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云没有尝试过这种痛楚。
一开始只感到好像被什么狠狠地撞了一下，然后痛楚就从被撞的地方一股脑地涌上了脑袋。
这是足以让人昏过去的痛楚。
血流不止，骨头好像也裂开了，不过在肾上腺素的作用下，疼痛已经开始减轻，或者说是麻木。
秦云用灵气止血，从存戒拿出一颗药丸塞进自己口中。看着远处原本应该和自己差不多狼狈的白灵。
白灵也从存戒中拿出了药给自己服下，感受到秦云的目光，开口说道：
“我刚才的那句话可不是开玩笑。”白灵的声音变得冷清起来，让人觉得陌生。秦云却觉得无比深刻，当初他去找她为离婚一事讨说法的时候她的声音就是如此。
‘就这样，没什么好说的。’
那一天、那个时间、那个地点、服饰、表情、语气....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的深刻。
“我不明白，为什么。”秦云用着和那天一模一样的语气说着一模一样的话。
白灵的神情变得有点复杂，她那时候从雪山回到家里之后才从自己父母哪里得知自己还有一个婚约。
那时候她也问出了这个问题。
“这个婚约只是老一辈人的酒后话，白家的规矩还在，你可以自己选择。”这是她母亲的原话。
奇怪，这是白灵的第一感受。
出于好奇心，白灵稍微调查了一下。
白家的发展已经到达瓶颈，他们需要一个契机，一个可以让白家可以在未来灵器高速发展的大环境下任然屹立不倒的契机。
白灵的婚约只是可选方法，而秦云只是其中的一个可选目标，这样的人选家族那边有一份名单.......
白灵的太爷爷在喜欢玩乐，常年不在家族之中，不管家族的事，在家族里没有什么话语权，不过本人也不在乎就是了。
他在一次野游之中偶然遇到了秦云的爷爷，两人一见如故，无话不说，相聚喝酒畅谈那更是不在小数。
然后就在一次酒会之后，正在兴头上的白太爷爷一拍桌子就说要把自己的曾孙女嫁给秦云。
不过正如上面所说，白太爷爷没有话语权，只不过恰好秦云在那份名单之上，白灵那时候也不在家，也就暂且默认了。也算是给白老爷子一个面子。
不过白灵可没有调查得这么清楚，所以她一路找到了御灵学院。
那时候秦云正处于低谷，自身实力不知道为何停滞不前。辛苦做出来的作品也被自己的对头暗中用手段夺走。还被其利用自身的家势在行事上处处针对。
但是秦云没有低头，依旧变着法地给自己寻找机会。
刚好这时候白灵顺着自己的线索找到了他，出于好玩的心理，她给予了他一点小小的帮助。
之后秦云的表现让白灵很是满意，一次次的反转，一次次的打脸让白灵看得很是尽兴。
玩够了，自然也就该做正事了，白灵把秦云约了出来，正正经经、一五一十地把事情给秦云说了一遍。
当然，自己只是感到好玩而帮他的事没有说出来。
家族那份名单上所有的名字早就被白灵划去，之所以亲自来和秦云说，只是因为自己的太爷爷。小时候经常被太爷爷偷带出去野，白灵还是挺喜欢自己太爷爷的。
秦云在第一次受到白灵的帮助的时候就开始调查后者了，白灵没有特意隐藏自己，所以秦云很轻松地就查到白灵白家公主的身份。最后则是从自己去世的爷爷留下来的一封信中得知自己的和白家的长女有婚约。
不过，在从白灵的口中听到退婚的时候秦云的脑袋白了一下，脑海中闪过的事之前两人的互动、交流、各种各样的事。
至此秦云才知道自己已经喜欢上了白灵。
忍着心中没有过的、说不清楚的感受，秦云这样说道：
“我不明白，为什么？”
白灵倒是挺轻松的，毕竟终于把自己的心事解决了。不过在外，白家的礼数还是不能丢的，依旧板着面孔：
“就这样，没什么好说的。”
看着秦云有些落籍的背影，白灵随奇怪但是并没有往那个方向多想，这种情况她遇到的多了，真真假假，假假真真。
“嗯~~又要开始无聊了。”伸了一个引人注目的懒腰，白灵又开始百般无聊了，不过转头一想，自语道：“嗯？没记错的话那个李逸似乎也在这边？嘻嘻，又有乐子咯~”
白灵开心了起来。
......
“没有为什么，只是想这么做而已。”白灵说道。
“没有任何挽留的机会吗？”秦云低着头，看不到脸色。
白灵感到很是奇怪，以现在他们两人的关系，秦云是怎么说出这句话的？所以她回复得很是果断：
“没有。”
“......”秦云没有出声，依旧低着头。
忽然，起风了。
白灵的头发被微微吹起，不过其表情却是相当地凝重，因为她的脸上被风刮起了一道小伤口，而且，这些风的来源.....是秦云。
只见秦云缓缓起身，头发、衣裳被风吹动，眼睛有点红，脸上有两道淡淡的泪痕。
“起风了......”一句喃语从秦云的嘴中传出，衣服被狂风刮得啪啪作响。
白灵不得不举起一只手挡在自己眼前。
“喝！”秦云一声暴喝，一阵狂风自他而发。
白灵直接被刮了出去，在地上滚了好几圈。
砰！秦云脚边的土地炸起一片小尘土。
秦云抬头，正好一个黑乎乎的东西落到他的脸上。
烟雾弹炸开，一阵直径约有五、六米的黑烟顿时盖住了秦云和白灵。
白灵感到有人想扶自己起来。以为是秦云的她正想挣扎。
“是我。”一个女人的声音进到了她的耳中，白灵知道这个声音，这是那个总是待在李逸身边叫做洛瑜的女人的声音。
“还能走吗？我们.....嗯！！”洛瑜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强制吞了回去。
黑烟被狂风吹散，两人暴露在了秦云的眼前，万幸的是秦云并未移动，依旧站在原地。
看着衣衫不断飘动的秦云，还有那一脸决意，洛瑜从存戒里拿出一把类H&L。
“小心点。”洛瑜凝重地说道。
“你也是。”白灵从存戒拿出一条橡皮筋把自己雪白的长发扎成马尾，手里握紧了白扇子。
三人剑拔弩张，战斗一触即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