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言望着满脸惭愧的舒尔茨，一脸茫然。
你愧疚是几个意思？
可话都说了，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还能收回来不成？
硬要收也不是不可以，就是陈言怕被舒尔茨给打死，呃，怕舒尔茨把自己给反震死。
那可是双倍的快乐。
于是为了导师着想，陈言选择了就这样隐瞒下去，让舒尔茨认为这就是事实吧。
陈言有些愧疚，这是一个多么好的导师啊，以后一定要找个机会道歉。
这时，台下也传来了骚动声。
“好帅啊！”一个女生眼里有星星在转动。
“好强，居然能和导师战得不相上下，他叫什么名字？”一个看起来比较高冷的御姐型女孩说道。
“原来我们错怪他了，看来以后要注意点，不能被事实的外在所迷惑。”这是一个带着眼镜的知性少女。
“被冤枉了还能这么不卑不亢，这么有风度的男生，实力又强，好想当他女朋友啊！”这是个迷妹。
“喂！能别犯花痴了么！”她闺蜜吐槽道。
望着有些暴动的少女们，陈言眉框狂跳。
当然，暴动是夸张的说法，女孩们更多的是有些好奇的打量他。
另一边，男生们虽然不说敌视，但也有些酸意，不过这些酸也只是少数，更多的是审视陈言，欲要了解这是个什么样的存在。
他们可不是来这里争风吃醋的，努力提高实力才是正途。
就在这时，一阵清脆的铃声打破了教室的寂静。
陈言微微抬头，吐了口气，总算是下课了。
再这样架在这里烤下去，自己真的要遭不住了。
万众瞩目下这么跳，陈言这是第一次。
虽然感觉很舒服，但还是有些不适应。
舒尔茨也是微微抬头，看向安装在墙壁的课铃，微微一笑，朗声道：“那今天的课就上到这里，回去记得好好磨练。”
“下课！”
说完，舒尔茨便整理好资料，潇洒地走出了阶梯教室，留下面面相觑的众人。
陈言也是一愣，没想到这件事居然就这么轻飘飘的过去了，一时僵在台上，不知该干什么。
不过瞬息后，陈言便反应过来，望着走出教室的舒尔茨，嘴角不由自主地掀起一抹弧度。
心里有些敬佩，陈言不由感慨，这才是真正可敬，伟大的教师啊。
那些小说里整天刁难主角，嘲讽主角，给主角下绊子的老师的影子，在这位导师的身上是显得多么可笑。
陈言默默一叹，老舒，就凭你这股磊落，我陈某人以后罩定你了。
只要不是神级来群殴你，你死不了。
……
舒尔茨走后，陈言也朝教室外走去，临走时，朝着亚莉丝和菲蒂娜挥了挥手，示意她们赶紧动身。
陈言站在教室门口不远处，对周围路过他身旁，对他投来惊异视线的学生视若无睹，等待两女的到来。
过了好一会儿，陈言才见到亚莉丝和菲蒂娜在人流里走出，连忙凑了上去。
“没想到你还真有两下子。”菲蒂娜瞪大了俏眸，不停上下打量着陈言，“居然能和导师打个平手。”
“一般一般，世界第三。”陈言谦虚道。
“呵，说你胖你还喘上了。”菲蒂娜翻了个白眼，懒得再搭理这家伙。
“接下来做什么？”陈言向亚莉丝问道。
“下午还有一节土系的课程，现在先回去继续修炼吧。”亚莉丝想了想，道。
“哦。”陈言应了声，旋即觉得有些不对劲：“不对啊，你上土系的课干嘛？”
“我觉醒了土系，不上土系的课上什么课？”亚莉丝疑惑道。
“可是你不是觉醒的火系和风系吗？上次我可清清楚楚看到你用了风系魔法。”陈言瞪眼，上次和梅丽莎交手的时候，亚莉丝就使用了一个风系的魔法，带动自己向后退去，他可还记得呢。
“没错，我是觉醒了火系和风系。”亚莉丝眨了眨扑棱着的大眼睛，“可是这和我不是土系魔法师有什么关系？”
“你不是四阶魔法师吗，在最巅峰的时候。”陈言茫然，“那你不是应该就两个系而已吗？”
亚莉丝扶额无语，一旁的菲蒂娜闻言也是咯咯一笑。
“你这保镖当的不称职啊，居然连主人的情况都不清楚。”菲蒂娜啧啧说道，欠揍的表情看的陈言手掌直痒。
“亚莉丝是我的雇主，不是什么主人，能不能不要叫的那么难听。”陈言撇嘴，虽然自己好像的确已经被卖身给了亚莉丝，但亚莉丝可不知道，那咱自然也不会说出去，就当不存在好了。
这么不会说话，活该你孤独终老，陈言默默竖了个中指。
“到底是怎么回事？”陈言道，他是真不知道什么情况。
陈言想了想，自己对亚莉丝的了解的确是有点少，但自己又不是她的什么人，了解那么多干什么？
搞得这么暧昧。
“亚莉丝是先天火系，你不知道吗？”菲蒂娜撇了撇嘴。
“先天火系？”陈言一挑眉，大概猜到是个什么情况了。
