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较大的活动自由吴世杰才决定去一趟崇明的,就算是如此也是先托人将沈廷扬招到商业中心,与他谈妥或至少讲明了穿越众的计划,在沈廷扬觉得完全没问题后让他先回家与沙船帮众人商量后吴世杰才过去。
小蜜蜂在三月底的天气,校定一个方向在华北平原上笔直向前开倒也不觉得单调寂寞。那是这时大地虽未回春却也是有一些春来的味道,而且是一路向南虽不可能看到杭州西湖此时苏堤盖枝杨柳盖枝桃,桃红柳绿的风景,也是与前几月白茫茫一片居多时好了不少。
田野上也有农民在忙碌了,这时候虽不到春耕之时,冬小麦收割更早着呢,不过农村的活就是有点儿琐碎,这时候给冬小麦整理整理沟垄不是要紧活可闲着也是闲着。
只要保持航向与高度又没有撞机的可能,小蜜蜂比高速公路开车容易许多。特别是它的速度也如在高速公路开车差不多,就一百多公里时速。
另外所有的交通工具都一样为越大越快越难开,主要是大了无法把握位置,如大飞机在天空飞实际上不难,可准确降落在跑道上却是不大好办也容易出事,如小蜜蜂比小汽车大不了多少还前后左右望得见,降落时才二十多公里时速,脚底下也可看清楚,真是很容易就学会开了。
就是小蜜蜂油箱不大,人开飞机时间长了也疲倦,中午吴世杰找了一处空旷之处降落之后给油箱补满了油,然后拿出干粮吃罢休息了一会儿才上路。
只是一千公里挂零的路程一百多公里时速,目的地还是一个陌生的江心大岛屿,虽不难找傍晚过去也是有可能存在危险。还有这一路上虽怕惊扰人飞高一些晚上在荒野不大安全,因而下午三时多吴世杰在一个三家村的村外荒地上降落了下来。
三家村还真是只有三户人家,主要是这时候土地紧张一些失地农民会在小块荒地甚至是进山耕种,而乱世时这样的土地除了深山会第一批放弃的,因为乱世盗贼横行小村子根本无力抵抗。
不过这时这山东江苏地面还是一片和平景象,如果不计许多人只能糠菜半年粮也算是太平盛世。只是这样的日子历史上也是不长久了,一场浩劫正在形成。
浩劫什么这偏僻荒村的乡野小民根本没有可能意识到,别说他们就是整个大明这时也不可能有人觉得大明这条巨船会在最短的时间内千孔百洞连补也补不起来沉了。
至于这三家村只是三户相熟流民才开垦了几十亩薄地,种植的粮食无人来收税也只是勉强糊口,定居下来下来二三年的连城镇也一年才去几回的农民对此有认识才怪。
或者说那小蜜蜂降落下来时才让这三家村十多口人有种末日来临的感觉,那么一只嗡嗡响的大怪鸟如果吃人那么他们十多个人那里能抵抗。于是在飞机降落时三家村鸡飞狗叫小孩哭,孙老汉握住刚干活回家扛在肩头的锄头也是愣愣地欲冲上前而不敢。
所以吴世杰的降落给三家村带来的恐慌真是不小,正是这时代的人见识少担心把人给吓坏了吴世杰他们尽量飞高一点,这时过夜也是尽量找一个人少一点的还尽量离村子远一点降落。
几十米的滑行飞机如风浪中的船一样颠簸,这就是野地降落的麻烦之一,因为看起来地面坚实与平整实际上不好说。好在在华北平原不可能有沼泽或不在湿地就不可能有飞机会陷下去的可能,不过望下去地面平整不料坑坑洼洼是难免的。
这时吴世杰就有点中招,地面上没有望下去看到的那么平整。不过蜜蜂型飞机适应野地降落,这时视线还不可能连大吭也看不清楚,因而飞机还是顺利停了下来。
只是三家村的人看到铁鸟上下来一个人,看着他笑眯眯地走近一个个如面临大敌,甚至是村里那条日常撵鸡追兔的黑狗也是躲在一个小男孩身后,只有孙老汉跨上前几步,努力咽下一口吐沫开口道:
''你真是人?''
''是人,当然是人,那飞机鲁班时已经造出来了,只是不好造太少见。''
''唔,唔、、、''
如此对话已经发生过几次,还好这语言交流在北方勉强还可以勾通,如果在南方鸡同鸭讲就更麻烦一些。不过最麻烦肯定是如果一些部落地区,将之当作妖怪可能飞行员也有生命危险了。
既然是人就好办,孙老汉他们三家见到吴世杰衣着、谈吐、飞机就知他不是平常人。还有远来是客三户人家一商量马上将仅有的几只过年鸡抓住了一只宰了待客,就是酒过年酿的一点早已没了,这时有钱上镇子也来不及何况他们也没有钱只能抱歉了。
还有这时根本没什么蔬菜,所以贵客也只能一只煮鸡,一盆炒蛋加一碟咸菜。对此吴世杰一点也不奇怪,好在他也是有准备的,下飞机时直接给包里装了一斤糖果三斤盐,外加几包熟食两瓶酒。
有了这些三家村的儿童都是喜笑颜开,那糖果别说吃之前闻所未闻,因而一场惊吓觉得物有所值。孙老汉等五个成年男人喝了吴世杰拿出来的酒已经如仙酒一样,至于那袋包装的烤鸡、五香肉、方肠之类更是此生初尝也该是神仙才有。
就这样吴世杰在三家村被当作了神仙一样的人,当晚清理了一间最好的房还打算让一个女孩伺候。对此吴世杰连忙推谢,连被褥也没有用他们的,而是用了自带的睡袋。
至于原因乃是臭虫、跳蚤、病毒这些可不是好玩的,为了身体健康吴世杰可不打算睡在三家人让出来的最好房间、最好床、最好被褥的床上。为此拿出了早已备下的睡袋,在关了房门直接在地上铺了一块油布,就睡在了地上。
次日早晨在农家喝了自己带来的小米熬的粥,拿出一包蛋糕吃了一块将其它分给远处围观的小孩,看他们快乐的样子叹口气就开了小蜜蜂在三家村十几个人目送下离开了。
起飞时不再颠簸了,那是吴世杰让三家村的孙老汉等五个成年人将地平整了一下。当然在平整时五个人还是不敢靠近飞机,并对再次拿出几包盐的吴世杰感激不仅。
至于昨天下午受到的惊吓不可能会有人要精神损失费,反而因返程时吴世杰再次停下来休息一会儿,又给了他们一些粮食,并告诉他们如果生活困难可以去罗家岙找活干而感激不已。
又向偶遇旁人宣传先秦人的神奇与慷慨,让穿越众在这地方的民间下层有了一些影响力。不过吴世杰对此既不知道又不关心,只是驾了飞机根据之前决定的航向向前飞者。
直到见到长江才折向向东沿着长江而行,这个折向点在扬州偏东一点。为何如此乃是为了从罗家岙直线飞行偏航进入大海,还有长江口沙屿较多不好确定那是崇明,沿长江而行才容易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