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咔通过这一段时间的观察,认为佝仆目光如炬,心思缜密,极为坦诚,不装!而且一来,就直言相告是为了吐罗魔珠而来,不骗!
单就这两点,喏咔就能非常愉快的接受这个佝仆·尤古尔·拉喇乌,便把自己从吞下吐罗魔珠后,身体如何发生变化,如何一路走来,如何碰到佝口,佝口又跟自己说了什么,统统讲了出来。
喏咔说着说着,肚子竟然咕噜噜地叫了起来,便看着拿起桌上桌上的山芋,准备拿着吃,没想佝仆也伸出了手,两人尴尬地相视一笑后,都拿起了山芋,吃起来。
老的边吃边听;少的却边吃边说。
夜晚来临,月梭之光,把洞外染成一片银白;一老一少说话时的姿态,如剪影一般,印在了洞里洼利的眼里。
佝仆听完喏咔的讲述,并核实许多事情后,想到喏咔所说的身体的情况,便跟喏咔说:“佝口曾经拥有过吐罗魔珠,对吐罗魔珠有相当的了解,但佝口掌握不了吐罗魔珠的魔力,反被吐罗魔珠所害。”
喏咔这才恍然大悟,原来佝口身体特征,原来跟魔珠有关啊,叹道:“原来佝口也被魔珠伤害过啊!”
佝仆点头,又说:
“佝口虽然能力有限,但也知道,要从一个活人身体拿到魔珠,只有三种方法,一种杀人取出吐罗魔珠。另一种,用法术将吐罗魔珠从人的体内拿出。第三种,就是找到古籍,从中学会从人体中拿出吐罗魔珠的方法。”
“佝口自认杀不了你喏咔,又没有足够厉害的法术,只有采取第三种方法。所以,佝口就把你引诱到虫由,而后,佝口偷偷潜入地宫,盗取古籍,学会方法后,再来找你并取出吐罗魔珠。”
最后说:“佝口就是在偷取古籍时被抓到的。”
看到喏咔若有所思,佝仆便问:“有什么问题?”
喏咔脑海里一直以来都在思考的一个问题,他很想趁现在问问这个被洼利成为大巫师的人,但想着这个问题是他前世的认知,一时不知该文不该问。心想既然佝仆都问了,自己还有什么不可以问的。
于是,便问:“吐罗世界是不是有很多巫师,或者,有很多魔法师,都会用精神力来唤起并操控非自然的力量?”
佝仆想了想说:“大巫师可不是什么都厉害,更不会飞来飞去。他们的存在,主要是为国王君主们提供有关魔力的知识,上通天象,下通人事,尤其是在如何顺应魔力方面,造诣较深。”
听佝仆这么一说,便想起前世时代的知识精英就说:“上为君王通神,下为君王治理王国?”
佝仆道:“很对,但不全然是。”
接着喏咔又问了什么骑士、魔法师的等级啊,诸如此类的东西。这可把佝仆难倒了,奇怪地看着喏咔,仿佛在说,你是从哪儿听到这些东西的,吐罗世界有这些东西吗?
佝仆虽然不知道喏咔哪来的奇怪想法,但还是还是说:“自起源石起,吐罗世界的人们便利用强大的魔力来控制世界,但因拥有魔力和控制魔力之族类的堕落,才引起了起源石战争,而后才有魔珠的产生,再有魔珠的战争。”
“人类是吐罗世界的一份子,但数量确实最多的,但却不是魔力的拥有者。因为这样,一些人类为了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利,便想到了魔力,想通过魔力来获得权利,并控制人类。”
“所以才会出现太龙幽灵这样的由人魔变的怪物,他是拥有了魔力,却再不是人类,而成为人们眼中的幽灵,并蛊惑着残害着人类,控制人类就是它的目的。”
佝仆似乎来了兴趣,接着为喏咔说了很多,而喏咔却产生了一种很好笑的想法,想回到前世去问问那些写东西的人,你们写的东西怎么跟我看到的怎么不一样?
