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省瞥见那月允姑娘拿了杯酒就要去灌孟扬星,我的个天那,儿童孟扬星就要被滚水浇花了,不行,我得去拯救我的兄弟。
孟省喊道:“放开我的哥哥、都冲我来!”
众人听了不禁笑得都岔气了。
月允姑娘吃吃笑道:“什么呀、奴家又不会吃了这位小哥哥,奴家不过是看小哥哥腼腆,想让他喝点酒舒缓一下罢了,既然小弟弟你要全接下来,那我姊妹可就都冲你来了哦!”
孟省拍拍小胸脯慨然道:“尽管放马过来,我要是喝不过你们,我以后就不进你们楼。”
半个时辰后,孟省推开醉得东倒西歪的两姐妹,鄙视道:“作为专业酒水推广,你俩可还差得远喽,慢走不送啊。”
孟省他们这里玩闹了半晌,祈玉楼的表演也差不多开场了。等姑娘们拉起竹帘,几人斜倚在栏杆上喝着美酒聊着天等待祈玉楼的头牌们上场。不一会中间表演台上来了两个赤膊大汉,两人在大红地毯上你来我往的相扑起来,虽不是什么高深武学,但看起来颇具观赏性,众酒客看的兴致勃勃,轰然叫好声不断传来。
相扑表演结束后是一段舞蹈,八位美人身着轻纱翩翩起舞,舞蹈虽不复杂,但动作流畅熟练,看起来也是下过苦功的;尤其是几人的身材都是婀娜多姿、细腰长腿,惹得众客人怪叫连连、口哨乱飞。
舞蹈结束后中场休息了一段时间,孟省正问大表哥怎么娇儿姑娘还不上场,这时台上就来了个主持人。
此人圆脸小眼、满脸堆笑,上台就来了个罗圈揖,完了开口笑道:“诸位爷、诸位爷,请听小人啰嗦几句。今天是我们玉瑾姑娘的十五岁花诞,今日是她献艺生涯的首秀,下面就请玉瑾姑娘上台为大家表演。”
欢声雷动中一位二八佳人款款而来,她有着粉红的瓜子脸,身穿一件板岩灰提花事事如意窄袖衣衫,逶迤拖地湖色底刻丝葫芦双福裙装,身披淡紫兰撒花交织绫。柔软的浓发,头绾风流别致飞云髻,轻拢慢拈的云鬓里插着垒珠细银头花,肤如凝脂,腰系丝绦,上面挂着一个百蝶穿花锦缎香袋,脚上穿的是并蒂莲花绣花鞋。手抱琵琶,娇喘微微,让人油然而生怜惜的感觉。
玉瑾姑娘对众客人道了个万福,然后坐定在台中绣凳上,右手五指轻轻拨动琵琶,如玉盘滚珠般悠扬的琵琶乐声缓缓流淌起来,周围喧闹的环境突然安静下来,众人都被这优美的音乐所折服,没有人愿意发出一丝杂音来破坏这天籁之音。
一曲终了,短暂的寂静后,众人的叫好声轰然响起,玉瑾姑娘退入后台良久都久久不能平息。孟省正感慨今天没来亏,不和谐的东西又来倒胃口了。
胖主持人一边施礼一边喊道:“诸位大爷、诸位大爷,玉瑾姑娘五岁来到本楼,至今已有十载,多年来我们是待她如珠似宝,还专门从东京请来大家教授各种技艺,今后请各位客人多多捧场。”
哪胖主持人歇了口气继续道:“我们呢还是按以往的老规矩来,哪位客人出价最高,就可以请玉瑾姑娘单独为他演奏一曲,现在开始吧。”
话音未落,就听见东边有人喊一百两,接着二百、三百、五百此起彼伏。喊价的一看都是些富家公子模样,孟省暗暗乍舌,心想:“我擦,看来艺术这东西可不是我这种穷光蛋能触摸的,猫爷我不到五十两身家,想听三分钟都听不起。”
最后一个丝绸豪商以七百两的高价拔了头筹,孟省被震惊到了,“哇,在现代,我去看场超级大明星的演唱会都没这么贵啊。”孟省看宁大表哥他们丝毫不动容,看来是经常见这种场面。
接着主持人正要退场,突然来了个小丫鬟在他耳旁说了几句话。
主持人明显楞了下,转身对众客人宣布道:“今晚娇儿姑娘的剑舞表演临时加点料,那位好汉能在她表演结束前扯下她的面巾,今晚娇儿姑娘就陪他喝酒,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欧。但是,如果上过台又没成功扯下她面巾的,都得交一百两彩头,这可是一亲芳泽的好机会啊,各位好汉不可错过哟!”
听到这话,楼上楼下一阵骚动,连淡定的宁大表哥和邱英华等人都面面相觑,这李娇儿来历神秘,自从在祈玉楼表演以来,可从来没陪过酒,据说见过她真容的也不多,邱英华也是在一个相当偶然的情况下才见过一次,可就这么一次惊鸿一瞥就让一位英俊侠少相思成疾了。
就在众江湖豪杰摩拳擦掌之际,一位红衫蒙面女子手执木剑飘然而来。“哟,都会吊威亚了,够高科技啊”孟省心中笑道。
红衫蒙面女刚飘到舞台中央,刷的反手一剑割断细绳,像一片红云轻轻飘落,当中连做了两个三百六十度回旋踢,赢得了一片叫好声。落地后摆了个苍松迎客剑势接着就开始舞动起来。
台下轰闹中就见一个花衣青年喊了声:“看我的!”就跃上台来,此人头戴花巾满脸怪笑,一看就不是个好东西。上来就是一招黑虎掏心,直向娇儿姑娘胸前袭来,手段下流至极。
娇儿姑娘眉头微皱,旋身让过。花衣青年连续扑击,殊不知已被娇儿姑娘引到台边,只见娇儿姑娘右手剑尖在对方左膝轻轻一点,剑身上扬“啪”的一声打在对方脸上,花衣青年瞬间失去重心咕咚掉下台去了,如此巧妙的一击迎来了阵阵喝彩。
哄笑声中又有一个紫衣大汉跃上台来,这人可不像刚才那个浮浪青年弱鸡,一手鹰爪功十分凌厉,招招直奔娇儿姑娘面纱抓去。娇儿姑娘木剑舞动中身法徒的迅速起来,如穿花蝴蝶般在鹰爪男身边游走,木剑不断往鹰爪男身上招呼,紫衣大汉鹰爪男一时手忙脚乱,不一会就被娇儿姑娘瞅空一脚踢下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