“没错，先天火系。”菲蒂娜淡淡出声道，看向亚莉丝的眼里有些羡慕，“顾名思义，就是天生的火系魔法师，自诞生起就能操纵火焰的存在。”
“这也是灵序的一种，和你的血点是一个概念。”亚莉丝淡淡道，“只不过是一种最普通的元素灵序罢了。
最普通的元素灵序？
汝听，人言否？
菲蒂娜有点想打人，那你给我啊！
“那你岂不是有两个灵序？”陈言诧异问道。
“没错。”
“万恶的玛丽苏体质。”闻言，陈言顿时一脸的惆怅，幽幽道。
“玛丽苏体质？那是什么？”亚莉丝疑惑。
陈言却不理会亚莉丝，接着问道：“那照这么说来，你岂不是一直都比别人多一个系？”
“是的，不过世上可远远不止我一人，有人先天觉醒水系，先天觉醒光系，等等等等，这可不是我一个人的专属。”
陈言微微点头，示意自己了解。
“那你能告诉我你的灵序到底是什么了吗？”亚莉丝瞥了陈言一眼，这个疑问已经在她心里憋了老久了，可陈言这混蛋就是捂的紧紧的，一点风都不漏。
“陈言，你也有灵序？”菲蒂娜有些惊讶，虽然她知道陈言打败梅丽莎的事情，但对具体的情况并不了解，对陈言的所知自然就更少了。
“你老是问这个干嘛？”陈言有些头疼，别看亚莉丝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那眼里的求知火焰都要喷出来了。
“告诉我又怎么了？”
“以防万一，万一哪天你脑子一抽泄露出去了怎么办。”
“你才脑子一抽！你抽死了我都不会抽一下！”
菲蒂娜突然插嘴道：“陈言，我知道你的灵序是什么。”
“哦？”陈言蹙眉，有些凝重的看着菲蒂娜，虽然他不相信这家伙会知道这等机密，但自己也算和她相处过一段时间了，保不齐这家伙还真发现了什么。
“是什么？”亚莉丝一脸兴奋，追问道。
“哼哼。”菲蒂娜俏脸上浮现一抹得意的笑容，她第一次见到亚莉丝这种小女儿的姿态，娇嫩的脸蛋一时不由涨的通红。
“根据我的判断…...”菲蒂娜拉长尾音，勾引的人心痒痒的，看亚莉丝要动手了，才乖乖的解释道：“根据我的判断，你的脸坑击打强度很高，也就是说，你的灵序就是——”
陈言一脸沉重，凝重的望着菲蒂娜。
“脸皮厚。”
菲蒂娜轻轻吐出几个字。
“所以你才不好意思说的。”菲蒂娜一本正经的说道。
场面瞬间一静。
亚莉丝忍不住噗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半晌后，陈言的头缓缓扭动，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菲蒂娜。
陈言眸里冷芒闪烁，捏了捏拳头，感觉一阵好痒。
“难道不是吗？”菲蒂娜眨了眨大眼，一脸无辜，“那上次我不小心踢到你脸的时候，你怎么一点事都没有，反而震得我疼了好一阵子？”
“难道这不是你的灵序？”
呼。
陈言轻轻吐出口气。
拳头落下。
菲蒂娜，卒。
……
导师办公室。
舒尔茨刚回到办公室，将拿着的课本资料放到桌上，然后缓缓坐在他的办公椅上。
舒尔茨把整张脸埋到手掌里，默默无言。
太丢人了。
过了一会，舒尔茨搓了搓脸，拉开办公桌的抽屉，从里边拿出一份厚厚的资料，上面赫然标记着一些学生的图片和详细资料。
舒尔茨揉了揉眉心，这些资料其实每年都会发来，但不过是走个过场，几乎没有一个导师会认真去看。
就算有，那也是因为从里面发现了好苗子。
也就是现在这种情况。
舒尔茨飞快地浏览着，纸张一页页的飘过。
很快舒尔茨就停下了动作，嘴角掀起一丝笑容，在他前面，赫然正是陈言的资料。
“就是你了。”
舒尔茨将属于陈言的资料抽出来，放在自己的面前细细端详。
“就让我看看，你究竟是何方神圣？”
时间慢慢地流过，舒尔茨的脸色也越来越黑，最后，黑的跟块炭一样。
“魔法学徒？连属性都没觉醒？！”
舒尔茨有点怀疑人生，如果陈言是个连属性都没觉醒的萌新，那刚才和他对波的人是谁？
那的的确确就是火球术，其中的魔法波动舒尔茨是不会感受错的，他还没到老眼昏花的年纪。
舒尔茨眉头紧紧皱在一起，继续往下看。
“拥有不知名的灵序？”
看了一会，舒尔茨蓦然讶异道，盯着纸张上的一处栏目，上面写着：灵序：有。
“不知名的灵序？”舒尔茨眉头又是一皱，这情况让他越来越感到疑惑。
又过了一会，舒尔茨把纸张放回到那堆资料顶上，收进抽屉里。
舒尔茨默默目视着前方，半晌后，缓缓笑道。
“真是个有意思的小家伙呢。”
