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查出来他的来历没有。”凤相问着那守门的奇怪老人。
“确如那人所言,姓明,名沉,是来自上城的一个茶商,父母早逝,独自一人在上城闯出一番事业,只是他的妻子来历有些奇怪。”老者疑惑说道。
“如何奇怪?”凤相面露焦急问道。
“妻子慕容熠并非是大家闺秀,她是两年前明沉在元国游历之时所救的一个孤女,去年才成婚。”老者停了下来。
“这有何奇怪?”凤相依旧不解。
“自明沉救了此女,他的货物押送,走镖便由此女负责,无一损失,可见此女肯定是个武功高手,灵力丰厚之人。可是我探过那女,浑身毫无一丝灵气,言行举止都不想传闻中的那样,我怀疑......”老者没在说话,空气变得越发紧张。
凤相道:“难道她不是她。”凤相的眉毛紧紧的拧成一团。
“有可能,只是......”
“只是什么?”凤相急道。
“只是老爷,明沉为何来此,我们需的谨慎。”老者提醒道
凤相大惊,现在仔细回想,与闵熠城的攀谈之中,凤相觉得相谈甚欢,不知不觉已经被套出了许多话,虽无关大雅,却也是旁人所不知的。
凤相对着老者挥了挥手,“下去吧!”不过寥寥数语,事情变得越来越复杂,声音有气无力。
“是。”老者拱手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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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哟,疼死了。”凤若烟趴在床上,背部裸露在空气之中,雪白的肌肤之上,几丝赤红的鞭痕格外的醒目刺眼,疼的凤若烟不停的抱怨。
给她上药的小侍女战战兢兢,“你不会轻点儿吗?”小侍女被这一吼吓得直接跪在了地上。
“小姐,都是奴婢的错,都是奴婢的错,还请小姐饶命。”小侍女带着哭腔说道,同时止不住的磕头。
“抬头。”凤若烟命令道。
小侍女抬起头来,脸上满是泪痕。
“这么丑,真是碍眼。来人,拖下去,仗责三十,沉入芙蓉塘,然后给她家人一笔银子,就说不幸溺水死了。”
“遵命,小姐。”
“小姐,饶命啊!饶命啊!奴婢再也不会了,再也不会了。”小侍女的声音越来越远,在门外带着面纱的春儿一阵胆战心惊。
春儿紧了紧手中的药瓶,深吸一口气,仿佛做了一个什么大的决定般走进了凤若烟的闺房。
“奴婢春儿拜见三小姐,春儿给三小姐赔罪了。”春儿伏地而跪,头深深的埋在地下,姿态低的不能再低。
“好啊你,我还忘了你这个没用的东西。”凤若烟本来闭上了眼,一听到春儿的声音便睁开来,眼神里迸发出无比的愤怒,仿佛身上的鞭子拜她所赐。
“都是奴婢不好,腿脚慢了,才让小姐受了这皮肉之苦。”春儿声泪俱下。
“呵,看样子给你的教训还是不够,来人......”凤若烟冷笑道,话还未说完,便被春儿打断了。
“春儿寻来了上好的雪肌散,还请小姐绕春儿一命。”春儿急忙呈上木瑾萱收买她时给的药。
凤若烟一听,兴致顿时高了起来,身为女子,那个不爱美,背上的伤痕不浅,大夫说怕是会留疤,心里正烦闷着呢!此时春儿拿来了药,倒是正和她的意。
“拿过来。”凤若烟道。
“是,小姐。”春儿低着头往凤若烟走去。
“给我涂上。”
“是,小姐。”春儿在面纱之下的眼神晦暗不明,嘴角一抹冷笑闪过,打开药瓶封口,正打算倾倒于凤若烟的脊背之上。
此时,凤若烟道:“等等。”
春儿的手不可控制的微微一抖,“怎么了,小姐?”春儿再次低头对着凤若烟道,冷汗已经不知何时爬上了脑门。
“我怎么知道你这药是灵药还是毒药。”在关于美的方面,凤若烟一向聪慧。
春儿咬咬牙,一手揭过面纱,顺势擦了脑门的细汗,露出了一张洁白无瑕的脸。
凤若烟都看呆了,她一向喜欢美的东西,只不过她不喜欢比她美的美人,所以她划伤春儿的脸却不杀她,她喜欢摧毁美的过程。
凤若烟再次愤怒,抬手就是一巴掌挥在春儿的脸上,春儿的脸顿时变得红肿。
抬手牵动了背上的伤口,凤若烟更是气不过,:“你个狗东西,谁准你治脸了?”
“小姐恕罪,只是奴婢害的小姐遭受皮肉之苦,奴婢过意不去,奴婢想着,小姐又是个爱美之人,若是背上留了疤该如何是好,奴婢儿时学过一些药理,便自己配了这雪肌散,又怕药效不好,这才在自己的脸上做试验,见效果不错,这才敢送给小姐,还请小姐饶恕奴婢。”春儿又是一个响头磕在地上。
凤若烟见春儿脸上的伤疤恢复的如此之好,又加上此时春儿的姿态不似作假,凤若烟心动了。
“如此,便饶你一命。”凤若烟道,见春儿没有接下来的动作,大吼道:“还愣着干嘛!还不过来给本小姐上药。”
“是。”春儿哆哆嗦嗦的将药粉细细的洒在凤若烟的背上,接触的那一刻,春儿的脸上浮现出计谋得逞后的微笑。
一接触到皮肤,便火辣辣的疼。凤若烟的脸因为疼痛皱在一起,“你给我洒的什么,怎么这么疼。”
“小姐,忍过去便好了,我涂的时候也是这样,要不你闭会儿眼,说不定就没那么疼了。”春儿柔和道。
凤若烟此时无心与她计较,便闭上了眼。
“小姐,若是无事,那奴婢就先退下了。”
“滚吧!”凤若烟没好气道。
春儿心里暗暗又给凤若烟记下了一笔,面上倒是毕恭毕敬,道:“是,小姐,奴婢告退。”
春儿直面着凤若烟,一直退到距离门口一米距离,这才转身,关上了门。
门后,春儿抚着胸口,暗暗松了口气。
“接下来,该是下一步的计划了。”春儿喃喃自语道。
又接着向前走去,只是这一次她走向自己的丫鬟住所,反是走向了平常她不愿走的花园那条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