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白影闪过,锋利的剑抵住了追赶梵音和本初的士兵,剑直逼着他的喉咙,让他不敢动弹。
梵音和本初停下了脚步,转身看到楚子墨站在面前,本初好像是放心了,立马在疼痛中到在地上。
“本初”看着本初倒下,梵音下意识的叫出了本初的名字,蹲下身子抱住本初,开始进行询问,满目都是担忧。
“楚子墨,你竟敢拿剑指着本公子,你便不怕死吗?”被剑直逼喉咙他还是害怕的,脸上都冒出了冷汗,一脸惊恐,却还在吓唬楚子墨。
楚子墨却丝毫不为所动,反而眼神中满是憎恨。
“楚子墨,可别忘了,我乃丞相之子,岂是你能得罪之人。不过是玩个女人罢了,你若伤我分毫,我爹定不会饶恕你。”
“若是普通女人,你爱如何?我定然不会插手。而你眼前的女子,是暨国公主,是君主指定要的人。于今你欺凌公主,便是死罪,我可全权处置与你。”楚子墨的话也是十分强硬的,在他的心里眼里,他要的就是暨国纤羽公主的平安,不管是谁侵犯都不可以。
“你敢”
他那狠凌的眼神看着楚子墨,完全就是在威胁楚子墨。
楚子墨似乎看不惯他这幅模样,直接挥剑,一剑割喉,结束了他的性命。就算临时前,他还是透着不敢相信的眼神瞪着楚子墨,用手指着楚子墨,“砰”一声倒地不起。
其他的士兵看着情形,腿都吓得直发抖,不知道是跑还是不跑,齐齐下跪呼喊“将军饶命。”
“国法军规不可破,军规处置。”
听到军规,士兵们只能起身就跑,可楚子墨一个都没有放过,只剩下一具具冰冷的尸首。
楚子墨擦掉剑上的血迹,剑回鞘中,转身走到梵音身边,蹲下身子询问“纤羽公主可还好?”
梵音看着本初摇头,并没有看向楚子墨。“多亏楚将军及时赶到,若不然后果如何,不得而知。”
梵音放下本初,站起来行礼对楚子墨表示感谢“多谢楚将军救命之恩。”
楚子墨起身伸手扶了梵音一把,谦卑而语“不敢当公主大礼。”
同时楚子墨也瞧见了梵音被撕碎了衣物,衣不遮体,连忙背过了身去,将自己战袍外的披风解下,递到了梵音手中。“公主且先披上,回马车更换衣物。”
梵音这才瞧了瞧自己狼狈的模样,接过披风,披在身上,道了声“多谢”。
“她伤的不轻,需的马上刚回队伍医治。”楚子墨蹲下身子抱起本初。梵音点头跟在楚子墨身旁一同回到了队伍。
见梵音回来,常念立马跑到梵音身边询问“公主无事吧?”
梵音摇头,此时的她还是有些惊魂未定的,不太想多说什么。看着楚子墨抱着脸色苍白的本初,常念立马开始关心起本初。
帮着拉开了马车的帘子,让楚子墨将本初放在了位置上。
“末将前去叫军医”
“有劳”
梵音上到马车并没有第一时间去换衣服,而是让常念将两个凳子合并了起来,铺成了小床,将本初放了上去,细心的先把本初的衣服换掉了。
军医前来,踏上马车,在梵音面前,也只敢跪着前行两步,小心翼翼拿出手枕,将本初的手放上去,开始诊脉,观察,而后禀告“禀公主,伤及腹部,臣需得解带查看。”
梵音点头表示应允,常念便将本初的衣服解了开来,露出了腹部。军医经过一番诊断回禀“禀公主,她伤势慎重,臣先行施针封其穴位,擦拭药物,让疼痛缓解,待到驿站后在做诊断。”
梵音点头有礼而言“有劳”。
经过简单的处理,本初算是占时脱离危险了。军医看着梵音有些受惊,便提出给梵音诊断,梵音没有拒绝,伸出手让军医诊脉。
“公主并无大碍,不过是惊吓过度,多加休息便好。”随后询问“公主可有受伤?”
