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意傻了。
“这……”
“是不是让你为难了？但我想和Eric能在一起，争取他爸爸的喜欢也特别重要，尤其是现在也没确定关系的时候，如果他爸爸对我特别满意，我觉得……”她有些羞涩的样子，“能够胜算大一些。”
“喔。”
“其实我自己想去问的，但我想以我和Eric的关系，这样问痕迹太重，以Eric的脾气，还不一定和我说，所以钟意，你帮我去问一下好不好？”她抓着她的手，“好妹妹，就帮姐姐这个忙嘛。”
“当然好了，”这个“妹妹”叫的十分受用，钟意拍了拍胸脯，“小case，交给我了。”
“真的？我现在知道了，有你这个妹妹真是我的福气！不过你放心，你帮了姐姐这么大的忙，姐姐也不会亏待你的。这不，”她晃了晃手里的东西，“有好事来喽。”
“好事？”
“今天下午集团开会，总裁Steven提议要设立一个副经理，我把你报上去了。”
“什么？我？”钟意猛的提高声音，“不是陈天师吗？”
“陈天师？’
“陈嘉浩！在Alice你来之前，陈嘉浩就已经是我们的代理副经理了，你来之后，我们的工作也一直是他分管负责的。怎么就成我了呢？”
“代理副经理？”Alice低头吹了吹茶叶，“我怎么不知道？集团人事那边下达文件了吗？”
“这……这倒没有。但是是上次Steven下来视察工作的时候提起的。说新总监Alice还没来，指名陈嘉浩主持一切工作，至于工资，按副经理的标准来发。”
“那就是了，只是口头提及，并没有文件记录，一切不作数。”
“但大家认为他就是副经理的！而且论资历，他进公司也比我早。我当初就是在他手下打杂实习的，他是我的老师；他是我们部首席的策划师，别看贾兰花那么精明，却也都服他管。我们经手的案子，都习惯让他过目，还有……”
“没有那么多还有，中国有个词叫做‘破格’知不知道？既是破格，便是不遵常理来的。这几天我交给你的事情，你已经做的很好，那个雅嘉的案子，自己定位的不也挺准确？”Alice脸色已经有些难看，但还是笑了笑，“如果每个人都要死按着格子朝上爬，那要耽误多长时间？”
“那是人家，但我真的不能这样做！我怎么能抢了陈天师的位子呢？有姐你的提拔我才到这步，要不然到年底我才是助理策划师，明年业绩做好了，才是策划师。我这也……”
“那怎么办呢？我已经报上去了，Steven也同意这个提议。”
钟意忙递上手机，“姐，你打个电话给Steven说取消提议吧。就说感觉钟意资历太浅，各方面还不行。”
“真是可笑，我还以为给你揽了个好活，还想着你会怎么感谢我，”她眼角稍扬，像是看傻子似的看着她，目光嘲弄，“真的不想做？”
钟意用力点头。
“那好，晚上不能打扰Steven工作，”她接过手机往包里一扔，“明天吧，明天我再告诉他。”
因为这个消息，钟意“激动”的连和叶臻见面都有些发挥失常。
“钟意啊钟意，这要是放到别人眼里，那是多巴不得的好事！”叶臻揉了揉她的头发，“你呢，白给你个官你都不要。”
“我能要吗？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和天师他们的关系，想当年……”
“知道了，你都说了八遍了，想当年你当小杂役的时候，是你们这什么天师没有瞧不起你，千方百计给你机会培养你，重要性堪比你的再生父母。所以现在不能知恩不报，还撬人家饭碗。”
“你都知道了？你说，就这样的情谊，我不能做对不起人家的事儿对吧？”
“是。”叶臻突然笑了一下，“不过说起来这也是个好事。”
“怎么？”
“说明我发生效力了啊，你不说之前Alice看着你就像看仇敌，无比冷淡吗？现在好了，连好处都想着将就自家妹妹，这才是普通家庭姐妹的常态，你中间不也说，她还去你家吃饭两次来着吗？这也不枉我最近一段时间老陪她讲你家的难处，老钟，”叶臻偏着脑袋看她，“你怎么谢我？”
“看电影？”
“得了吧，上次看电影已经够了。”
“那请吃饭？”
“这更免了吧，最近最烦吃饭，接下来还不知道要吃多少顿，”见钟意不解，叶臻摊手长叹，“我家老爷子今年六十大寿，你不知道，他这大半辈子了别的没有，就积累了一个一个的好人缘。什么老领导，下海之前的那批同事，还有我们家这群亲戚，分成好几拨的要给他祝寿。”叶臻苦笑，“他老说要让我子承父业，可这几年出国他的人脉我全都不认识。所以过几天每吃一拨饭，估计我都得陪着。”
什么叫得来全不费工夫？
钟意本来还愁着怎么要说起“生日”这个话题，现在好了，他自己主动交代，“那你爸生日是什么时候？”
“五月十一啊，这周六。”
“周六啊，”钟意念念有词，“那你爸生日，你不打算准备什么礼物？”
“我是他儿子嘛，本来想一家人那么客气做什么，但我大伯说这次是他60岁生日，必须得好好过一下。我也不知道给我爸买什么东西……”他皱眉想了想，“我爸这个人，该有的都已经有了。这样一想还真不知道他缺些什么。”
“不一定缺才给他买嘛，只要是儿子送的他便会很高兴，你爸爸没什么特别喜欢的东西？”
“他？他喜欢酒，是个酒迷。甭管是味道好的酒，还是瓶子好看的酒，他都喜欢攒着。还有，他还喜欢打火机。钟意你不知道，”一谈起这个，叶臻兴致勃勃的，“我们家有个房间，专门放着他到处收集的这些东西，酒瓶占着整个墙面。那些打火机更是，书架上什么都没摆，全放的这个。”
“哦，打火机和酒……”
“嘿，钟意，”叶臻突然觉得有点不对，“你关心这个干什么？打听的这么仔细，难道是想给我爹买东西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