佝仆看到喏咔似乎分神了,问:“你是不是想问,吐罗魔珠是好是坏?”
这可把喏咔吓了一跳,自己是下过这个问题,可点也没表露出来啊,他怎么知道,但想到佝仆以为自己一直在担心魔珠魔力对自己身体的伤害,才这样问的,于是点头称是。
佝仆:“吐罗世界就是一个魔力的时代,魔力不存在好坏,就看什么人用什么样的心思去利用它,控制它。”说罢,看了看喏咔,好像想到了什么,又说:“魔珠的诞生本来就是人类和各族类联合起来,吸取起源石战争的教训,用来保护吐罗世界的。”
佝仆停顿下来不说了,而是说:“你想知道这些,可以来乌尔琉斯城堡。”
喏咔并没有完全明白佝仆的意思,认为佝仆是不想讲下去的一种委婉托词,但喏咔不怪,也认为自己对这个世界了解不多,就是个小白,佝仆不想讲,也是可以理解的。
佝仆近乎自言自语道:“这是个充满魔力的世界,也是个魔力的时代,它有它的法则,但充满着危机!”
喏咔若有所思地喔的一声。
佝仆知道喏咔未必清楚自己所说的,进一步解释说,“自从中太国王太龙魔变后,几百年来,以太龙为法统的权力争斗非常厉害,仅太龙家族成员都死得差不多了。”
听到佝仆这么一说,喏咔即问:“听你的意思,我是太龙家族的后代了?”
佝仆只是想为自己刚才说的“魔力时代”举一个例子而已,没想引发喏咔这样的问题,本来不想跟喏咔他的谈生世,既然喏咔问起,便说:“你想知道什么,我将尽我所知,告诉你。”
喏咔迟疑了一下。
心思缜密的佝仆怎会看不出喏咔有难处,笑着说:“也许你的智慧,跟你拥有的魔力一样,都来得是那么神奇,不是常人多能理解的。”想想才说:“你的出生,看似很离奇,但在这个乱世,也不奇怪。”
听佝仆如此委婉地宽慰自己,便对佝仆说:“魔珠也好,生世也好,我不敢去想那么多,一直以来,我都是为了活着,现在也是!”
听喏咔这么说后,佝仆知道,虽然自己的话没什么错,但还是忽略了一个时刻面临生存危机的孩子的感受,便进一步解释说:
“我们虫由人自来奉行不参与各王国内部的权力之争,也不会参与各王国内部的方国之间的之争。所以,我对中太王国内部之间权力之争并不太清楚。”
“你母亲是不是如佝口所说,就是中太阿莣公主,我没有切确的消息来源,所以我不清楚。”
“据我所知,阿莣公主那一代的兄弟姐妹,不是在季离时期,为争夺王权,自相残杀殆尽,就是在季离被冥商夺权时,被杀。”
“如果你母亲真是阿莣公主,那么,你的存在,将是冥商最大忧患。”
说罢,看着喏咔。
喏咔沉默一会儿道:“那就是说,如果我是阿莣公主的儿子,一旦冥商知道,他就一定会杀了我?”
佝仆点头:“这些都是假设,只有证实你是季离的后裔,你的想法才成立。”
对于佝仆如此真诚而智慧的回答,喏咔感激地看了一眼佝仆后,说出自己想找到母亲家人的原因。
喏咔说,最近一段时间,自己发现身体受到魔珠魔力的影响,越来越不好,想在自己死之前,找到自己母亲的亲人,是为了让他们照顾好洼利,没有其他想法。
佝仆这才喏咔在问起自己生世时有些不自然有这层含义,是为了洼利,便说:
“我长腿大高个好歹也算个受虫由尊重的人,也可以照顾洼利啊。”
喏咔听佝仆这么说,不管佝仆会不会去做,心里还是很感谢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