梵音回答“一些皮外伤,军医拿些涂抹的药便是。”
“是”军医便退下了,队伍再次出发。
“公主,可是吓坏了?”常念立马翻找衣物,开始询问。
梵音摇了摇头“没受惊吓到不可能,只突然觉得世态薄凉,一朝失势,万人可欺,日后我三人行事该在谨慎些才是。若不然不当清白,怕是性命难保。”
“公主先将衣裳换却吧。”常念将新的衣物递交给梵音。
“好”梵音结果衣物,看向本初“你照顾着本初,不必管我。”
犹豫路上耽搁了太久,到了驿站时,天已经全黑了,只有朦胧的月光和昏暗的火光交映着照在路面上。
楚子墨叫了几个人将本初抬进了房间,军医小跑着跟在后面,看着军医在为本初诊断,梵音让常念在一旁候着,有什么事情可以帮帮忙,自己则想出去透透风,便到了走廊上。
看着楚子墨在走廊上站着,顺便进屋将楚子墨的披风拿了出来,交还给了楚子墨。
就算是两个人同时站在一处地方,间隔不超过两米,可是两个人之间却没有话语。其实两个人心里都有话,可两个人都不知道从何说起。
“公主,更深露重,免得着凉。”常念拿了一个披风出来给梵音披上,梵音自己拉过披风系上吩咐常念进屋候着,免得军医有需要帮助,而无人。
常念点头答应,转身回到屋中。
良久军医才从屋中出来,恭敬行礼“回禀公主,此婢子已然无碍,过些时候便能醒来,只是”军医有些为难的神色不知道该不该说。
梵音关切询问“只是如何?可是会落下什么毛病?”
军医支支吾吾了半天才道“只是,只是伤了要害,她恐一生无法受孕。”
在这个时代里面,女子要是嫁人没有办法怀孕生子,那是何等的凄惨,若是别人知道本初无法怀孕,还有谁愿意娶她,难道要终其一生孤独一人吗?
梵音显然也是很无奈的,但还是揖手道谢,希望军医不要说出去,保守这个秘密。
军医离开,楚子墨才开口“今日之事,是末将疏忽,让公主受惊,万分不该,时辰一晚,公主回房歇着去吧,此处由末将亲自把守,而后寸步不离护公主安全。”
梵音点头道谢,进门的一瞬间又想到今日的事情,突然停下脚步,回过身来换了一句“楚将军。”
“公主有何吩咐?”楚子墨转身看向梵音,行礼询问。
梵音莞尔一笑,感觉自己好像有些多虑了,“也没什么”可梵音心中却又有不安,还是道了出来“不过是偶然想起今日那人说的话,他既是丞相之子,日后楚将军怕是惹上了麻烦。若到徐国丞相究其责,楚将军便推脱于我,毕竟事因我起,当由我负其责。”
“公主不必多想,此时本就是他的不对,军规戒律凡外人冒充士卒军官者,当斩,单凭一点他便未得活路。更甚至企图玷污公主,依国法亦是死罪,诛他全族亦不为过,君主不会之罪于我。”
楚子墨那自信的样子,很难让别人去怀疑他说的是假的。可是梵音担心的并不是徐国君主,而是丞相本人,若是丞相假公济私,公报私仇,或者是小人之心,找凶杀人,楚子墨能不能侥幸逃脱。
毕竟死的是丞相的儿子,毕竟丞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不放明抢也能暗箭伤人。
其实这些楚子墨也明白,只是他现在的责任就是保护梵音,他不能去想其他,只能见招拆招,走一步看一步。
梵音也不好多说什么,对楚子墨点头表示感谢,转身进屋。一句“有劳楚将军”表达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