”
胖子的身后,忽然出现三个装扮古怪的人,有点像古时候的武士一样。
李枫心里咯噔一下,这人是谁,怎么会知道自己的身份。
“我们是德川幕府派来杀你的人。”
为首的影子武士冷冰冰的说道,这算是武士动手前的礼仪,先要自报家门。
“又是德川家族的人吗,真是阴魂不散。”
李枫厌恶的甩了甩手,准备开始动手。
千本纯子有些紧张,提醒李枫道:“他们是德川幕府最精锐的私家兵,号称将军卫,个个都是百人敌的绝世高手。”
平常德川幕府想要除掉一个大人物,都只会派一个将军卫出手。
而现在竟然一次性就出动了三位,足以见得对李枫的重视。
一个呼吸之后,三个将军卫在最短的时间就反应了过来,而李枫都来不及扭转身体,也就是十分之一秒的时间,也不过就是眨眼的功夫而已,三个浑身都笼罩在黑衣中间的影子,就冲到了他的背后,而且冲在最前面的那个黑影,更是毫不犹豫的出手。
那个影子的出手,赫然是无声无息,但是李枫却感到了致命的威胁。
李枫来不及做其他的反应,或者说,他根本没有时间和信心去做其他的反应。
因为一旦他回身,那么,他就必然要被对方包围,到时候,等待他的就是要冲出三个人的包围圈,这简直就是绝无可能。
因为从第一个人出手,他就感知到了,对方的实力,赫然已经比自自己都要隐然高一点了。
一个人就足够让李枫欲死欲仙了,更不要说三个人,而且在这里动手,谁知道还有多少人?
所以他唯一能做的,就是亡命往前冲。
啪的一声轻响,李枫背上硬生生的挨了一掌,这一掌直接让他背上的衣服片片碎裂,而李枫却借助这一掌之力,猛然间往前一窜,嘴角一丝血迹拉出来一道细线,直接停在了夜空之中。
“你的对手,是我。”
不知道什么时候,出来一个穿着鼠灰色和服的英俊青年人。
“李枫,你将会死在我德川秀吉的手里。”
“你杀了我大哥,这件事没完。”
这新冒出来的人,正是前段时间,接受德川正雄训斥的人,德川正雄的干儿子,德川秀吉。
李枫疑惑了,这不是传闻中德川正雄只有一个儿子吗,怎么又冒出来一个。
然而眼前的危机容不得他多想,德川秀吉拿出武士刀,朝着李枫的四面八方扑了过来。
李枫瞬间就感受到了成倍的压力,一个念头在他心中冒了出来。
“这个秀吉,比这些狗日的将军卫还要强!”
跑!
这是眼下唯一的方法。
李枫确信德川秀吉不敢把纯子怎么样,所以现在担心的只有他自己。
“刺啦!”
一道长长的开口,在李枫的背部裂开,仅仅是用刀气,就能有如此恐怖的威力。
李枫聚集了全部的真气在背上,拼着受伤也不回身,无疑,他是正确的,虽然被这恐怖的一掌震伤了内脏,而且连脑袋都有些浑浑噩噩起来,但是好歹是窜出去了五米。
这个距离,就足够李枫逃之夭夭了。
出手的将军卫完全没想到事情居然会这样,他对李枫不由得生出了一股发自内心的戒备。
轰!德川秀吉出手了,李枫便同时感觉到了一股恐怖的威压朝着上空传来,威势滚滚,无比骇人。
可以毫不夸张的说,哪怕是没有任何的动作,只是这个人简简单单的站在那里,却已然是给人一种恐怖到极致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